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必須的嗎,我不好還有誰好,不過本着謙虛爲本的原則,我剛要表示幾句,衣九的話就輕飄飄的傳遞過來。
“不過師父,你不是說是種菜的老大爺嘛,怎麼這木缸裡一眼望過去都是肉啊?”衣九疑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木缸裡的食物。
“怎麼可能,我剛剛明明有放蔬菜的。”話落我立馬俯身朝着木缸裡可勁翻騰,一圈下來總算在最角落裡翻到了一顆水靈靈的大白菜。
我得意的拿起它,炫耀似的在小九面前晃了晃:“怎麼樣,我說有的吧,你看看這菜多水靈啊!”
“師父,你確定你看到的真的是一個種菜的老大爺,而不是一個養豬的老大爺。”
我立馬大聲斥責:“小九,我可是你師父,你不能懷疑我。”
衣九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那架勢估摸着是生氣了。
我雙手叉腰看着他離去的方向,心裡委屈急了,走就走嘛,最起碼把食物放廚房你在走啊,想我一介弱女子,哎!
我連拖帶拉的把東西弄進了廚房,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該是吃午膳的時候了,不過我想了想午膳還是不吃了,現在先餓一餓,等到晚上嘿嘿!
月朗星稀夜,我左手拿着一壺美酒,右手拎着放着食物的竹籃,大搖大擺的向着後山的溫泉走去。溫泉是由暖玉堆砌而成的,不似天然溫泉,周圍是碧草芬芳,我放下手裡拿着的東西,伸手解着腰間的繫帶。
一層層,直至細膩光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緩緩步入溫泉任由溫熱的泉水打溼我的肌膚,伸手爲自己倒了一杯酒,小酌淺嘗一番,許是小九的緣故,如今這般美妙的酒入了咽喉,似也激不起我的半分興致。
索然無味的泡了一夥,算了還是回去和小九道歉吧!不就一點肉嘛,和小九相比那都不是個事,拿起岸上的衣衫正要穿戴時,只聽“嘶嘶”的聲音自我身後傳來,我有些驚疑不定的呆愣在了當場,冷汗涔涔的往外冒,冰冷的觸感沿着腳趾一路往小腿肚盤踞,“啊……”
想我瓔珞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活到這麼大除了衣九這人,我至今沒怕過誰,唯獨這蛇我是天生帶着恐懼感的。
我嚇的臉色蒼白,眼淚在眼眶中直直的打着轉,淚眼朦朧之時視野裡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眼前銀光一晃,利刃出鞘,龍吟聲起,頃刻間衣九以飛身縱步衝至我的身前。
不知爲何,就在衣九闖入我視野的那刻起,他面上的怔然,眼中的詫異,讓我忽然憶起兩年前衣九沐浴之時,我因偷看他洗澡,被他失手砸傷後,他身形一震時的複雜表情。
眼前的神情與那日的多麼相近,我居然會覺得,那是一種、一種他等不及要衝來我身邊的慌張。
看他額角緊繃,我彷彿能聽到他更爲緊張的呼吸,和被強忍着不願搏動過急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
一聲接一聲,強勁而有力,就好像那日,那時,他滿面潮紅、身覆薄汗,啞着嗓子在我身上迷糊低喚時,我自他火熱顫動的胸膛下,感受到的那種蓬勃。
我的心跳也有些快了,分不清是害怕亦或者是激動。
“師父……”一聲低喚攪亂了我腦海中的旖旎,我擡眼望去,才知此時的衣九正滿含着擔心的看着我,而那讓我驚懼不已的蛇不知何時已被衣九攔腰斬斷,此刻正一分爲二的靜靜躺在草叢裡。
我有些脫力,腳步不穩的跌落於地面,衣九下意識的抱住了我,彼時我們貼的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