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小姐?”
金姨看到傾城着實一愣,早上提着袋子走的,明明是離開的樣子。現在拎着蛋糕回來,這事……,金姨突然之間有些尷尬了,她是不是給四少什麼錯誤的消息了?
“金姨,城城呢?”玄關處兩人的鞋子都沒有看到,兩父子不是說回來了嗎?
“城城沒有回來,四少回來一次後接到學校電話去了學校。之後也是一個人回來的啊,只是後來聽到他說去金碧花園了。”金姨把自己知道的事都給說了一遍。
傾城放下蛋糕又出了桃苑,金姨在她身後問,“陸小姐,你去哪裡啊?”
“我去金碧花園。”
金碧花園是顧鴻彥另外購置的一處別墅房產,年輕的時候顧鴻彥的心可是從來沒有平靜過,看見漂亮的女人都喜歡,因此跟他的妻子申易玉離婚,申易玉更是氣不過他的風流倜儻,眼不見爲淨,直接帶着孩子去了國外。
“城城,看看爺爺給你帶了什麼禮物……”顧鴻彥拿出一個箱子,那是限量版最新款的變形金鋼,顧城望着眨了眨眼。很禮貌的點頭,“謝謝爺爺。”
“嗯嗯,真乖。”兩爺孫在這裡玩着,嬌嬌坐在客廳沙發的位置看着電視劇,至從顧城在蛋糕店裡的那一幕之後,她就沒有跟顧城說過一句話。
“城城,你爸爸送了什麼禮物給你啊?”顧鴻彥笑着問道,顧城扁了下嘴,“爸爸都忘記我過生日了!每次他都不記得我過生日的。”
顧鴻彥聽了,摸了摸顧城的頭,“你爸爸工作忙,男人都是以事業爲重。城城,我們要學會理解,學會理解知道嗎?”
顧城邊聽爺爺的話,目光邊往那邊的小奶奶位置望去,最後手撐着下巴問顧鴻彥,“爺爺,事業是娶老婆嗎?”
“……”顧鴻彥順着顧城的目光,突然之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嚷嚷着要吃蛋糕,顧鴻彥在就把冰箱裡的蛋糕拿了出來,順着孩子的意早點慶祝,插上蠟燭,把整個家裡的窗簾都人拉上。暗暗的,有些晚上的氣氛。
“城城,來,許個願吧。”
顧城雙手合十,望着最中間那根蠟燭,許出了心裡的願望,呼的一下吹滅了所有蠟燭。
“吃蛋糕了,吃蛋糕了……”他揮着小手把中間的小蠟燭給拿下來。顧鴻彥小心翼翼的切開,裝了一盤給顧城,顧城把裡面的水果吃完後,對着旁邊的嬌嬌勾了勾手指。
“幹什麼?”嬌嬌一臉警惕的模樣,顧城嘿嘿笑了兩聲,“奶奶,我有話跟你說,你過來點嘛。”
等到嬌嬌剛靠過來的時候,顧城拿着手上的疊子就按在了嬌嬌的臉上……
“小蘋果她們說,過生日要把蛋糕弄在臉上纔好玩,奶奶,好玩嗎?”顧城望着嬌嬌一臉的奶油,那個紙盤還沾在臉上,呵呵呵的大笑起來……
顧鴻彥看着自己的小媳婦這樣,頓時眉頭皺了一下,又看着顧城燦爛的笑容,想到這孩子有媽生沒媽養的,挺可憐,終究不忍心責怪。
“嬌嬌,你去洗洗,孩子調皮鬧着玩呢。”
嬌嬌紅着眼框看了眼顧鴻彥,明顯是在控制他不幫自己,氣轟轟的上了樓,顧城抿了抿嘴,繼續吃着蛋糕,卻感覺味道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吃,叉子一下一下插在蛋糕上,卻始終不拿起放在自己嘴裡……
顧鴻彥坐在對面,看着這孫子這樣,心裡有微微的不舒服。
樓上,隱約還傳來嬌嬌哭滴滴的聲音,顧鴻彥問顧城,“城城,你們家是不是新來了一位成員啊?”
“是啊。爺爺你怎麼知道。”顧城眨了眨眼,腦子裡的新成員當然指的是六六。
“她怎麼樣?跟你爸爸關係好嗎?”顧鴻彥繼續問着,顧城皺起了眉,像在苦思冥想似的好一陣子,纔回答顧鴻彥。
“不好。”叉央叉弟。
他纔不要六六跟爸爸關係好!
一聽這回答,顧鴻彥心裡頓時舒服了點,臉上也染上了笑意,他就怕那女子跟自己兒子關係好,好到都離不開對方的程度,在香港的時候,接到夏豔紅的電話,讓他趕緊回北城一趟,向雲回來了,向雲的女兒跟錦潤在一起了。
他重新找到之前顧錦潤跟陸傾城的報道視頻,望着視頻裡的女主角,心無法平靜下來。
“爺爺,你是回來把六六趕走的是嗎?”顧城突然想到什麼,睜大眼睛問着顧鴻彥,電視上可沒有少演,那些爺爺不同意,硬生生的把兩人給拆散。
顧城心裡忍不住有些安慰,還好自己的爸爸是個開明的男人,不會做棒打鴛鴦的事。
“可是,城城很喜歡六六耶,可不可以,讓六六留在城城身邊啊。”顧城低下頭,緊巴巴的說道,顧鴻彥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意外的一夜,向雲會懷上他的孩子!
樓下的哭聲越來越大,顧城頻頻往樓上看去,最後一副無奈的語氣,“爺爺,你還是去看看奶奶吧,要是在家裡自殺什麼的,就不太好了。”
“……”顧鴻彥當下就傻眼了。
最後還是雙手往後一握,慢悠悠的上了樓,整個家裡,頓時只剩下顧城一人……被拋棄的感覺越來越濃重,顧城往沙發上一倒,抱着抱枕,慢慢的睡着了。
顧錦潤來金碧花園的時候,聽到收音機裡傳來這麼一則消息,珠江河畔一名女子輕生,最終無力迴天,救緩人員正在全力救緩中。年紀約25歲左右,皮膚白皙,一側的臉上有明顯被打過的痕跡,長髮及腰,據羣衆報料原因疑似感情糾紛。
陸傾城長得很白,金姨說臉被打過,長頭髮,年紀也相仿,顧錦潤聽着這消息,震了一下。 Www•тт kǎn•¢ ○
輕生!
發生什麼事了,竟然要去輕生,原本往金碧花園開去的車子突然變了道,調頭往珠江河畔那邊開去。
顧錦潤感覺他的心莫名的有些沉,胸口處像壓着什麼東西,重重的,讓他很不舒服,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的顫抖着。
到了電臺說的地址,車子一停,他都不有注意到自己的步伐有多慌亂,匆匆的關上車門,就往那人羣裡衝去。
“挺可惜的,這麼漂亮,爲什麼要輕生啊。”
走近,聽到有人在議論,顧錦潤的心莫名其妙的揪了一下,推開擋在前面的人站在最前面,欄杆旁邊那完全陌生的袋子讓他身形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