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某個十字路口的交警剛剛接到消息要攔一輛牧馬人,看到對方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這是副支隊長交代的事情必須辦好,連忙伸手示意對方靠邊停車,一邊走一邊彙報自己攔住了那輛車,之前還叫嚷着對方是肇事逃逸的副支隊長,直接在對講機內喊道:“讓他走,讓他走。
莫名其妙的交警看着車子內年輕男子的笑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待到對方車子重新啓動離開,才帶着一絲好奇的問道:“曹隊,怎麼了?”
“沒事,你繼續值勤。”
能不放嗎?白副總是有面子,也值得這位曹隊幫着辦事來結交,可那要分什麼狀況,現如今市局交警總隊的實權領導打來電話,無論如何他也不敢管這個閒事,甭說是白宇了,就算是白氏集團的董事長來了,縣官不如現管,誰會得罪自己的上司而討好社會名流,那純粹是腦子有病。
但不管歸不管,這位曹隊也沒裝迷糊,直接給白宇打電話:“白總,這件事恕我無能爲力,不是哥哥我不幫忙,總隊那邊領導來電話了,你這是與誰結怨了,對方也不簡單啊,勸你一句,要麼再往上找一找,要麼看看是不是不好招惹,該算就算了。”
接到電話的白宇也愣住了,原以爲是個普通暴發戶,卻沒想到對方在交警總隊有人,這就麻煩多了。
“白總,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傷口吧。別感染了留下疤痕。”菁菁本來是一句察言觀色後的臺階言語,要是爲難我們就先去醫院看病這也不丟人,有這段時間緩衝查一查對方是誰唄,免得自找麻煩。
可以說菁菁做的到位了,偏偏這到位刺激到了白宇那剛剛建立起來的自信心,他就覺得自己這麼栽面以後在魔都沒法混,腦子一熱,也是最近得到的讚譽和地位讓他衝昏了頭腦,就覺得自己已然站在了足夠高的位置,有些事情不能退讓。否則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嚴何在。
也巧。白氏集團的關係中,有一位市局政-治部的領導,平日裡走的比較近,在局內這特殊部門是非常有面子的。對方又是真正的大領導。白宇鬼使神差的打了一個電話。叔叔長叔叔短稱呼的很親熱,然後委婉的將自己擺在了受害者的位置,按照他所說的也並不爲過。自己車子不小心沒控制好停在了路中心,固然自己不對,可那人也不能直接開車撞我,車子被撞廢了自己也受傷了,選擇這樣一種方式報警,只是希望能夠秉公處理,不要因爲對方背後有人而失去仲裁的公正性。
白宇說的是有理有據,信誓旦旦自己車子就在那裡,自己確實也受傷了,按照當時的情況對方完全有可能踩剎車停下來卻沒有。
對面那位也不傻,一聽白宇說車子失控就知道這裡面有貓膩,但後來聽到對方被撞車子也損壞這種不能撒謊的信息,也不禁留了心,掛斷電話後主動給總隊那邊打電話,但沒有用質問的口氣,只是以瞭解瞭解情況爲由,態度緩和不至於冒失的撞入某種不好處理的局面之中。
聰明睿智的人往往能夠解決好問題,少沾惹麻煩。這位的留心和改變態度,讓他擦着一件很難處理的麻煩事過去,沒有被白宇給拽進來,都有領導關心這件事,中間處理的人很快讓兩位領導接上了話,盛萬成安排這位心腹在級別上比對方低一些,態度也好一些:“呵呵,領導,白氏集團那小開找你了吧,這件事幸虧你沒參與,不然弄一身麻煩事。”
這話首先就具有定性給對方一個人情的意思,我這邊認定你沒有參與進來,人情你得領。
“哦?跟我說說,白家那小子招惹了怎樣的大人物?”
“醉伊人那位,他那輛牧馬人,領導你也不陌生吧。”
掛斷電話,政-治部這位領導直接罵了一句髒話,額頭一層冷汗,多懸自己就被白宇那小子給拽了進去,媽了個巴子的,臭小子就該讓你吃點虧,免得你一天天有眼無珠。
這位都懶得給白宇打電話,直接給白氏集團的董事長白宇的父親也是自己多年的老朋友打了一個電話:“白董事長,生意做的不錯啊,小心後院起火,你那個兒子看來在國外是沒有好好管教,回來後就給你惹麻煩。”
事情經過三兩分鐘說完,白董事長氣得將話機摔到一旁,拿起手機直接給白宇打過去。
“給我滾回來,馬上!”
