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長?”駱千墨愕然。
“對啊,你這孩子啊,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騎士、統領、軍團長、戰候,一層實力一座山,之後的實力層次更是虛無縹緲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軍團長的話雖然他不清楚究竟厲害到了怎麼的程度但絕對不是他所能應付的,一個統領實力的花鶴就讓他難以招架更不用說是實力層次還在統領之上的軍團長,一層實力一座山這句話一點沒毛病,正如白鬍子老頭所說這個二世祖沒有他的真材實料但這二世祖的老爹所擁有的實力不是他現在所能觸碰的啊。
“是我魯莽了,感謝老人家提醒,但我還是想知道你在爲什麼所憂慮,只要您能告訴我我立刻就走。”駱千墨還是堅持,就算是他不能招惹那個二世祖但離開還是沒有人能夠攔下的。
白鬍子老頭見駱千墨堅持嘆了口氣,“好吧,我啊,打算告老還鄉了,當鐵匠賺的錢夠我後半生用的,所以我沒有爲自己發愁,而是爲這千葉城的居民發愁啊。”
“爲千葉城的居民發愁?何意?”駱千墨疑惑。
白鬍子老頭頓了頓,“千葉城本就是個末流主城,好在上一任城主治理有方纔得以有了前所未有的繁榮,只可惜上任城主在一個多月的黑暗暴亂被人刺殺,新上任的這個城主名叫祿臣,那是中央聯邦一位議員推薦,但他到來以後原本的執法隊和裁決堂的人員更換過快我擔心......”
“正常的更替罷了,這有什麼可擔心的?”駱千墨多少明白了老頭的意思,但這種事情不就應該是不斷有進有出嘛。
“要是正常的更替我自然不用擔心,可我總覺得這些人上位和更替背後有見不得人的交易,就拿今天我在裁決堂來說吧,原本的老裁決長也不在了,新上任的裁決長言語間總有偏袒之意,若是這樣發展下去老城主打下的基礎又得被這幫害蟲蠶食殆盡。”
駱千墨點頭沉默不語大致情況已經瞭解,他現在還沒有到能干涉這些事的程度所以也沒有再說什麼,跟老頭道了別往住處而去。
實話說老頭的話對他只是略微有些感觸,但他清楚這只是一個虛擬的遊戲,自己則只是其中的一個玩家而已,他只想要好好活着,這種事情他不想插手。
住宅外駱千墨敲了敲門發現喬妙之並不在,用自己的鑰匙打開門進了院子,院子比之前多了兩個搖椅,應該是在駱千墨出去這段時間喬妙之加上的。
駱千墨閒來無事就坐在搖椅上開始盤算明天要到那裡去升級裝備,這些鐵匠鋪他也不清楚如何,而且若是要裝備足夠好一些特殊材料也要自備,所以他打算先去鐵匠那裡詢問一圈再去材料商人那裡去問問。
鑰匙伸進鎖眼的聲音響起,駱千墨知道應該是喬妙之回來了,當即站起身來。
“什麼人?”喬妙之剛推開門就察覺到了駱千墨的存在,低喝一聲,腳下綠色紋路閃耀間三道藤蔓鞭已經向駱千墨抽打而去。
“喂喂喂,是我啊,駱千墨”,駱千墨一邊說清楚一邊躲避,幾日不見喬妙之對藤蔓的操控手法好像更精妙了。
喬妙之聽着駱千墨的聲音確認無誤後纔不再攻擊,一下子衝進了駱千墨懷裡,但似乎有覺得不太好趕緊將駱千墨推開保持着距離。
“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爲你......先把房租交了,我幫你墊上了,一共八個白玉幣,你......你要是現在沒錢可以分期。”喬妙之說話斷斷續續的,可以看得出出她很興奮。
“唉,你沒事戴個帽子幹什麼,趕緊摘了,咋了?破相了,沒事破相我也......”喬妙之的聲音戛然而止,看着摘下帽子的駱千墨,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抱歉,讓你擔心了,這些天還好嗎?”駱千墨對於喬妙之的反應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又坐到了搖椅上,將給喬妙之帶的禮物拿了出來。
“你,這......”喬妙之猶猶豫豫不知道該怎麼問。
“沒事,灼燒傷而已,按照皮膚更新速度大概幾個月就能恢復,這是給你買的禮物看看喜歡嗎?”駱千墨能感受到喬妙之話語中的心疼,這種有朋友關心的感覺真好。
