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

使者 僞受王爺 青豆

使者使者

看着這位悠閒的喝茶的皇帝哥哥,天憐瑜嘆口氣。

“我說的就是那件在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某侍郎被殺案!我的皇帝哥哥,你不要告訴我你還不知道!”

“好啦好啦,我聰明的瑜瑜啊,這個你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吧?連若水公子都能被你請出來,當時還真是把我嚇了一跳啊,想當初我可是怎麼請他都不出山啦。”

天靳焱眯起眼睛,欣賞般的看着瑜瑜瞬間變得得意的眼神。

京城之中,臥虎藏龍,人才輩出。但是“若水幽藍”的名字肯定在其中是非常洪亮的。

“若水幽藍”並非某個人的名字,它是當年得到文武狀元的兩個人的稱號:若水公子,號稱

“秀水明山抱復回,風流文采勝蓬萊”的溫文爾雅上善若水的伊寧;幽藍公子,人贊“一刀揚名天下知,仗劍江湖抒大志”的精明幹練一身藍衣的靈鷲。一文一武,自江湖而來,隱於廟堂之上,待金榜題名名噪一時後,幽藍公子靈鷲出入宮廷,作爲皇帝的貼身侍衛外加統帥所有御林軍,名聲再響,人人都盼望着那位與靈鷲齊名的若水公子大展才華的一天,許多達官貴人也明地暗地的尋找,公心的想獻給朝廷,私心的想納爲己用,不過卻都尋找未果。

那也是,人說小隱隱與野,中隱隱與市,大隱隱於朝,誰又能想到,一襲白衣的文質彬彬的翩翩公子,竟然會是京城衙門裡的一個小捕快?竟然是一個小武官?

瑜瑜得意的揚起嘴角,這位打死不出仕,獨自當個小捕快自在逍遙的若水公子,在自己偷偷的潛入他那間小屋子裡後,目瞪口呆,然後立刻耷拉着腦袋就答應了,哈哈,不過伊寧哥哥對於自己的要求好像從來沒有不答應的,師兄還嘲笑過他,說我是他的剋星,其實也沒那麼誇張吧?

“咦?誰叫你轉移話題的!”瑜瑜突然驚醒,很不滿的說道。

天靳焱嘆口氣,天啦,是我在轉移話題嗎?明明是某人在自我陶醉!不過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能這麼說。

“是我不對啦,瑜瑜,你要問什麼?”

“人是暗門做的?”懶得和他拐彎抹角,一針見血直搗黃龍。

“嘿嘿。”天靳焱沒有回答,只是笑嘻嘻的說道,“瑜瑜你們還是按不是沒有暗門存在的前提

下來做吧。”

瑜瑜嘆口氣,點點頭:“焱哥哥是壞狐狸!”

“怎麼能這麼說呢?”天靳焱露出很受傷的神色,“你的舅舅也有參與啊!”

“舅舅是被逼迫的!”瑜瑜猛的擡起頭,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天靳焱突然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皇上,域國的使者已經等了很久了,還不去接見嗎?”旁邊的一個公公小心翼翼的稟報。

天靳焱皺了一下眉頭,像是對於這個人打擾自己和瑜瑜親熱很不爽,嚇的那個公公連連後退。

“咦?域國的使者已經來了?那焱哥哥你還有閒心在這裡喝茶?”瑜瑜驚訝的睜大眼睛。

“你不是飛鴿傳書說要回來嗎?當然還是瑜瑜重要囉。”說完還不忘在瑜瑜軟軟的臉上偷口香。

瑜瑜回敬了一吻:“但是人家好歹是客,你又讓人家背了這麼大口黑鍋。”

“如果你知道了他們爲什麼來,你還會讓我去嗎?”故意賣關子,看着瑜瑜疑惑的擡起小臉,才慢悠悠的繼續說道,“他們說來聯姻的,把他們國家所謂的第一美男子,三皇子虯秋送給我裝飾還空着的皇后位置。”

在這個皇朝,好像男男之風很盛行呢,好像是沒什麼關係,焱哥哥的子嗣已經夠多了。

不過,不過,爲什麼心裡堵着慌,好難受,不想承認,不想爲什麼

看着瑜瑜耷拉下來的小臉和在眼眶裡滾來滾去的淚珠,天靳焱心裡一陣揪疼,將瑜瑜摟緊,吻幹他還未流出來的淚。

“放心吧,瑜瑜。後位永遠都是爲你留的。”輕輕的在瑜瑜耳邊吶吶低語,“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我會永遠把你捧在手心好好的呵護,你永遠是我的寶貝。”

“不可以反悔哦!”瑜瑜臉上哪還有一絲一毫的悲傷,“這算是真情告白吧?”

