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珊很順從,一切也都很順利。之後,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說:“我沒看錯你。”
周郁烈一愣,說:“原來你早有預謀,我還以爲你是屈從我的。”
黃珊“咯咯”的笑着,說:“開始的時候的確被你個小兔崽子嚇到了,可是我洗澡的時候突然想到你根本什麼都沒看到,純粹是在瞎說。不過……否則,看我不把你給打出去。口口聲聲的喊我姨,還這樣欺負我。”
周郁烈的手在她身上輕輕的摸着,連聲說:“虧了虧了,我可是個大小夥子!”
黃珊白了他一眼,抱着他說:“屁!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事啊?天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你說你小時候是那麼好的孩子,我一直都可喜歡你,你說你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周郁烈的臉上突然凝重起來,沒說話,從牀上下來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走了。
黃珊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幽幽的嘆了口氣,心情也沉重起來。從他的這個舉動上看,他還是一個好孩子,只是因爲過去的一些事情讓他選擇了這樣一個方式來發泄內心的憤懣和不滿。
很多時候,女人寧願去相信自己的男人是個好人。現在的黃珊就是這種情況,正因如此,她才輕易的給了他。
周郁烈從黃珊家出來,心裡像堵了塊石頭,怎麼也提不起精神,剛纔在黃珊身上的感覺也被衝的一乾二淨。家是肯定不回的,他現在最不想呆的地方就是家裡。從大門口出來,他漫無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覺離大院很遠了。一般來說,很少有人會到這裡來,他覺得有些累了,便找了塊平坦的大石頭,躺在上面,望着蔚藍的天空,心情漸漸平靜。正當他還在享受着這份寧靜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急促的嬌喝:“小心!”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小腿一痛,接着看到一個奇裝異服的女孩用一把奇怪的叉子叉住一條黃燦燦的小蛇,麻利的扔到腰間掛着的一隻竹簍裡,然後跑過來對他說:“別動!”抱着他的腿爲他吸着傷口。
雖然時間很短,周郁烈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痛疼,只是覺得腿已經麻了。他很清楚,剛纔的那條蛇,一定有劇毒。
女孩等吸出來的血變成鮮紅色之後,從跨在另一面的布包裡抓了一把藥草,放進嘴裡用力的咀嚼着,然後吐在受傷給他敷在傷口處,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周郁烈看她的額頭已經微微的滲出汗來,說:“謝謝你!”
女孩甜甜的笑着,說:“沒關係!這裡經常有這種蛇出現,以後可不能這樣大意了。”
周郁烈點點頭,打量着女孩。只見她一邊掛着竹簍,一邊跨着布包,頭上包着一塊繡花的包頭,一身精幹的花衣配着一雙布鞋,看起來是那麼的清新。他試圖想站起來,卻沒能成功。
女孩看出他想法,小聲說:“別動,再等一會兒!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春妮。”說話的時候,她微微的歪着頭,看起來還帶着一絲的調皮。
“我叫周郁烈!”
“周郁烈!”春妮重複了一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問:“你怎麼會到這裡來?”她的問題自然又勾起了周郁烈來時的感覺,不過這一次他沒發作,輕輕的嘆了口氣,說:“我只是想出來走走,結果就走到這裡來了,我家住在那邊。”說話的時候朝着大院的方向看了一眼。
春妮問:“你是那個工廠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