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嬌豔和春花兩個人失蹤的消息在曲莊宛若擊起了千層浪, 她們的那些貼身侍從們死的死,走的走,愣是沒留下一點有用的線索。
聽說茹夫人因爲女兒的失蹤日夜憂思, 心力交瘁, 臥病在牀。
聽說曲陌棱大發雷霆, 砸碎了屋裡的許多東西, 連暗衛都出動了去尋找也沒有能找到蛛絲馬跡。
而此時, 裴硯殊正一隻手撐着牀沿坐起身倚靠在牀邊,聽着那從曲子傾嘴脣裡吐出來的毫無溫度的言語,禁不住捂着嘴脣低低的笑了。
她賭對了。
曲嬌豔和春花兩個人果然是瞞着其他人悄悄出來的。
“你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嗎?”看見對面一臉嬌弱的人捂着嘴笑的模樣, 曲子傾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被撓了一下,癢癢的。
“沒, 少爺, 你辦事效率真高。”裴硯殊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贊一下。
能夠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那兩具屍體,全府上下怕也只有曲子傾能做到了。
曲子傾也跟着笑了。
這麼一笑, 抖動了手裡的湯勺,藥汁濺到手心纔想起來了今日來的目的,他咳嗽兩聲,又恢復了正經的模樣:“來,你把這藥喝了。”
“哦。”裴硯殊應了一聲就想要去拿藥碗, 對方的手卻不放開, 曲子傾拿着湯勺微微舀了一點遞到裴硯殊嘴邊, 意思不言而喻。
唉, 裴硯殊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就着湯勺喝了一口藥汁,她覺得她家少爺就是在折磨她呀!!!
直接拿過來一口乾了不是很好?還非得來這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怎麼, 這藥很苦?”看到裴硯殊微蹙起的眉頭,曲子傾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拿起湯勺來自己飲了一口,還行啊,他還叫陳伯加了點糖呢。
目瞪口呆,裴硯殊就這麼呆呆的看着他,忘記言語。
他他他……他是假的少爺吧!
“幹嘛這種眼神看着我,莫非覺得本少爺英俊瀟灑,迷了你的眼?”
是了,裴硯殊閉了眼睛,這一定是假的,她一定還在夢裡。
“好啦,不逗你玩啦,走吧,少爺帶你出去散心,老待在屋子裡不好。”待到那一碗藥汁喝完,曲子傾站起身,負手而立。
“哦。”裴硯殊諾諾的應了一聲,跟在曲子傾的身後,慫……
她覺得她應該抓狂的,這幾天見到的少爺都是什麼鬼變的,溫聲細語的,讓她好不習慣……
索性很快曲子傾就被其他的事情絆住了手腳,沒空過來搭理她,只派了其他的人過來送藥。
裴硯殊鬆了口氣的同時也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因爲有了確定的目標,不過半個月的時間,裴硯殊就查到了她想到知道的大部分事情。
曲陌棱果然暗中跟魔教有聯繫,並且他在魔教的地位…不低啊!
這一路順利得很,裴硯殊都心生好奇了。
不過轉念一想,曲陌棱爲着曲嬌豔的事情就已是忙得焦頭爛額,沒空來搭理她個小賊好像也有點道理。
懷着這樣的念頭,裴硯殊放飛了手中信鴿,將這個消息傳遞給遠在千里之外的桃家。
這曲莊,不久之後,就要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