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晴,我別無選擇,不是嗎?”
“你這個傻瓜,你的選擇多的是啊!你雖然沒有齊展博了,可是你不是還有那個宮南嗎?更何況,你還有我啊,你幹嘛去作踐自己,爲什麼你這麼傻啊?!”梓晴抱住安然嚎啕大哭。
選擇,呵?!許安然的字典里根本沒有選擇二字,有的,只是無奈……
倘若,當年她死在那場火裡,或許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至少,她不必承受那麼多的痛苦。
“梓晴,有你……真好。”許安然的嘴角微微上揚,輕輕的抱住了梓晴。對呀,有梓晴真好。什麼事,梓晴都會幫着她。什麼人要是敢欺負她,梓晴一定會替她出頭。就算她病得半死不活的時候,也是梓晴一直陪着她。
上帝是公平的,他雖然奪走了她該有的父愛母愛,卻給了她這段不離不棄的友情!
“傻妞,你現在知道我有多好了吧?等等你可得請我吃麥當勞。”她嗔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背,只是,下一秒,那笑容就凝固在臉上。
“齊展博,你TM的還敢來找安然,你信不信我把你揍成博物館?!恩?!”梓晴憤憤的衝到齊展博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往前一拽。
“梓晴,你能不能淡定點,我是來看看,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沒。”
“淡定?呵……我還蛋疼呢?你TM的別給我裝好人,你要是再敢傷害安然,我安梓晴絕對不會放過你!”語畢,梓晴一個用力,將齊展博往後一推。
由於太過突然,齊展博一時反應不過來,幾個踉蹌,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廖梓晴!”
看着牽着安然往前走的梓晴,齊展博一聲咆哮。可是,換來的只是兩個冷漠的背影。許安然就是那樣一個人,被傷害之後,她不會再生出半點同情!
“好心被當驢肝肺了吧?勸你還不聽,自作自受!”蘇陽半靠在牆上,兩隻手環抱在胸前,好笑的看着齊展博。
利落的起身,直直的往前走去,根本沒打算和身旁的女人打招呼似的。
“齊展博!”看着齊展博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蘇陽急急的往前一步,一把拽住了他的外套。“你到底什麼意思?”
“呵……什麼意思?”齊展博轉身,像是聽到笑話般的冷笑着,忽然,他一個欺身,“你不知道我齊展博是不坐公共汽車的麼?你可真聰明,經驗很豐富嘛,嗯?連我都被你騙了!”
蘇陽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齊展博,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展博,我,我……”她還沒說完,就被展博一揮手推開了。
“忘了告訴你,那一天你罵我窩囊廢,呵……其實,我只是不想傷害到安然而已!”當初要不是他以爲自己躲了蘇陽的初夜,還有被家裡的二老逼着,他絕對不會和安然分手的。更何況,那一天還是安然的生日。
還記得,他曾經對她說過,“安然,你二十二歲生日那天,我會送你一份特別的禮物。”那一份禮物,他早在安然二十歲的時候就準備好了,可是他一直等着,等着安然可以完完全全爲他打開心門。
然而,他明白,現在安然的心門已經重重的關上了。或許,再也不會爲他打開。這一切,也是他自作自受!
身後,蘇陽氣呼呼的瞪着眼睛,許安然,你等着,我蘇陽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咱們……走着瞧!
夜色深沉,天邊的北斗七星依舊不變的出現在那方天空之上。許安然捧着梓晴剛剛給她泡好的珍珠奶茶傻傻的看着某個地方。
“安然,你真的答應那個混蛋做他的情婦了嗎?”梓晴手中也捧着一杯奶茶,靜靜地來到她的身邊。
“梓晴,你該知道的,一旦我答應的事情,我就絕對不會反悔!再說,我也從來不對你說謊的呀?”她側過臉看向梓晴,那對靈動的眸子俏皮的眨了眨。
沒想到,梓晴嗤笑了一聲,斜着眼瞄了她一下,“得了吧你,那當初又是誰騙我說肚子餓了,然後自己跑沒影了,嗯?”
“大小姐,我只是說我肚子餓了,我可沒說我會乖乖在那裡等你回來,所以,本小姐還是沒有對你說謊,understand?”
“stand,stand,我的大小姐。”
“錯了,你應該說,I 是……”
咚咚咚……安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隨即,門開了,從外頭走進來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子,微笑着將手中的一個小袋子往前一伸。
“安然小姐,我是辰少的特助宋遠翔。這個是辰少讓我拿來給你的眼藥水,十個牌子,絕對沒有重樣的!”說着,滿臉微笑的看着安然。
“眼,眼藥水?”安然有些不解的接過袋子一看,裡面果然是不同牌子的眼藥水,而且剛好十瓶。
‘我不覺得我南宮辰窮的連給自己女人買眼藥水的錢都沒有,明天我就派人給你送眼藥水去,每天十個牌子,直到每個牌子都送過爲止。’南宮辰的話驀地在她的腦海中閃現,呵……沒想到他還真這麼做了。
看着走神的安然,宋遠翔假咳了幾聲,隨即又說道,“辰少此刻在樓下等你,安然小姐,你是不是該和我一起……恩,下去?!”
“安然哪都不去,她還得陪爺爺,你讓那什麼辰少自己回去吧。”梓晴氣呼呼的將安然拉到自己的身後,她纔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的安然!
宋遠翔沒有說話,只是一貫性微笑着看向安然。“安然小姐?”
看着宋遠翔那欠扁的笑臉,梓晴忍無可忍,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說了,安然她……”
“我和你一起下去。”
一句話,梓晴嗖的轉身不可思議的看着她。而宋遠翔則是微微一笑,退到了門外。
“安然小姐,那麻煩你快些,想必您知道辰少的脾氣。”
“恩,好!”說着,安然就往許老爺子的病牀邊走去,“爺爺,小歡明天在來看你哦,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語畢,又戀戀不捨的看了眼許老爺子,便轉身往大門走去。在經過梓晴身邊的時候,她停了一下。
“梓晴,我沒得選擇,一直都沒!”語畢,就直接跑出了病房!
是的,許安然從來都沒得選擇。父母,她沒得選擇!童年,她沒得選擇!如今,連男人她還是沒得選擇!她,只能一貫的屈服於命運!
淚水滑落,眼不是因爲愈流淚而更加清明!只是,很多時候,許安然除了流淚,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了!
醫院大門口,南宮辰斜靠在車身上雙眉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