“真的?”喬妙之半信半疑但看着駱千墨點頭肯定也不再擔心了,趕緊如個小女孩般拿過那兩個禮物盒拆了起來,“你幹嘛要給我買禮物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駱千墨聳聳肩攤開手示意自己不是那樣的人,“我想着之前跟你不辭而別,這算是道歉的誠心嘛。”
喬妙之看着那兩個禮物笑的合不攏嘴看樣子很滿意,坐在了另一個搖椅上,見駱千墨看着天上的星星不說話,試圖找到一些話題打破此刻的沉默。
“對了,你知道嗎?今天傍晚有一個重磅賞金令發佈,接下任務便可以拿到三千白玉幣,要是我符合條件該多好,這樣的話我就不用再爲房租而發愁了。”喬妙之說着說着突然一愣,將目光轉向了駱千墨。
“對啊,你就符合條件啊,對對對,明天你就跟我一塊兒去,這樣的話我就有大腿可以抱了,三千白玉幣呢,想想都激動。”喬妙之越說越激動,好像是自己能拿到那三千白玉幣一樣。
駱千墨則是搖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去,經歷了這次的事情我突然悟了,一切皆爲浮雲,我要好好享受生活。”
喬妙之給了他個白眼,“繼續編,我看你還能咋說,看把你能的,你難道還能悟道昇仙不成。我不管,你明天必須得去看看,我看過了也不難就是保護兩個人而已,只是路上需要全力趕路說是兩日後出發務必在三天之內趕到滉瀁城。”
“滉瀁城?”正看着星星的駱千墨突然坐直了身子,看向喬妙之在確定她有沒有說錯。
“對啊,就是滉瀁城,我特意看了的,也不知道這夥人惹上了什麼人,這千葉城跟滉瀁城之間可是有坦途大道的,難不成還會有人在這種道路上對他們出手,也不知道這個發佈懸賞的人是怎麼想的,肯定是錢太多了沒處花。”喬妙之又說了這麼一大串。
但駱千墨在確定是滉瀁城後她後面說的這些愣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這不禁讓他想到了那個滉瀁城的拍賣會,呂歌卡着這個時間到滉瀁城若是說巧合肯定是不可能,也就是說呂歌是衝着拍賣會去的,那個君王的武器?
不,不對,就算是這個東西再值錢一旦真的被呂歌明面上拿下拍賣會結束後他更要成爲衆矢之的,在命面前再珍貴的東西也失去了價值,所以呂歌的目的不是得到它,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幾天後的滉瀁城必然是一片魚龍混雜之地,到時候城裡不知有多少勢力交錯,必然會使滉瀁城產生一定混亂,所以呂歌一定是想利用這個混亂做些什麼。
呂歌現在的主要問題是能否安全回到北神國,可一旦有混亂髮生他和他妹妹的安危更加無法得到保障,以呂歌的心思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究竟爲什麼他哪怕以身犯險也必須要去呢? • ttκΛ n• ¢O
駱千墨撫摸着下巴頭腦飛速運轉一層層分析着。
要麼就是這夥人只能在暗面上動手,大概率是東神州某位掌權者的指示,一旦呂歌在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的露面那麼此人便不敢再出手相反還要保證它們一行人的安全,只有這樣纔不會受到其他大州的聲討。
現在東神州聯邦只是部署了可能情況的應對策略還沒有真的與北神國交鋒,因爲雙方都知道一旦開戰對於任何一方都是一場災難,現在更多的應該是暗中的博弈而已。
而且之所以像這般猶豫不決就是因爲聯邦內部也有不同的聲音,這兩方現在勢均力敵,呂歌和呂詩現大概率會是導致一切最終發生的導火線,若是呂歌呂詩在人前露面了在東神州境內出了任何問題那麼北神國便是正義一戰,這樣兩人即便身死也會被北神國人民所銘記,但最大的可能是露面後那些在暗處蠢蠢欲動的勢力便不敢再輕舉妄動,想要通過控制兩人來遏制北神國的計劃也將落空。
不得不說,呂歌這一招以身犯險雖然看上去危險無比,但只要能保證在到滉瀁城這段路上平安那麼到了滉瀁城各方實力制衡要想再殺他也就難如登天了,所以此刻呂歌纔不惜花重金髮布懸賞也要保下自己的性命。
