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勢,若不是駱清心也是一位清新脫俗的女子,年紀又不大,他們就要衝過來動手一般。這架勢還真有些嚇人。
駱清心眨眨眼,道:“書聖排名榜很難上麼?”
她這漫不經心的態度,立刻就讓這幾人怒目了,他們打量了駱清心一眼,眼裡的鄙視不加掩飾。
這些人當時並沒有出現在唐府,要不就是並沒有接到邀請,或者說他們雖然也是勳貴子弟,但和唐府的交情有限,另外,他們父輩的身份也不夠。
他們不認識駱清心,駱清心卻能把他們認個十之五六。
那是因爲駱清心的消息網才只初建,所以無法認全。
右邊那紫衫男子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道:“就算你是初來京城,但是這鴻鵠館天下知名,你也應該有聽說過吧?全南陵的排名,只取三名,你以爲那麼好上麼?”
那眼神,好像覺得和駱清心這麼沒有見識的人說話都對他是一種污辱似的。又是鄙夷,又是白眼。
駱清心輕哦一聲,道:“我明白了!”
紫衫男子道:“明白了就好!”
駱清心慢悠悠地接口:“想吃吃不着,心裡酸,但卻又有一種可笑的優越感,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吧?”
“你……”紫衫男子反應過來駱清心竟然是在揶揄他,不禁惱羞成怒,她不幸言中,這位是文博院一個三品院士的兒子,名叫葛士傑。已經連續四年報名,然而次次敗北。
其實駱清心的那手灑墨成書,在唐府的那個小樓裡當時是震驚四座的,只不過,除了當時在的幾個人,反倒沒有傳出來。
因爲當時四皇子的態度,使得衆人心中各自都有猜測,都是勳貴圈子裡混的人精,能少一句嘴的時候絕不多嘴。
何況,當時有逸書軒書聖榜的蘇淺憶在場,她也沒提,別人自然都不提了。
葛士傑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樣子,卻轉身和同伴道:“蘇小姐之所以得人敬仰,就因爲胸有才學而不驕不躁,而有些人,無才無識,孤陋寡聞還自命不凡,真是可笑!”
駱清心悠然附和:“此話甚佳,其實最可怕的是孤陋寡聞坐井觀天,一葉障目不見森林!”
“森林?你嗎?真是大言不慚!”葛士傑都氣笑了。
不過,駱清心可沒興趣和他鬥口,她的目光落到來路,蘇淺憶一身淺粉色衣衫,如春日枝頭粉嫩的嬌花,兩個丫頭相隨在身後,所過之處,所有人自動爲她讓出一條道來。
這些人把她追捧於中心,人人笑臉相待。蘇淺憶的神色矜持而溫雅,禮儀方面更是無可挑剔,腳下輕移,真可以稱得上是步步生蓮。
她的目光掃過哪裡,哪裡就一片春暖花開一般。
在她的身後不遠處,端木赤燁錦衣華服,風度翩翩,英俊而貴氣的臉上含着一絲平易近人的微笑,在爲她保駕護航。
這樣的陣容,也只有四大閨秀之一的蘇淺憶吧?另三大閨秀可不如蘇淺憶這般風光。
正想着,卻見蘇淺憶的目光直直地向她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