天靳焱被天憐瑜□的變臉藝術弄得一愣又被耍了

“天!憐!瑜!”

“好啦好啦,我就想聽聽你的告白而已嘛,哈哈,來,微笑,微笑!~~~”

宴會的最高規格,宮宴。

香爐中散出的煙霧瀰漫了整個大殿,身穿豔麗的面容姣好的宮女們不斷的在大殿上來回的穿

梭,在襯着那一羣歪歪倒倒的衆人,頗有幾分醉生夢死的味道。

瑜瑜坐在他的專屬位置上,眯着眼睛看着這一番場面,心情頗有些不愉快。

這個宮宴是接待從域國來的王子及使臣一行人。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只不過一天時間,外面的風聲已經沸沸揚揚,至少在京城之中,無人不知這侍郎的死與域國這一幫使者有什麼聯繫。

要知道,這次域國是來求和來着。

域國是天朝北邊鄰國,在幾十年前,由一個遊牧民族統一各部落建立起來的,經過幾十年的建設,到前一代君王,國力已經變得較爲強盛。因爲域國窺視天朝的領土,兩國局勢一直非常緊張,摩擦不斷。特別是在天靳焱即位之初,因爲幾年的皇位之爭,天朝國勢稍弱,域國乘火打劫,侵食了天朝不少的邊境。

天靳焱即位後,沒有立即發兵報仇,而是輕徭薄賦,休養生息,整頓國內不滿的勢力,天朝的國力在短短一年的時間竟然已經恢復到不可想象的強大。而這時的域國,卻遇到了和一年前的天朝一樣的境遇,甚至更混亂。

域國的君主被刺殺,太子即位,幾位皇子聯合大臣逼宮。

最後新皇被廢,服毒自殺,皇后之子五皇子即位。但是新皇的母親一族和親家,感到了危險,便以勤王爲名,舉兵反叛。正好,被廢的新皇在民間頗有聲望,而五皇子荒淫暴虐,這次的起兵還蠻順利的,周圍的地區還不斷的起來響應。

然後不知是誰捅出來,先皇其實是皇后所殺,意在嫁禍於已死的新皇。雖然不知道有沒有證據,不過國內的局勢是愈發對五皇子不利就是了。

不過五皇子雖然聲名不好,但是卻不是草包。既然要逼宮,當然手中的兵權不會少。在天朝休養生息的那一年,五皇子和叛軍經過多次戰鬥,終於保住了自己的皇位,將最先起兵的滅了九族,屠了不少的城,纔在血腥中結束了混亂。

或者是,開啓了新的混亂。

百業凋零,生靈塗炭,國力衰敗,這樣的域國顯然沒辦法抵擋已經強盛起來的天朝,於是在天朝還沒有大規模舉兵到來的時候,新任的域國君王便率先派人示好,並且把域國所稱的第一美男子,他的二哥送來和親。

琵琶聲悠揚的響起,清脆的琵琶聲,聲音歡快而靈動。

隨着的琵琶彈奏的曲調,婆娑起舞。變幻莫測的舞姿,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曼妙的搖擺柔韌腰肢,婀娜多姿身段柔美的舞出各種姿態,出塵脫逸。

翩然的甩起如行雲流水般纖長的舞袖,恰似輕雲閉月,彷彿流風迴雪。隨着琵琶的餘音,動作最終在短暫的一瞬間凝固,但隨即卻又漸漸的盪漾開來。

瑜瑜瞟了一眼身後看的“如癡如醉”的當朝皇帝,小臉又陰沉了一圈。什麼嘛,雖然他的確跳的很好,不過也用不着這樣嘛!而且這個舞蹈也太柔了,要說舞蹈,當然還是師兄的舞蹈最曼妙了。嗚嗚,這簡直是勾引!勾引!

