就算有人來吧,看着這一幫兇神惡煞的大漢,或者看見這裡有人拿刀把人像麪糰一樣的削,也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讓開的。
楚琰霄讚道:“刀法不錯!”
駱清心謙虛地道:“哪裡哪裡,我覺得你說的對,這個人肯定是削不到三千六百片的,不過好在有八個人,我多試幾次,肯定能從一個人身上削下三千六百片肉來!”
原本就痛得臉色發白的刀疤臉又痛又嚇之下差點背過氣去。
而另外七個人聽了駱清心的話,卻不由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
不論什麼時候,那些仗勢欺人的惡霸一旦遇到比自己更兇殘恐怖的人時,立刻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惡人比一般人更怕惡人。
尤其是在駱清心漫不經心地把從一個人身上割出三千六百刀說得好像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的時候,而且,不止一個,他們七個人一個也跑不掉。
駱清心在說完之後,又不緊不慢地削掉了刀疤臉一個指肚。
每個指肚都不大,削下的肉也就和指甲蓋差不多大,但是十指連心,這得多疼?可那個執刀的女子手穩穩的,眼皮也沒動一下,更別說看見血害怕了。甚至,她的脣邊還掛着輕鬆適意的笑容,雖然這笑容裡帶着幾分惡意,但這隻會讓他們更加心生恐懼。
當駱清心不緊不慢地又揮出一刀時,刀疤臉自己先崩潰了,他道:“我說,我說,我們是怡蘭閣的人,抓到的女子,我們都是送往怡蘭閣的!”
駱清心轉頭問楚琰霄:“怡蘭閣是哪條街的青樓?”
楚琰霄一臉懵逼:“我不知道啊!”
駱清心道:“身爲男人你連哪兒有青樓都不知道?”說着,一臉鄙視。
楚琰霄:“……”
說得好像你知道似的。
駱清心轉向刀疤男:“他是男人都沒聽說過的地方,你蒙我呢?”
刀疤臉:“……”
他也鄙夷地看了楚琰霄一眼,頗有些傲色地道:“怡蘭閣在京城可是個妙地兒,那些高官貴人們都知道,他一個江湖草莽,從哪裡得知?”
被再次鄙夷的楚琰霄:“……”
駱清心眼神微凝,道:“既然是高官貴人們常去的地方,那背後之人的身份也不簡單吧?他是誰?”
試想想,這應該是個比青樓更高級的地方,青樓裡男人只要有銀子就可以進去,這什麼怡蘭閣,顯然不但要有銀子,還得有身份有地位才能進去。
駱清心理解的是,青樓和怡蘭閣,大概一個是夜總會,一個是高級私人會所。
刀疤臉一怔,道:“是陳駿陳先生!”
“他是什麼身份來歷?多大的官?多大年紀?長相如何?”楚琰霄一聽,立刻連聲發問。
刀疤臉顧忌地看着正繞着駱清心指間裡轉着圈兒,冷氣嗖嗖的寒雪匕首,囁嚅道:“三十多歲,無官無職,長相……就像一個參加科考的儒生!”
楚琰霄看了駱清心一眼。
駱清心道:“那姓陳的幕後老闆是誰?”一個無官無職的儒生,哪會有這樣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