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端木北曜笑而不語,駱清心道:“你笑什麼?我臉上髒了麼?”
端木北曜伸手握住她的,柔聲道:“洛洛,辛苦你了!”
駱清心展顏一笑,雲淡風輕地道:“你昏睡着,我根本不用怎麼照顧,有什麼辛苦的?”至於獨自凝視着他昏睡容顏時的揪心,擔憂,後怕,還有自己預估失誤纔會使他受傷的種種過程,此時自然是不提。
端木北曜握住她的手。
她若無其事,他卻明白她曾經歷的一切。
同時,他心裡也是暖的,這表示,洛洛的心裡,真的有他,纔會因爲他的傷而擔心。
駱清心目光柔和:“你餓壞了吧?我叫人熬了粥,你喝一點吧!”
她不提還好,一提,端木北曜還真覺得飢腸轆轆的。
他不禁道:“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駱清心道:“三天!”
端木北曜睜大眼睛,三天?竟然這麼久。
他錯愕的模樣讓駱清心好笑地道:“你傷得那樣重,三天能醒已經很難得了。”
端木北曜嘆息道:“三天沒有梳洗,我豈不是邋遢無比了?”
駱清心看着他沒有說話,似笑非笑。
這三天裡,有韓休替他換衣擦身,每天她會給他擦臉和手三次,根本不是他口中的邋遢。
端木北曜感受了一下,道:“你給我用的什麼藥?背上好癢!”
駱清心笑道:“那是要結痂了。柳青巖的藥,效果還是挺不錯的!”
端木北曜道:“柳青巖?是他治的我?他怎麼肯治我?”
駱清心道:“他收診金的,五萬兩銀子!”
至於當時試藥,那種血液之中,骨髓之中都在承受的冰火兩重天,卻還裝着若無其事讓柳青巖上當的事,駱清心當然不會說。
端木北曜看着駱清心,道:“還好!”看來柳青巖也有破例的時候。
顧琳琅聽說端木北曜醒了,也十分高興,姑娘這幾天太累了,現在,姑娘終於可以落心了。姑娘真神了,說這位公子今天會醒來,提前叫她熬好粥,果然就醒來了。
她把粥端了過來。
駱清心道:“謝謝琳姨,放這兒吧,我來!”
顧琳琅看着端木北曜抓住駱清心的手不放,心領神會地笑了,把托盤放一邊的小几上,道:“好!姑娘有什麼吩咐,只管叫我!”
待到顧琳琅離開,駱清心問道:“你的傷在結痂,還是不要動了,我幫你!”
端木北曜放開她的手,駱清心端了粥碗,拿起調羹,舀了一勺,放到脣邊吹了吹,這才送到端木北曜嘴邊。
端木北曜張嘴喝下去,卻不咽,看着駱清心的眼神裡透着幾分委屈。
駱清心忙道:“燙嗎?”
端木北曜慢吞吞地嚥下,才道:“有一點,你還是先試了再給我吃吧!”
駱清心以爲真燙着了,第二勺便多喝了一會兒,又在脣邊碰了碰試試溫度,感覺不燙了,這才送到端木北曜的嘴邊。
端木北曜眉眼間都是笑意,張嘴喝了,道:“真甜!”
駱清心納悶,這只是普通的白粥,能有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