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何青蓮問。她之所以這樣問,說明寧願相信這是真的。
周郁烈鄭重的點點頭,說:“真的!”
何青蓮笑着說:“相信你了,壞東西!你怎麼不回家過年?我剛纔到你家去了,看你爸和……和周小燕都在家裡哭呢!家裡什麼也沒弄,根本就沒個過年的樣子,你說你這叫什麼事?”
周郁烈實在沒想到自己不回家,家裡就連年也不過了。聽了何青蓮的話,他的心有些刺痛。
何青蓮說:“還是回去吧。這麼多年了,不管怎麼樣,周小燕對你一直都很好!你就是恨她,也該想想你爸的感受。要是他好好的,我也不會勸你,他們也算是自作自受,可是他現在身體都那樣了,你還這樣,他怎麼能熬得下去?”
周郁烈終於點點頭,說:“好,我回去!”他有點想哭,趴在何青蓮的懷裡,臉頰靠着她柔軟的胸前,靜靜的,過了很久,他突然夢囈般的喊了她一聲:“媽!”
何青蓮愛戀的撫摸着他的頭,心中同樣有些酸楚。正是因爲他小時候總是跟着自己,所以她瞭解他的苦。
過了一會兒,她扶起周郁烈,說:“走,回去吧!”
周郁烈回到家裡,看到果然冷冷清清,沒有一點年味。不知道爲什麼,他此時特別想自己下廚做幾個菜給周達明和周小燕吃,也許只是爲了彌補自己的冷漠所造成的惡果,也許是爲了把沒過的年補上。他來到廚房,看到裡面幾乎什麼也沒有。
這個時候,周小燕也衝了過來,沒來得及擦乾臉上的淚痕。她看着周郁烈,充滿了疑惑。
周郁烈沒有理她,不過這一次是想把最後的驚喜留給她。纔是初二,沒有賣東西的,他只好去找阮春花,想先從她那裡拿點吃的東西。
阮春花看他來了,高興的將他拉到房間裡,說:“你怎麼纔來?我想死你了。”
周郁烈明白她的意思,看着房間裡的酒瓶和充滿酒氣的味道,知道這兩天她是怎麼過的。想想時間還早,沒必要傷了她的心,便說:“才初二啊,我就跑過來找你,還嫌晚啊!”
阮春花說:“那人家等不及嘛!”
“看你以後還有心思給我介紹別的女人不!”周郁烈再一次決定緩解和周小燕的關係,感覺掙脫了束縛,說話的時候也充滿輕鬆。
這一次,沒有太多的前奏,便直接進入主題。
周郁烈抱了她一會兒,簡單的跟她說了一下家裡的情況。
阮春花便起來爲他收拾了一些東西,讓他拎回家去。
回到家裡,周郁烈發現廚房裡多了個袋子,裡面好像裝着吃的。他疑惑的看着周小燕。
周小燕說:“是你蓮姨送過來的。”
周郁烈感動不已,心想也只有何青蓮才能如此的瞭解自己。他對周小燕說:“我想過了,不管怎麼樣,年還是要過的,中午我來做飯,你先出去吧。”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的跟她說話,更是第一次主動提出來要一起吃飯。
周小燕喜極而泣,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周郁烈這些日子腦子裡沒少想起她,想起她的溫柔,她的主動,甚至是她大膽的表白。現在看着她嬌滴滴的哭着,不由的一蕩,鬼使神差的湊過去,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說:“先出去吧!”這一吻是周小燕不能相信的,她擡起手想摸一摸,卻又怕是在做夢。
這一吻也是周郁烈不能相信的,他竟然主動了吻了一個破壞了自己家庭的女人,吻了一個原本屬於父親的女人。
兩個人都呆住了。可是這一吻的意義還不僅如此,正是這一吻,打開了她們的情感之門。
周郁烈在廚房裡笨手笨腳的幹着活,周小燕實在看不下去,過來說:“我來幫你吧!”動手幫着他做菜。慢慢的,周郁烈成了幫手。他把最後該洗的菜洗了之後,擡身看着周小燕那婀娜的曲線,不由的呆了。
周小燕以前是廠裡的舞蹈演員,形體好的讓所有女人羨慕。雖然這幾年在家了,不過沒事的時候她還是會鍛鍊,身體並沒有走型。
女人都是有第六感的,周小燕雖然在炒菜,卻感覺得到他在看自己,回頭嫵媚的笑了一下,把炒好的菜盛到盤子裡,探頭吻着周郁烈的脣,然後動情的說:“小烈,這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