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在想什麼?”軍兒拿着雞腿的手在裴硯殊眼前晃了晃。
殊殊姐姐從剛剛就一直髮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有趣的事情呢?
“……沒想什麼”裴硯殊回過神來看着一桌子盯着自己看的小屁孩,不由得老臉一紅。
她剛剛竟然想那個臭道士想得入了神,也不知道他是給自己施了什麼迷魂湯,怎的這些日子總是想起他。
“你們看什麼看,快吃飯。”裴硯殊往幾個孩子碗裡夾了青菜,看着他們苦下來的臉這才‘噗’笑岀了聲。
今兒個天氣可真好啊,藍天白雲,總算給陰雲密佈的雁州城沖淡了一絲愁色。
裴硯殊走到四合院中間,衝着那太陽狠狠的伸了個懶腰,只是做到一半她卻頓住了“楠竹,你怎麼會在這裡?”
其實她想問的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上一次見到這傢伙,還是幾天前,在她去集市的時候聽人議論好奇之下便看到了他,秉着怕麻煩的因由,她繞道走了。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找上門……
“娘子看到我倒是不意外。”楠竹伸手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
“少廢話,如果你是來耍嘴皮子的那就快走吧。”看到楠竹這副欠扁的樣子裴硯殊不由得就冷了語氣。
“哎。娘子別急着趕人,爲夫這次來,是有事相邀的。”楠竹大搖大擺的走到廳裡的主位,撩開衣襬、坐下,動作一氣呵成全然沒把自己當外人。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完就滾。”
“娘子說話可別這般粗魯,也就是爲夫纔不嫌棄。”雖然看到了裴硯殊隱隱作怒的臉色,楠竹還是欠扁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我此番來,是想邀你一起去陶村探個究竟的。”
“陶村?”陶村,是瘟疫的主場,也是瘟疫的始發地。據說陶村上下幾百口人都感染瘟疫,沒有一個人逃出來的。
“沒錯,這場瘟疫不可能毫無來由,唯一的可能就是陶村裡存在着某種不該存在的東西……”楠竹收起了漫不經心的樣子,一本正經分析了起來。
他說得頭頭是道,裴硯殊聽着更是覺得陶村有貓膩。
“好。”是神是魔一看便知。
“兩位不介意加上我吧?”牆門一個身穿粉色長袍的男子躍牆而進,他嘴角微微上揚,五官俊美無雙,明明是顯女氣的粉色衣衫穿在他身上卻一點都不顯得違和。
這個人什麼時候出現的,她竟然不知?裴硯殊心中大罵自己大意了,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楠竹應該是知道這個人的,他一點都沒表現出來驚訝。
楠竹抿嘴一笑,他在等着裴硯殊開口。
雁瀝衫也在打量這兩個人,雁州城裡出現這兩個人他早有耳聞。
一個在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時候毅然留下照顧毫無關係的兒童,一個在烏煙瘴氣的瘟疫地區擺攤算命、並且料事如神未卜先知。
他也是出於好奇才會過來一探究竟:“倒是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名叫雁瀝衫,是這雁州城郡守之子……”
“好,我同意。”雁瀝衫原本還想再說點猛然什麼聽到這句話有些愣住,不過隨即、他就笑了。
他早該知道是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