父親這聲色俱厲的模樣白宇很多年沒感受過了,嚇得差點手機都沒拿住,臉色灰白一片,也顧不得其它,一看車子還能啓動,一側撞的狼狽不堪也顧不得了,直接開車奔着公司而去,路上還給父親的秘書打了電話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爺子發這麼大的火,秘書也不知情,只是告訴他快點回來做好準備,董事長正在發脾氣,好像是接了一個電話,直接將桌上的辦公電話給摔碎了。
白宇是真害怕了,他還有些懵楞,自己最近也沒做錯什麼啊,老爺子這是怎麼了?
……………
一家很高檔的泰國餐館,虞晴是真沒客氣,先緊着貴的點了六道菜,又點了兩道自己喜歡的,然後把菜單給諸人往下傳,涼涼在一旁也沒接:“我們不熟,你覺得什麼好吃,就多點幾個,磨一回刀就狠狠宰一回,我們也跟着飽飽口福。”
羅靜在一旁接口:“是啊是啊,宰土豪的機會不多,趕快下手。”
另外一個女孩比較靦腆,至始至終不怎麼說話,偶爾與誰低聲聊兩句,多數時候都在玩手機,此刻擡起頭露出笑臉:“小晴你點吧,我沒吃過,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虞晴也不客氣,拿出菜單指着上面對服務員說道:“這個,這個,再來個這個,算了算了,你就把你們最具特色的東西上來算了。”
張世東沒去詢問虞晴那位盛叔叔是誰,其實他心裡有了小小的腹稿,暗自震驚沒想到這普通人中也潛藏着大人物。
虞晴也沒去掃聽張世東是誰,她也沒那個興趣,感興趣的是那臺車,人嘛,什麼樣的大人物沒見過,早就免疫了,懶得入那個圈子,腦袋疼麻煩不如當一個普通人活得自由自在。
這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大家都刻意忽略掉了下午發生的事情,直到華燈初上,虞晴才拍着肚子靠在椅子上大呼過癮,今兒是真的吃過癮了,圓圓臉眯眯眼笑着:“老夏,你地男朋友地,不錯地幹活,我地,很滿意,以後你們兩個地,可以在一起地。”
涼涼被她逗笑,探手到她腋下瘙癢,很快羅靜和那個女孩也參與進來鬧作一團,接了一個電話的張世東嗯了一聲:“讓他們來吧。”
張世東提前結賬,又點了一些甜品和飲品,涼涼不解,他看看時間道:“未免一會兒繼續耽誤時間,就在這解決吧,來兩個人,說幾句話我們就走,晚上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
虞晴暗自皺了下眉頭,她擔心對方主動邀請是對自己身份的獻媚,如果是那樣肯定是要撤的,機會不能給,可自己明明覺得他不是那種人啊。心裡想着,活躍的她就沒有開口,跟着等了十分鐘,包廂門被敲響,緊接着一個很有氣質的五十多歲男人臉上帶着平和讓人產生親近感的笑容走進來,看到張世東微微哈腰,主動探出雙手快步走過來要握手:“張先生你好,幸會幸會。”
屋內的四個女孩注意力被這男人身後的年輕人所吸引,正是下午那個被撞了之後拿着手機喊叫的男子,額頭貼着創可貼有一塊青紫,臉上有着一個很明顯的手掌印,這一巴掌指定扇的不輕。
“白董事長,你好。”張世東身子都沒站起來,擡單手跟對方握了一下,也沒讓對方坐,尷尬了十幾秒後才恍然道:“白董事長,不好意思剛纔想事情,請坐,請坐。”
“逆子,過來,還不給張先生賠禮道歉。”
無需任何解釋,無需任何理由,當差距大到無視一切起因時,你需要做的只是求得對方的原諒,而不是去找尋誰對誰錯的根源來解決問題,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相對於臉面尊嚴的丟失,更爲肉疼的損失是承受不起的,最終只能選擇將自己的尊嚴扔在地上踐踏。
當初的謝家是怎麼倒的,謝東昇是什麼下場,當年的謝大彪子是能往白宇身上吐痰玩的角色,在這位面前怎麼樣,而今白宇又算得了什麼,跟這位玩,明顯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張少,對不起,白天是我有眼無珠,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又是覺得不解氣,就抽我幾下。”
白宇的話一出,涼涼羅靜是不知道這裡面的深淺,虞晴是門清的很,殺人不過頭點地,什麼樣的差距能讓一個衙內以完全不要尊嚴的方式求饒,還不解氣就抽幾下,擺酒道歉也不過是大人有大量放一馬敬杯酒倒杯茶,眼下這根本就沒發生什麼事,這夏涼涼找到的金龜婿究竟是何許人也,能讓對方懼怕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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