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黃道寶光相直(九)

自從盧瑟升至聖階之後,通天幻境便又是一變,規模再度擴大,特別是擁有三靈的所在,生生玉髓由小池變成了小湖,若木漸漸停下來的生長速度再度暴增,如今雖然還遠沒有它在大澤莽荒的本體那麼巨大,可樹冠之下的面積也已經有近三畝。這兩處地方的擴大,讓盧瑟非常歡喜,在破碎星域,他找到了不少異星靈草奇藥,都被他種在了這兩處,原本已經有些嫌擁齊,可是此時就顯得空蕩了。

除此之外,通天幻境還有一處變化,那便是最當中的那座塔。原因塔古撲破舊,雖然總有光華閃入,可是總體來看還是破舊不堪,可自從盧瑟升爲聖階,這座塔便換了一番面貌,變成了半新不舊的,原先遍佈於塔上的各種裂縫、殘損,現在彌補了不少。

並且,塔比之以往也要壯大,在第一層處,甚至隱約看得到一座門庭。

“盧小子,你來了。”

見到盧瑟,陳摶乾笑着道,他正站在那塔上隱約出現的門庭前,藍采衣則跟在身側,眼睛不停地轉動,也不知道她打着什麼主意。

“前輩在做什麼?”盧瑟方纔是覺得通天幻境中出現了某種變故,因此才匆匆回到自己的石室,入定進入其中。見並沒有什麼異樣,便略帶懷疑地問陳摶,他目光何等敏銳,從陳摶的表情上便看出,他似乎在做什麼事情。

“咳咳……”陳摶咳嗽了兩聲,眼珠轉了轉,然後笑道:“小子,你來看,這塔上我發現了一些不同之處。”

盧瑟湊近前去,只見陳摶所指,卻是地面之上的痕跡。繞着這座塔,整整一圈的地面,都被掀了起來,露出塔的基座,基座之上,則有着極爲黯淡的花紋。盧瑟湊上去看,這些花紋很是古怪,與符紋法陣沒有任何關聯,倒有些象是扭轉了的河圖。

“這是……”盧瑟也是個好奇的心性,抱着胳膊支着下巴,偏頭看了好一會兒,這些圖紋似曾相識,但是,若不仔細回憶,卻又想不出自己在哪兒看到過這些圖紋。

“正是覺得奇怪,所以我才研究許久。”陳摶道。

盧瑟正要細細思索,但旋即恍然:“我說爲何感覺通天幻境裡出了變故,原來是你在這刨地……不對,只是刨地還不會如此,莫非你看到了那兒出現的門庭,便想暴力破門?”

陳摶尷尬地笑了笑:“我這不是想替你解開這通天塔之迷麼,這塔可是天生地長的,想來其中必有奧妙,若是解開了,或者能幫你增進修爲呢。”

盧瑟噗笑了一聲:“還不是你自家好奇心過剩,都三千多歲的老妖怪了,還是這般好奇!”

“反正又沒有什麼事情,一切盡進我老人家掌握之中……”陳摶嘟囔了一聲,然後指着那些圖紋:“若不如此,哪裡還能發現這麼有趣的圖紋,我說小子,你看了莊小輩的筆記之後,在這符紋法陣一途上已經是青出於藍,給我老人家說說,這些究竟是不是符紋法陣?”

“不是。”盧瑟搖頭:“我也不知是什麼,只是覺得有些眼熟……”

“這個……”正當盧瑟與陳摶都陷入深思之時,突然有人怯生生地道,兩人齊齊望去,只見藍采衣面露尷尬地望着二人:“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要稱奴婢奴婢!莫忘了你的身份!”陳摶喝道。

“是,奴婢……”藍采衣不敢絲毫反抗,在這個地方,無論是陳摶還是盧瑟,都可以輕易將她這小小的元神摧毀,而且呆在通天幻境超過一年的時間,藍采衣已經體會到這裡的好處,靈氣充盈,更重要的是還有生生玉髓與無數靈藥,這使得她的元神也在迅速強大,比起她以前的修行的速度要快得多。若是能在此呆上個三五十年,最不濟呆上百年,那麼她的元神真有可能突破天賦的侷限,達到至階——這可是她肉身齊全時根本不可能達到的高度!

因此,她現在已經鐵了心要跟着盧瑟陳摶了,一個擁有這至寶,另一個則擁有足夠多的智慧,莫說只是讓她爲奴婢,就算是天天抽她臉她也願意。

“快說!”陳摶又喝道。

“奴婢倒覺着,這些圖案有些象是天空中的星宿……”藍采衣道:“萬香殿在昆吾山巔有一座星神宮,星神宮穹頂便有星宿圖案,雖然與這些圖案不一樣,但是……若是從其餘星星仰望星空,或者……”

她說到此處之時,盧瑟突然大叫了一聲:“我明白了,黃道十二宮!”

這正是黃道十二宮的星宿圖紋,只不過這不是大原的黃道十二宮,而是地球的!

