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時候,果然密密實實的下起了小雨,因着沒有帶雨具,只能任由掉落成線的雨在我與他之間織出一層又一層的網,溼了我的發與臉一遍又一遍。
衣九脫下外衣罩在我的頭頂:“站在這裡別動,我去去就來。”
我點頭。
正當我百無聊賴之時,只見一匹烏黑的駿馬疾馳而來,馬背上一個粉衣女子在拼命掙扎着,隔了老遠就聽見她聲嘶力竭的喊:“你放開我!我不要與你走!”
背後抱着她的男子只有架馬之聲,不得回答。
女子掙脫的越發厲害,不知是怎麼拼命一掙滾在泥地裡,身子翻滾幾下撞向了路邊的石頭,一身好看的淺粉色的衣服登時也裹了一地的泥污。
騎着大黑馬的男子緊急勒馬,都沒等馬蹄站穩,他蹬了馬就跑了下來,幾大步追到女子身前將那一臉黑泥的女子抱了起來:“笑笑!”他粗獷的聲音既沉且痛,“笑笑!”。
少女雙眼緊閉,臉上的泥混着血,沒一會兒就被飄落而下的雨衝乾淨了去,露出了蒼白的臉。
我嘖嘖兩聲,摔的挺慘的,估摸着這是要死的節奏啊!我心內不無感慨!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拿年輕不把自己生命當回事啊!
然而沒等多久,只見少女倏爾抽搐似的蹬了一下雙腿,隨即胸膛一起,嘴脣微張,竟是……
又睜開了眼睛……
好吧!我收回剛纔的那句話,果然年輕就是有資本。
粗獷男子原本沉痛哀傷的表情在見到女子醒來之後,既然發光璀璨的光彩。“笑笑,跟我回去吧!我真愛你,我和那女人真的沒有關係。”
我艹,狗血大戲,我一時來了興致,興沖沖的找了一個可遠觀又可近視的絕佳之地。
喚做笑笑的女子雙手捂住耳朵,搖着腦袋:“我不聽,我不聽。”
粗狂男子面露悲傷:“笑笑,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要去清風派找木哥哥,當初你可是答應木哥哥會好好照顧我的,既然你違背了諾言,那我就要離開你。”
粗狂男子怒吼道:“我不許,笑笑你聽到沒,我不許。”
我火氣也上來了,原來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立時我霍的起身,飛身來到他們身前,指着粗狂男子的鼻子道:“你憑什麼不許,感情只允許你在外面彩旗飄飄,就容不得別人紅杏出牆了是吧。”
兩人一震,齊齊的看着我,一口同聲道:“你是誰。”
對啊,我是誰,我一看熱鬧的沒事跑出來幹嘛,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做嘛,但既然出來了,總不能現在開溜吧,於是我想了想,“我是你木哥哥的朋友,若是你要見他我可以帶你去。”
女子呢喃:“木哥哥……”
粗狂男子急了衝我怒吼:“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隨意插足我與笑笑之間的事。”
喲呵,我的小暴脾氣,這是控制不住要暴走的節奏啊,我也衝着他怒吼,瞧着好像誰不會似得:“我不瞭解,那你說,我聽。”
粗狂男子嘮嘮叨叨了半天算是把故事講完了,完了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笑笑不理他,轉頭看着粉衣女子:“你信嗎?”
粉衣女子明顯猶豫,半天才從嘴裡擠出一個:“我……”字,表情猶豫一副不敢抉擇的樣子。
我就知道會這樣,事情很簡單,粗狂男子和另外一個女子無意碰到一起多聊幾句,許是看着太過曖昧,粉衣女子誤會,不給粗狂男子解釋機會,一心蹦躂着跑來清風派找她的木哥哥,我就鬱悶了,這種動不動就找備胎的二缺,怎麼這粗狂男子還那麼死心塌地,只是可憐了那位木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