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裝扮華麗的花街柳巷, 聽着耳邊傳過來的各種嘈雜的聲音,感受到旁邊女子拉扯手臂的力度,裴硯殊突然覺得有種深深的無力襲上心頭……
她明明是個侍衛啊, 爲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花好月圓, 一家男子尋歡作樂的青樓。
她是怎麼來到這裡來着?裴硯殊擰眉想了想:對了, 她同少爺打算今日出去遊玩, 然後碰到了少爺的好朋友盧家少爺盧任秉, 他死乞白賴的纏上來說要一起,然後他們就一起逛街吃了飯,接着就被帶到了這裡……
“喲~這位公子哥, 你愣着幹嘛呀?快進來呀!”一個尖銳的女子聲音響起,裴硯殊被一個稍微有些胖的女子拉着就往裡走了。
那女子約莫三四十歲年紀, 大抵是這裡的老鴇, 熱情如火。
“少爺?”裴硯殊看着前面已經被盧任秉拉着坐下, 面無表情不發一語的曲子傾。
鼻子尖尖有撲面而來的花粉味,她不舒服的蹙了蹙眉。
平心而論, 她並沒有看不起這些風塵女子的意思,各人活法不同,誰也沒有資格對另外一個人評頭論足。
只是,她實在不喜這樣的氛圍。
“阿一,你這是什麼表情?同爲男人, 莫非你竟對這溫柔鄉毫無興致?”盧任秉開口了。他一邊說話一邊看着曲子傾, 確定好友並沒有生氣這才接着說了下去。
“自然是有興趣的。”他發現了什麼?感覺到盧任秉特地咬重的字語。
裴硯殊呵呵一笑, 大方坦然。
“爽快。”盧任秉一合手中摺扇, 老鴇立即心領神會關門下去了。
不多時就領了三四個姑娘過來, 個個皆是絕色。
“你們都叫什麼名字?”盧任秉一隻手撐着桌子,另一隻手持茶杯, 饒有興致。
“小女子春蓮。”
“小女子夏巒。”
“小女子秋蕊。”
“小女子冬菊。”
盈盈一拜間,女子嬌柔媚態溢於言表。
“你們先下去吧。”一直冷着臉的曲子傾開口了,他不喜歡在外人面前說話。
“這……”帶頭的春蓮擡頭看了看盧任秉,有些遲疑。母親說了要好生伺候這幾個人,她自然也不敢怠慢。
“子傾,來都來了,哪能沒有幾個姑娘助興啊,你若是不喜,叫她們離你遠點就是。”盧任秉言語間依舊吊兒郎當的。
子傾的脾氣他向來瞭解,並沒有多說什麼。
“春蓮夏巒你們過去,好生伺候那位小公子。”言語指向的,卻是站在曲子傾不遠處的裴硯殊。
看這架勢,本來想站得遠遠的裴硯殊不由得又後退了兩步。
她感覺有好多好多花粉向着她撲了過來,不由自主的就打起了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