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的遺憾中,短暫的大學生活就要結束了。大家都在遺憾時間太短,只不過每個人遺憾的側重點不同。大多數人都在遺憾時光匆匆,好多知識點都還沒有學到。也有人遺憾和大教授、大專家接觸時間太短,這種機會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以後很難遇到,恐怕一輩子也不會遇到了。
但也有個別人的遺憾原因例外,比如肖婉婷,他主要遺憾和楚天齊的“美好時光”結束太快了。雖然還能在黨校相處兩週多,但那樣的校園氛圍和這裡是根本沒法相比的。
來河西大學的這幾天,肖婉婷彷彿又找到了大學生活的感覺,每天白天上課,晚上“談戀愛”。雖然楚天齊好像還不習慣,還在以各種理由搪塞自己,但她覺得他那是因爲在鄉下工作而特有的自卑。她相信功到自然成,也相信“感情是培養出來的”。正因爲她要照顧他的“自卑”,所以她雖然對他多次進行明示、暗示,但一直沒有直接說出那幾個字。雖然每次單獨待在屋裡或是在校園散步時,楚天齊都彆彆扭扭的,但肖婉婷卻很享受,她認爲這更有“談戀愛”的感覺,對方更像一個“生瓜蛋”小男生。
可是美好的生活註定是短暫的,一週的大學生活馬上就要結束了,就要回到那個類似軍營的環境了。肖婉婷不禁心中唏噓不已,同時暗下決心:一定要在黨校期間“拿下”這個害羞又優秀的男生。
……
晚上七點多,河西飯店“聚友軒”包間,屋子裡不時響起酒杯相碰的聲音,三個男人正喝的不亦樂乎。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天齊和他的好朋友雲翔宇、于濤。
楚天齊是由河西大學回到省委黨校後,又被雲翔宇和于濤開車接出來的。今天五點鐘的時候,在河西大學的學習就結束了。姜教授等課題組成員爲衆學員送上了一些祝福,衆學員感謝了各位教授並告別。然後衆學員來到院子裡,和其它組的學員一起,乘坐黨校派來的大巴車返回了黨校。楚天齊剛下車,就看到雲翔宇和于濤在等着他,於是便同他們一起到了河西飯店。
雲翔宇再次舉起灑杯,笑咪*咪的說道:“天齊,恭喜你啊。”
“恭喜我什麼?我來黨校的事,不是已經祝賀過了嗎?”楚天齊不解的問。
“你說呢?我聽說,你近一段可是風頭出盡啊。”雲翔宇意味深長的道,“剛一到班裡就成了焦點,自己的一些英雄事蹟更是被老師和同學競相傳頌。雖然後來被人造了謠,不但沒有讓你的形象愛損,反而更加光彩照人,儼然成了一個能文能武、優秀基層幹部的代名詞。”
楚天齊接話道:“你這不是拿老弟開涮嗎?那些事你們也知道,哪有你說的這麼邪乎。對了,我還得感謝你倆呢,要不是你們幫忙,我的‘黑鍋’還不知道要背到什麼時候呢。”
“咱們弟兄說這個就見外了,你要是感謝的話,應該感謝那兩個小*美女,他們可是爲了你的事東跑西顛,沒少忙活。”雲翔宇回道。
于濤在一旁插話道:“她們也不用感謝,你看她們那樣,根本就不是外人嘛!天齊,你說是不是呀?”
“去你的,是個屁。”楚天齊知道于濤在拿肖婉婷和嶽佳妮調侃自己,便說道,“來來來,廢話少說,喝酒喝酒。”
三人嘻笑着,喝了杯中酒。
于濤給楚天齊杯中倒滿了酒,說道:“天齊,這杯酒你幹了,算是對你的懲罰,也可以說是你的道歉。”
“這又從何說起?”楚天齊不解道。
“我們三番五次讓你出來聚聚,你總是推三阻四,逼得我們今天只好到黨校門口‘捉拿’你。不知你是真的忙,還是覺得進入省委黨校學習就牛*了,連好同學的面子都不給。”于濤笑着道。
楚天齊回道:“少給我扣大帽子,我一個小副科,敢不給你們二位大處長面子嗎?確實是挺忙。再說了,你們除了經常出門外,也是有很多工作要忙的,這不是怕給你們添麻煩的嘛!”
