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回到平江,飯局不斷,張世東給自己定下了規矩,隔一天出去,隔一天在家裡陪家人。
瑞雪兆豐年,每日一場雪,將整個平江裹在銀裝之中,清晨的空氣中能夠聞到清新透亮的味道,一天的晴朗足以保證高速公路和機場飛機起落的暢通,幾乎每天都是擦黑的時候飄起雪花,讓夜晚的平江有一種獨特的冷豔美。
經過了一年多的準備,各個國家都已經是整裝待發,諾斯頓國際特種兵競技大賽已經進入了場地籌備階段,在四五月份將會正式入營,作爲華夏代表中最不可或缺的一位,張世東本該進入到最嚴苛的身體狀態保持階段,應該開始循序漸進的強度增加,在幾個月後身體每一個部分都達到最巔峰狀態去參加諾斯頓,其他已經初步選拔出來的參賽選手,都已經集結在燕京,用嚴寒來增加集訓困難度,有人提議讓張世東也入營,一個電話打過來,都沒用他出手,童千念那能夠絲毫不顧忌你身份臉面的言語刺激得對方趕緊掛斷電話。
張世東給首長是打過報告的,恢復性的保持性的訓練很有必要,不要強制拔高,他不需要恢復和保持,時刻都是最佳狀態,有一位軍委首長笑稱,反正你張將軍自己掂量辦,出了紕漏這板子是肯定要打在你的身上。
很輕鬆,甚至這段時間他想大演習的事情都要比諾斯頓多,這回能夠與各國最頂級的軍人和高手過招了。那什麼十二紫金戰神剩下的幾位至少會出現一半吧?各國隱藏起來的秘密部隊,也會跑出來一些吧?曾經作秀藏拙的舞臺,今朝終於要擺上檯面了嗎?
病毒老鬼和孔雀都已經到了燕京,這一次的諾斯頓他們三人對名額勢在必得,卻也不敢小覷了來自全國的高手,陰溝翻船那臉可就丟大了,沒張世東那自信就早早的入營,幾個月讓身體調整到最佳戰鬥狀態,去諾斯頓之前還有一場演習可打活動筋骨,可以說軍方的安排非常合理。對這個和平時代比奧運會更直觀的諾斯頓。各個國家都有野心。
翹着二郎腿,張世東靠坐在椅子當中,看着巨大led上播放的搞笑電影,對一旁同樣悠哉悠哉的賈勇說道:“這半年累壞了吧。”
賈勇點點頭。絲毫不掩飾臉上的興奮:“值得啊。你這一招制衡之術。所有的軍警部隊訓練都盤活了,你是沒到下面去看看,各個戰鬥序列那都是嗷嗷叫。甭管是訓練還是實戰,生怕自己撈不到戰鬥的機會,兇猛的很嘞。”
張世東點點頭:“就讓燕京那支保持狀態激發狀態的隊伍,開始全國掃一圈,總窩在一個地方自己跟自己練有什麼意思,根據所到之處的隊伍擅長領域調整作戰方案,城市反恐強的就僞裝歹徒去搗亂,部隊戰鬥強的就直接打遭遇戰,死傷沒關係,我這裡還握有一大把的訓練傷損名額,就直接告訴他們,這名額沒打光之前,我這總教官絕不會讓他們輕鬆一天。”
賈勇衝着他豎了豎中指:“你這是又要捱罵了,一大羣人這個年不用過了。”
張世東舉了舉酒杯:“我能好好的享受新年時光就可以,至於他們,慢慢熬吧,什麼時候熬到我這樣也就可以安心享受生活了。”
無恥!
賈勇給的評價傳到了燕京,咱們這位全國作訓總教官還真不閒着,一頓酒就給成百上千的人安排了長達幾個月的辛苦勞作,所有行動沒有預訂方案,也不會告知某地我什麼時候會有行動,從文件下發就讓你枕戈待旦,說不準什麼時候隊伍就會出現在你面前,或是直接兵分幾路,給你來一個多點開花,不是覺得自己訓練頗有成效嗎?我這就讓最優秀的戰士給你們來一次免費的教學演習。反過來對病毒等人,不是訓練嗎?拿全軍給你們當磨刀石,贏了理所應當,輸了看你們有何臉面稱自己是兵王,有什麼資格去爭奪參加諾斯頓的資格。
那些詬病張世東閒散懶惰安於享樂的人全都閉嘴了,那位可是個不安於室的主,你這邊敢對他詬病,他那邊就能讓你啞口無言,說我不行,好啊,那我出去給你表演一圈,要是行你怎麼辦,我要打你臉可就不是輕打,肯定是要猛猛的扇,所以,別招惹我,老實的撅着得了,拿我說事,你們有這個資本嗎?老子別的能耐沒有,打臉的能耐那是啪啪的。
沒聲了,全世界平靜了,沒有再去詬病張世東的人了,全都忙乎了起來,要知道牽一髮而動全身,別小看一次演習,通過幾次張世東的強勢戰鬥方式,要是被打敗了臉面上可過不去。
例如要到一個城市去找特警的麻煩,首先省市相關部門就會緊張起來,市一級的領導會親力親爲,省一級的領導會特別關注,這邊軍隊的高層也會特別關注,要是輸了那臉可就丟大了,主動找別人麻煩被別人打了耳光,回來怎麼見人。
禍根!