天靳焱不斷的偷瞟瑜瑜陰沉的臉色,強忍着衝動在他嘟起的小嘴上咬上一口。先前被瑜瑜擺了一道,讓他繼第一夜之後時隔不久又來了個真情告白,窘得他不得了。看看現在,那心情之好啊,簡直難以言喻。至於那個所謂的第一美男子的妖豔舞蹈,天靳焱是一個動作也沒看進去。

這位蒙着面紗,將真面目掩去大半的男子眼中明顯的驚訝和不悅。

虯秋向來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現在這個男人卻因爲一個小孩而完全無視自己,頓時生出一口氣,鬱結於心,不由的讓凌厲的眼光猛地掃過瑜瑜。

正在胡思亂想的瑜瑜感受到殺氣,條件反射的眯起眼睛回敬回去,一時間天雷地火,好不熱

鬧。

天靳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將坐在腿上的瑜瑜身體緊緊摟住,當着衆人的面深深一吻,一直吻到瑜瑜脫力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他。

可憐的瑜瑜縮在天靳焱的懷裡,幽怨的等着這位得意的卑鄙小人。可惡,原來是故意在看我笑話!又偷偷的掃視大殿,咦,還好,沒有引起什麼反應,不知道是這羣大臣已經習慣了,還是他們玩的太歡,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

切,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瑜瑜在心裡咬牙切齒,宣告了目前還非常得意的皇帝陛下夜裡悲慘的遭遇。

“聽聞天朝貴族精通音律,不知是否有興致與我同奏一曲?”虯秋的聲音略顯中性化,雖不至於太過人妖讓人作嘔,卻能剛剛好的把人的骨頭都酥掉。

虯秋邁着懶散的步子走到憐君霽面前,將酒杯托起,一個媚眼拋過去,瑜瑜不由的嘆息一聲,轉過身看着好似面無表情,但是其實眼光不斷的往那邊瞟的靈鷲。唉,這個什麼二皇子也太可惡了,好好的一個皇子弄得跟一個青樓小倌一樣,穿的男不男女不女,到處勾引人,先是自己的焱哥哥,然後是舅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其實那並不是什麼男不男女不女的服裝,只不過是域國的傳統盛裝而已。瑜瑜其實也知道,不過由於對這個人一點好感也沒有,所以連服裝也被貶的一文不值,也算是瑜瑜的偶爾的小孩子心性吧。

“焱哥哥,我去可以嗎?”瑜瑜側起小臉,眼中騰起的水汽配着可憐巴巴耳朵聲音,讓天靳焱的心不止漏跳了一拍。

“啊?”天靳焱看了看應酬的憐君霽,又看了看同仇敵愾的瑜瑜和靈鷲,看來是阻止不了了,而且自己也很想聽聽瑜瑜的歌聲說來還真是生氣啊,瑜瑜的歌聲自己竟然一次也沒聽過!平時不是他忙就是自己忙,好不容易在一起只能抓緊時間溫存一下,咳咳,而且自己還是被溫存的。

“好吧,你去吧。需要什麼樂器?”天靳焱溺愛的在瑜瑜的嘴脣上印上輕輕的一吻。

“就用那個琴師的箏吧。靈鷲哥哥,你可不可以用劍伴舞?”瑜瑜笑得甜甜的。

“屬下遵命。”靈鷲笑的隱隱的,退下去換下這一身侍衛裝,走時還不忘恨瞪憐君霽一眼。

憐君霽手抖了一下,心裡不禁苦笑。這也不是他願意啊,應酬!應酬!該死的應酬啊!這下子回去有的忙了唉

瑜瑜從天靳焱的懷裡跳下來,整理了一稀醢頭髮,慢慢的走向虯秋。淡青色的長袍上繡着五爪金龍四團,前後正龍,兩肩行龍。銀色的腰帶上中間金色掛鉤上鑲着虎睛石,兩邊飾着珍珠,帶上繡着海水天涯。頭上是白玉冠,全黃的絲絛垂下,在微笑的臉龐旁邊飄蕩,散發出濃濃的貴氣。

親王?!虯秋這才發現,這個剛纔以爲是皇上寵妃的男孩子,竟然是這個國家僅次於皇帝太后的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