“什麼黃道十二宮?”陳摶茫然問道。

盧瑟抿着嘴,這可是比起他身上通天幻境還要隱秘的秘密,而且他準備將之爛在心中,絕對不說出來。他笑了笑:“只是天上的星星,曾經聽人說過。”

嘴上如此說,盧瑟心中卻是一陣激盪,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久了,他對於地球上的記憶正在慢慢淡去,有的時候,他甚至會覺得,地球上的一切只不過是他做過的一場夢境。但這黃道十二宮的星紋出現,讓他記憶的閘門瞬間打開,無數記憶潮水一般涌來,讓他微微有些恍惚。

“這通天塔若是能打開,還不知道里面藏着什麼秘密。盧小子,以我老人家之見,這通天塔何時能打開,完全在於你小子的修爲,隨着你修爲增加,它也就越完整。”陳摶捻鬚道:“你小子接下來準備如何,是不是在桑谷中閉關?”

“暫時還不能如此,要去將晚輩伯父接來,如今我已經有了自保之力,接他來一則可以讓他享些清福,二來也免得他總是擔憂我的安危。”

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因此盧瑟如實地道。

藍采衣撇了一下嘴,對此有些不屑,在她看來,修行者就要斬情滅性,象盧瑟這幫婆婆媽媽牽掛這牽掛那的,除了耽擱自己的修行之外,便沒有任何好處。

即使再好的關係,多給些錢財,讓他富足一世便是,何必還要花上那許多的精力時間?

與此同時,江州府盧氏宗祠之前,盧銓昂然而立,這個怯懦了一輩子的中年男子,現在卻象只護着孩兒的猛獸,鬚髮幾乎都豎了起來。

“九郎已經失去消息兩年時間,這麼長時間裡,莊子雖然未曾誤事,可代他打理莊子的畢竟是個外人,而莊子也畢竟是公產。”族長盧潞端坐在上首,他說話慢吞吞的,不過自從他成爲盧氏族長以來,已經過了四十年,這四十年來他所積聚的威信,根本不需要用激烈的言語來表達。

“九郎乃吾家千里駒也,他曾爲當今天子出謀劃策,這兩年來,我盧氏能在江州左近迅速發展,盧氏子弟能增加恩舉人數,皆因當初九郎的功勞。他不過是在外遊歷兩年,若是他回來時發覺自己管理的族產爲人所奪,他會如何作想?”一向默默無聞的盧銓向前一步,振步喝道:“更何況,族長你要奪去的,不僅僅是九郎所掌管的族產,連他自家開闢出來的梯田,你也盡數要奪去,這是何等道理?”

“盧銓,莫非我還要貪墨他這個小莊子不成?”盧潞大怒,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聲音更加低沉:“族產族產,族中可以交給九郎這一支管理,自然也可以收回來。九郎有本事豈只你一人知道,當初他隨着你四處遊歷,族中不是也默許他不交回莊子麼?如今九郎失蹤兩年,安危與否尚且不論,他便是還健在,若是能回來,也定然要去長安爲官,要這幾百畝田地作甚?”

這一次族產糾紛,還是根源於盧瑟長時間不在,雖然辛芝將莊子內外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可他畢竟不是盧氏族人,總會有沒了職司的盧氏族人眼饞這個位置。特別是盧珉,他曾經試圖謀奪過一回,但那次支持他的盧鍥在發覺盧瑟非是池物之後變卦,使得他功敗垂成。這一次對盧瑟那小莊子感興趣的卻不是盧家下面哪個旁支子弟,而是盧潞自己。

原來劍廬宗居於鄱海中的島上,經過兩百年擴張,如今已經稍嫌狹僻,故此準備在鄱海西岸建立別院,想要挑選山水靈秀之處。盧瑟的那個小莊子和其後的劍嶺,雖然規模較小,可靈氣不少,供一個門下分支作爲別院是綽綽有餘。劍廬宗可不是景陽門那樣的小宗門,雖然也是霸道慣了的,可對於與自己有關係的盧氏家族還算客氣,因此盧潞覺得,將那小莊子獻與劍廬宗,不僅可以換得一些延年益壽的丹藥,更可以將自己的直系曾孫盧柯送入劍廬宗,從而使得自己這一脈在族中的地位得到鞏固。

因此,盧潞又道:“又不是我自家要這個小莊子,而是要將這莊子獻與劍廬宗,雖然你們漭叔並未直接說此事,可若是能成,咱們盧家便可以有第二個修行者,你們想想,這是何等榮光!我一片公心,豈能因爲九郎他有功於族中便放棄這等好事?”

“族中山水鍾靈遠勝於盧莊者,沒有十個也有五六處,族長爲何不將之獻與劍廬?”盧銓聽他提起這個,更是怒不可遏:“那些地方,不是族長親自在管,便是族長子侄在管,豈不更好拿出來?”

“大膽,你這是什麼話,你是說我有私心?”沒有料想這個一慣老實本份的後輩侄兒竟然這樣不顧情面說出了大實話,盧潞重重一拍桌子:“盧銓,我看你是在外頭跑的時間長了,不知道自己的一切是誰給的!”

(九點左右,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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