這些可能從剛開始呂歌就計劃好了,也許在呂歌的計劃中只要到了千葉城便可萬無一失但呂歌可能怎麼也沒有預料到千葉城竟然只是個末流主城,連騎士層次的賞金獵人都沒有,無奈之下只能作出妥協寬限了兩日,之後再三日內快馬加鞭趕往滉瀁城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不會錯過拍賣會。
到時候他只要在拍賣會上使勁哄擡價格甚至可以自報家門,這麼重要的拍賣會肯定不只有東神州的人回來,勢必會有一些其他洲的人前來,所以只要保證他們見過了呂歌那麼他的命便算是保住了,退一步講就算是真的死在了東神州那麼他呂歌的名字也將在北神國流芳百世,無論進退對於呂歌來說都是利益的最大化。
遮面人那一方勢力若是沒有放棄對呂歌追殺的話必然會在路徑上動手,有了上一次的失敗這一次肯定會有更厲害的人來接手這個任務,所以這次接下懸賞的人絕對是九死一生。
“喂,你在想什麼呢?”喬妙之看着失神的駱千墨,用手掌在他眼前來回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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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一些事情,這件事情我自有決斷,對了你吃飯了嗎?我看街角有一家荷葉雞不錯,要不我們去嚐嚐?”駱千墨肚子也餓了建議道。
“好啊,只是那家有點貴我上一次吃還是一個月前呢,不過要是平攤的話我還要考慮一下,要是你請客的話我肯定不會猶豫的。”喬妙之說完嘿嘿的笑着。
駱千墨看着她的樣子一陣無奈,“我這九死一生的回來了你也不說給我接風洗塵,這吃飯還要我掏錢。”
“要是吃別的我肯定就請了,只是這個超過我的預算了,再說你這個實力賺錢肯定比我容易多了。”喬妙之說完見駱千墨同意瞬間歡呼雀躍,說了一句等我一會兒便急匆匆地進了自己屋子似乎在換衣服。
好一會兒,駱千墨正繼續思考着呂歌的事情呢眼神一瞥就再也收不回去了。喬妙之一身青春運動裝將自身的青春氣息完美襯托,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展露無遺。
“怎麼樣看呆了吧?”喬妙之說着轉了個身。 •ttκΛ n•C〇
“你這......”駱千墨呼吸略顯急促,畢竟他也在青春萌動的年紀而且對於喬妙之並沒有向對瑟凱琳那樣的厭惡情緒。
“萬靈1留下的,我一直帶着呢,秋冬裝,你在萬靈1裡面是什麼裝束啊?肯定比現在這套要好看吧。”
駱千墨聞言尷尬一笑,自己萬靈1那身裝扮還是不提爲好,“走吧,今天晚上好好吃一頓。”
“耶,萬歲!”喬妙之激動得像個孩子趕緊衝出門去示意駱千墨跟上。
駱千墨緩緩笑着突然止步,感覺有人似乎在窺探自己,順着感知望去目光逐漸變得冰冷,向鎖定的位置發出了警示。
“怎麼了?”喬妙之應該是感受到了什麼轉身問道。
“沒什麼,咱們走吧”,駱千墨又望了望之前那人所潛藏的位置,應該是在他的威懾下離開了。
香噴噴的荷葉雞上桌,早就已經快要流口水的喬妙之趕緊拆開荷葉伸出的手停留在了半空示意駱千墨先來。
駱千墨笑着搖搖頭,“這隻你都吃了就行,我要了三隻呢,今天晚上管夠,我去去就來,你要是還想要什麼自己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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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妙之看着駱千墨說完轉身離開隱沒在黑暗中,俏臉變得氣鼓鼓的,感覺駱千墨實在無禮,但聞着荷葉雞的香味還是最終妥協在了美食之下。
黑暗中,駱千墨走出了一段距離,隨即站定,“出來吧,我知道你在等我。”
他話音一落,一道身影從黑暗的牆角走出,將一封信遞給了駱千墨,隨即又隱沒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