這是那些因此而忙碌起來官員們對張世東的評價,渾然忘記了之前正是他們沒事找事去詬病人家太過清閒,現在好,人家繼續清閒,動動嘴皮子一整套的計劃有蘇惜西等人去給完善,下面就要成百上千的人動起來去執行這個計劃,現在看是你閒還是我閒?
心情大悅的張世東帶着一家人去滑雪,很多人都看出了他這是故意做給燕京看,看老子這個少將不順眼,好啊,有本事就使出來,你現在跟我在這玩套路,小心我有一天過去直接打你耳光,龔西進那老傢伙是怎麼死的,現在豬送炮這麼出名,你想不想來一回羊送炮馬送炮之類的?
“那傢伙就是個無賴,沒有觸犯我們利益之前,別去招惹他,你們也是,人家乖乖的不去掌權奪權越權,老老實實的回家過年休假,你們招惹他幹什麼,諾斯頓表現不好自有上面人收拾他,你們怎麼能鬥得過一個無賴。”
類似這樣的訓斥在很多地方出現,吃了虧了,纔想到這些話的正確性,是啊,人家也沒得罪我們,也從未越權行事,作爲總教官也不去控制權柄,我們招惹他幹嘛,不是自討沒趣嗎?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張世東幾年來第一次完完全全無事一身輕的陪伴着親人和朋友,偶有外面來的朋友也都會感受到平江的熱情,東哥的朋友來平江,不僅要喝好喝倒喝迷糊,吃喝玩樂一條龍必須將平江有的讓你全享受一遍才能放你走。期間孟磊和邢子佳這對小情侶來了一趟東北,原意是到黑省去看冰燈,只想着路過平江看看師父,從下車開始,?孟磊就被那撲面而來的熱情給淹沒……
一個個出場的東哥朋友,拉着你那份熱情能將你融化,你都不好意思拒絕,一個不拒絕,妥了,所有人都別想拒絕。
“怎麼地,xxx能跟你喝一杯,我就不行啊,來,孟老弟走一個。”
有些東西不是故意做出來的,邢子佳給了張世東在平江的狀態一個評價。
龍歸海!
那是家。
張世東投桃報李,也算是拉攏盟友,專門很正式的在溫情的咖啡廳安排了一次會面,以孟磊和邢子佳爲客,寧九天爲主,來了一場淺嘗輒止大家心知肚明的對話,寧九天是優秀的後備幹部,真的要是給他幾年時間成爲一方封疆大吏不成問題,而那邊的孟京民距離封疆大吏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熬得一點資歷就會謀求外放,運作不好是二把手,運作好了那就是真正的封疆大吏。
寧九天一看着陣勢,就搖着頭自飲三杯,眼中一抹安然眼底深處一抹淡然,是真的不在乎,所以焦玉兒與雲戈以那點算不得事卻很丟臉面的曖昧,他纔沒有表現出一點憤怒,沒怒是沒怒,可要讓他以後與雲戈以站在一條戰線上齊頭並進,沒得選擇會忍,有得選擇自然會多加考慮。
張世東沒有將艾家擺出來,沒有將童家擺出來,那是寧九天所不能接受的,他需要將這些年自己的付出讓對方一次性掏出來,離開平江後的一步肯定是大踏步的一步,而那些本該阻攔的人不阻攔,反而會成爲暗中的同盟……
寧九天受了這麼情,歸根結底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還是難以抹殺,他可以在外面有女人不愛焦玉兒,不愛歸不愛,焦玉兒卻不能背叛他。
孟磊來是帶着一點點任務來的,見寧九天是重中之重,世間沒有永遠的敵人,寧九天如果最後反叛或是轉移陣營,理由充分,任誰都不會說他是狼子野心,我操了個dj,老子在前面拼命你們在後面把老子家給掏了,還指望老子給你們繼續當馬前卒?
“老寧啊,沒事,心裡不舒服跟哥說,等哥過段時間沒事去燕京,幫你找找那傢伙的麻煩。”
“明天張市長會有事到我辦公室談,我跟他稱兄道弟一番你覺得好嗎?”
“溫情,晚上門窗關緊,我這人睡覺愛夢遊,到時小心我鑽你被窩去。”
“滾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