“衝你這句話,就該罰酒,還說給我們添麻煩了,這不是見外是什麼?我們都是週末才讓你出來,也沒有佔用你的上課時間呀,你還假惺惺的說是怕給我們添麻煩,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雲翔宇也幫腔道。
于濤繼續擠兌着:“我看是你小子重色輕友,對不對?”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喝還不行嗎?再不喝真不知道你們會給我扣什麼大帽子。”楚天齊說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于濤撫掌道:“這還差不多。”
“你們這麼一打岔,把我的思緒也弄亂了,我說到哪了?”雲翔宇拍着腦門,說道,“對了,說到你能文能武了。聽說後來在拓展訓練的時候,你還來了一出英雄救美,而且救的人還是你的對頭。在你的人格魅力感召下,她竟然中斷學習,毅然回了沃原市,這大概是回去懺悔了吧,說不準還會給你來一出以身相報呢,哈哈……”
楚天齊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我真替那些女教師和女學生擔心,像你這樣的一個人擔任基礎教育處處長,他們不遭殃纔怪。”
“嘿嘿,污衊,污衊,我剛纔的話肯定是說到你小子痛處了,你這是對我的惡意報復,我不生氣。”雲翔宇搖頭晃腦的說道。
“你剛纔那些亂七八遭的東西都是從哪聽的?”楚天齊追問。
于濤插話道:“你說呢?”
那還用說,肯定是肖婉婷、嶽佳妮她們說的唄。其實楚天齊在問完的時候,已經給出答案了,便說道:“肯定是她倆瞎說的。”
“你小子還真行,怎麼就那麼有女人緣?”雲翔宇調侃道,“聽說在河西大學這幾天,你也特別瀟灑,身邊經常是美女環繞,尤其是那兩個小蘿莉更是不離左右,天天都要待到很晚才散去,真不知道你是哪來那麼大的精力。”
“這又是誰胡咧咧的?”楚天齊反問道。
“你說呢?”于濤再次插話道。
這次楚天齊可真猜不出來了,總不會是肖婉婷、嶽佳妮自己說的吧?那又會是誰呢?他實在想不出來,就搖了搖頭。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于濤搖頭晃腦道,“你說要是寧書記知道了,會做何感想啊?”
雲翔宇也添油加醋道:“那還用說,跪搓板唄,說不準還會給咱們天齊兄弟來個‘滿臉花’呢,俗話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用在他身上就是‘出來花,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哈哈哈……”
“去你們的,少埋汰我,我看你們剛纔說的,八成都是自己的切身感受吧?”楚天齊回擊道,然後轉移了話題,“你們怎麼沒叫姜教授一起來?”
“姜教授他們去接受省委黨校的宴請了,組織部李副部長親自邀請,他總得給面子吧。”于濤說道,“他讓我們好好陪着你這個花花師弟,說你這些天辛苦了。”
楚天齊驚訝道:“難道剛纔的那些話,是教授說的?他老人家怎麼也這麼八卦了?”
“我可沒說,這可是你小子自己瞎猜的。”于濤說着,端起了酒杯,“來,閒話少說,乾杯。”
楚天齊、雲翔宇也舉起了酒杯,三人懷中酒一飲而盡。
“對了,我想和你們說一件事。”楚天齊放下酒杯說道,“就是退出天宇速遞股東會的事。”
聽到楚天齊又提起了這件事,雲翔宇和于濤對望了一眼,說道:“天齊,你怎麼這麼認死理?那是多大的事呀?非要說的這麼清楚。”
“你這麼見外,不是傷咱們同學的感情嗎?”于濤也在旁邊幫腔道。
“我不是客氣,也不是見外,是……”楚天齊剛說到這裡,響起了敲門聲,他急忙止住了話頭。
雲翔宇說了聲“請進”,包間門一開,兩個女孩走了進來,正是肖婉婷和嶽佳妮。
看到是這兩人,雲翔宇和于濤對望了一眼,露出了詭秘的笑容,而楚天齊臉上卻是浮現出尷尬之色。
“二位美女,你們是來找於處長,還是來找黨校同學啊?”雲翔宇笑着道。
嶽佳妮馬上接話道:“雲處長,我說來找大學校友,可以嗎?”
見嶽佳妮反應這麼機敏,雲翔宇哈哈一笑:“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天齊,你說呢?你可既是校友又是現在的同學啊,聽說還充當了幾天別人的老師呢。”
楚天齊紅着臉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肖婉婷在一旁說道:“雲處長,你這可是話中有話啊,我怎麼聽着是在調侃我們呢。要是讓雪梅姐知道你和兩大美女如此嘮嗑的話,會不會吃醋呀?”
本來是想調侃一下幾個小年輕,沒想到被肖婉婷把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雲翔宇老臉一紅,說道:“我怕什麼呀?不就是說幾句話嘛,又沒有給二位美女輔導到深夜,天齊,你說是嗎?”
“我招誰惹誰了,怎麼又把矛頭對準我了?”楚天齊說着,站起了身,“來來來,閒話少說,我感謝幾位同學對我的幫助,大家共飲一杯,怎麼樣?”說着,舉起了酒杯。
其餘幾人對望一眼,也紛紛舉起了酒杯,五隻酒杯碰在一起。緊接着,衆人一仰脖,喝下了這飽含同學情誼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