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神色蒼白,眼眸盡是駭然之意,對以張一凡他們是深深的忌憚。
再也無人相與之爭鋒。
張一凡傲立於擂臺頂端,雙手負後,目光冰冷,俯視着下方。
“看來這一次的武比是我們僥倖技高一籌,各位各位,承認,承認啊。”
身旁的南宮凹不恬不躁的笑着對着臺下的總士子抱拳道,虛僞至極。
衆人目光如刀,鄙夷之色顯露無遺,這廝狐假虎威,拉着韓羽這張大旗,衆人恨不得上去狠狠的踹他。
楊偉緩步走到張一凡身旁輕輕的嘆了口氣,沉聲道:“韓羽,其實你是沒必要爲了我們而去得罪這麼多人,是我等拖累你了。”
張一凡笑而不語:“我們都是朋友,更何況,我要藉此機會狠狠的震懾他們。”
楊偉點了點頭,也不再言語,目光默默的注視着臺下之人。
這是,黯淡的大殿,一盞盞明亮的蠟燭照亮整座大殿。
裝飾擺設東歪西倒,十分混雜。十幾名宮女護衛有條不紊的迅速恢復着原來的擺設。
張一凡站立在擂臺上,眼眸深邃,俯視着下方人羣,一個個痛苦的呻吟嚎叫着,有些衣衫凌亂破碎。十分邋遢。
這時,中年武將乾咳了兩聲,緩緩走上大殿中央,對着人羣擺了擺手,示意安靜下來。
頓時,喧譁的大殿剎時肅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交集在中年武將身上。
中年武將整理下情緒,朗聲道:“這一次武比,前三名分別是,韓武侯幼子,韓羽、南宮太尉庶子,南宮凹,兵部尚書長子,楊偉。大家有異議嗎?”
聽完這結果多數人都沉默了,但是還有一些不甘心的人毅然抗爭。
“我不服。哼,南宮凹和楊偉兩人何德何能,論武道修爲,只能排在中等水平,憑什麼他兩人可以堂而皇之的進入下一關?”
這時從人羣中走出一位身着錦衣的,年約二十,面容清秀,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對着中年武將微微躬身道。
錦衣少年出言,眼神投向張一凡
一干人,繼續道:“就算名額給他們,那也是白白浪費一個寶貴的名額。”
“你說什麼?”
張一凡舔了舔自己的嘴脣。
錦衣少年乃是洪親王的長子夏雲,自詡身上留流着皇室的高貴血統,身份尊貴無以倫比,本想依仗着自己身份,奪取一個一個名額猶如探囊取物一般。
在衆皇親國戚之中,他父親權勢幾乎凌駕所有的親王。
那些草根士子想巴結自己還來不及,誰敢與他爭奪,卻沒料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出來,打亂了全部部署,更窩囊的是居然讓人楊偉一腳踢下擂臺。
曾幾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今天若不殺雞儆猴,怕是會被人當作一個笑話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雲輕搖扇子,面色依舊沉着淡定道:“你好像對我很不滿?怒要感覺自己的會以氣勢壓倒衆人就可以目中無人了,以你的修爲也不過是武宗境而已,在外面或許很稀罕,但在我的王府供奉裡,想你這般修爲成把成把抓,我就來看看,你有什麼不滿?”
看着張一凡緊眯的雙眸,閃爍着濃郁的殺機,說出了“你說什麼”四個字來,不滿之意溢於言表,就算傻子也能聽的出來這話的寒意。
南宮凹和楊偉見此情景,面色一變,深知着夏雲的來歷和勢力,對於他們來講也十分忌憚。
夏雲猛然一動,狠狠的邁出一步,頓時一股冷峻的氣息散發出來。
四周的人徒然感覺到了濃濃的威壓,如泰山壓頂,硬生生的朝向他們狠狠的擠壓而來。
“、這是....,這是帝王威嚴。”
一個聲音驚呼着。
很顯然此人見識閱歷都是比較豐富,一眼就辨認出來。
楊偉心中一驚,感覺身子咯咯作響,運轉着內力,很勉強的抵擋着。
“這是王者之怒,帝王威嚴。這是皇室的絕學極端厲害,韓羽,你可要小心,千萬不可大意。”
楊偉驚呼着,告誡張一凡。
此刻,尤其是張一凡,感受更爲深刻,
只感覺帝王一怒,血流千里的氣勢盡數朝他壓迫而來。
這夏雲雖然只有武尊的修爲,卻能夠發揮武宗的實力,着實讓張一凡大吃一驚。
張一凡感受着氣機,猛然踏出一步,前方好似勁風撕裂虛空,艱難的踏出一步。
眼光死死的盯着夏雲,咬牙切齒道:“一言不合,你居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張一凡目光閃爍,眼中閃過一縷精芒。
話未落下,直接動手,身法一動,如鷹擊長空,猛虎下山之勢,直撲夏雲。
夏雲眼瞳穆然一縮,臉色頓時煞白,沒他沒想到自己施展出來的絕學“王者之怒,帝王威嚴”居然對張一凡一點用處也沒有,更吃驚的是這張一凡居然無法無天,就連自己這嫡系皇族也敢動手。
自己只有武尊修爲,萬萬不是其對手,怎麼辦?
此刻的夏雲早已然忘記了自己的尊貴身份,只感覺張一凡原地留下的殘影,一股危機瀰漫着心神。
“哼,”
中年武將冷哼着,身形一晃,縱身躍起,瘋狂運轉着全身的內力,頓時,身軀裡到處充填着浩瀚的內力,雙掌好似一把利刃,狠狠的劈向張一凡。
張一凡也不閃躲,呼的一掌劈出,一力降十會,雙掌相觸,猛然撞擊,狂暴的內力霎時間破碎,化爲一股內力風暴席捲大殿。
中年武將心中一涼,全身骨骼如遭雷擊,頓時麻痹了起來。雙掌一時失去感知。
張一凡手腕晃動了幾下,氣血在靈力的滋潤下,麻痹感消失了。
被張一凡一掌震退數步的中年武將,目光閃爍,露出駭然之意。
張一凡不再理會中年武將,身形一晃,迅速的逼近夏雲。
頓時,夏雲在也保持不住王者風範,看着若如鬼魅般的身影朝向自己急射而來,臉色唰一下煞白,面如死灰。
“小子,得饒人且擾人,這一場你們三個勝!如何?”
一個蒼涼的聲響徒然從虛空奏響,硬生生的擋住了張一凡的身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