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她,笑的自嘲。眼中的淚,最終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她的男朋友,在她生日的當天,居然帶着別的女人跟她提出分手?!呵……這世界還真是譏諷的可笑!還記得,他曾經溫柔的對她說,“安然,你二十二歲生日那天,我會送你一份特別的禮物!”
特別的禮物?這禮物,真的有夠特別!
“安然,對不起!我是個男人,你懂嗎?”展博有些羞愧的看向眼前那個倔強的仰着頭,任憑眼淚一顆一顆的滾落下來的女人。
“對不起?呵呵……男人?”許安然嘲笑的往前逼近了兩步,“如果對不起有用,那請問,我現在殺了你,然後跟你說一聲對不起。這樣,是不是也可以?男人?呵……用下半身去思考問題的人,就是男人麼?”
眼中的淚,早已了無痕跡。
愛情是什麼?愛情不過是有些人拿來出軌,所說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許安然,你,你想怎麼樣?”看着安然犀利的眼神,蘇陽有些怯怯的往展博懷裡縮。和她做同學兩年來,她還從來沒看過現在這樣的許安然。
“安然,對這種狗·男女……”梓晴的話,還沒說完,就猛地被安然打斷!
“打你們,還髒了我的手。齊展博!你這種貨色,也只配得上這隻‘雞’!滾……”她惡狠狠的瞪着他們,許安然不再接受拋棄,只能她拋棄別人!
“許安然……”
“啪……”蘇陽錯愕的捂着自己那被扇了一巴掌的臉頰,剛纔是什麼情況,她明明是去扇許安然耳光的,怎麼反倒自己被扇了一巴掌?!
“展博,你要爲我做主啊,她,她打我,嗚嗚……”
“打情罵俏就回家去,別再這裡礙我們的眼。”梓晴笑的譏誚,一隻手自然的搭在安然的肩上。
“展博……”看着安然那一羣人的取笑,蘇陽撒嬌的拉着展博的手,希望他能爲自己做主。
“走吧!”說着,齊展博直接拉着蘇陽往門外走去。
“齊展博,你個窩囊廢!”語畢,蘇陽一把甩開齊展博,直接氣呼呼的往門外衝去。
看着摔門而走的蘇陽,齊展博回頭看了許安然一眼,最終也開門跑了出去。
“安然,這種男人,根本不配你爲他傷心!誰愛要誰要去,咱們喝酒,慶祝你的生日哈!”梓晴拿起茶几上的酒杯,遞到了她的手上,帶動包廂裡的氣氛。
看着那一扇早已關上的門,她無力的一笑,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一臉。許安然,你真TM的不爭氣!這一刻,她只想罵人,只想發泄。轉身,拿起茶几上的酒瓶,猛灌!
如果,如果她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管了,那麼就讓她,好好的醉一場吧……
馬路對面的CD店依舊不變的放着那首歌,“以爲的一生一世,到最後卻是那般不堪。所謂的愛,轉瞬消散……”
許安然一步步朝對面走去,木訥的看着前方。任憑來往的車子急急的狂踩剎車,然後任由那些司機破口大罵。
“還來不及拾起過去的回憶,發現都已零散。相片裡你的笑容,還是那麼燦爛。只是愛你的心,早已生寒……”
爲什麼愛情要那般傷人?!爲什麼她許安然就不能擁有愛?!好不容易願意去相信那飄渺的愛情,卻也在敞開心門的那一刻被狠狠的劃了一道。
是誰說,“許安然,這輩子我齊展博只愛你一個!”是誰說,“許安然,我愛你的心永遠都不會生寒。哪怕你讓我等一輩子,我都會一直等下去。”然而,又是誰說,“安然,我是個男人!”呵……男人?!什麼是男人,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就算男人嗎?
指尖停留在櫥窗上,許安然神情呆滯的看着CD店裡面。熟悉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她的沉思,許安然愣愣的拿出手機,打開。屏幕上跳動着熟悉的名字。
“安然,生日快樂!”
摁鍵盤的手指,在這一刻僵硬。生日快樂?呵……她的生日怎麼快樂的起來呢?男朋友帶着別的女人在她的生日會上提出分手,一點顏面都不給她留。
剛纔,她極力的剋制着自己。她不想在那兩個人面前弄的毫無尊嚴,許安然不允許別人將她的自尊踩在腳底下!
晚風微涼,安然瑟瑟的縮在牆角。她好想哭,好想放肆的大哭一場。那種毫無顧忌,大肆宣泄般的哭出來。只是,許安然早就習慣了躲避,她習慣躲在自己的殼裡,捂着嘴小聲的落淚。
她不明白,難道非得和人上了·牀,纔算是愛麼?其實,她本來打算,如果展博在今天的生日會上向她求婚,她一定會答應的,而且還會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他。可是,現在已經沒那個必要了。沒了。
忽的,她藉着酒力猛的衝到了馬路上。黑色的保時捷來不及剎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就這樣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shit,今天是走了什麼黴運,遇到個瘋子!”南宮辰恨恨的走下車,朝許安然走來。
“你沒事吧?”他蹲下身,冷冷的問道。
看着突然間出現在自己視線裡的男人,許安然傻傻一笑,隨即猛一下揪住他的衣領,“我把我的初夜給你,好嗎?”被酒薰得酡紅的臉頰,在這一刻顯得特別可愛。
南宮辰邪味的一挑嘴角,將她打橫抱起往車子走去,眸光中卻驀地閃過一絲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