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把殺戮劍都散發濃烈狂暴,令人呼吸停滯的氣息,蘊含着足以殺天滅地之威能。讓人爲之顫抖!
更詭異的事,每一把殺戮劍居然一模一樣,就連氣息也是分毫不差,分不清虛實。
絕美少女咯咯一笑,讓人窒息的絕美容顏上,依舊沉着淡定。
此刻的張一凡正處在地底下約十丈之距,猛然間感覺到身後一股狂暴的力量在衝擊着她,整個身體被狂暴的力量衝擊下,直接將他擠壓的渾身如萬蟻噬心一般,愈演愈烈,胸口如受重錘,猛然一震。
“噗。”
一口猩紅的鮮血從喉嚨裡急射而出,一瞬間,張一凡整個臉色變得十分蒼白,驚出出了一身冷汗,也感覺到一陣的慶幸,哪怕自己多逗留幾息。下場絕對不會是隻吐口鮮血這麼簡單,重則隕落當場,輕則負傷奪路逃竄。
張一凡顧不上自身的傷勢,從袖袍裡拿出一個猩紅的朱果吞了下去,渾然感覺百脈暢通,流失的靈力也瞬間恢復了過來,心中一喜,低吼一聲,猛然運轉靈力,加快了土遁術,朝着第九層方向疾射在去。
一路上,張一凡越遁越是感覺到壓力重重,剛開始只是輕微的壓力,他也不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漸漸的張一凡意識到那威壓的厲害,越是往前越是清晰的感覺到這威壓是從四面八方激涌而來,力不從心。
在這無以倫比的靈魂威壓面前,踩意識到自己是那麼的渺小,猶如滄海的一滴水,天地之差別。
“還是上去,在這樣下去怕是寶物沒撈着,自己就在這恐怖的靈魂威壓下粉身碎骨不可。”張一凡壓制住心中的駭然,打定了主意,身子猛然一抖,朝着上方竄了上去。
徒然一個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在唱吟着古老的詩歌,若斷若續的在張一凡耳畔迴盪着。
“嗯?這是什麼呢?”
張一凡定神一聽,什麼也沒發現,只聽到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東西,在冥冥之中牽引着他朝着某些地方去。
“哼!這無憂洞府存在乃是遠古強者遺留下來的寶地,如果按着這聲音的方向尋過去,說不定也有一番造化機緣。”張一凡目光一閃,臉色越的剛毅起來,順着聲音的涌頭追溯而去。
不是張一凡沒有考慮到危險的因素,而是在絕對利益面前這些因素自然而然的忽略過去,從來都是富貴險中求,危機,有危險是肯定的,往往機遇之中參雜着許多危險,危險越大,造化機緣也是越大。古往今來向來都是如此。
片刻間,張一凡從地底下上來了,原本華麗的錦衣變成乞丐裝,披散着頭髮,蒼白如紙的面孔,顯得十分猙獰可怖,之前受的傷勢還未復原,又受到靈魂的擠壓,真的雪上加霜,時不時的乾咳幾聲,在也無法保持着翩翩公子的風度。
張一凡放出神念微微查看了這個空間,不由得眼瞳一縮,心神震動,心裡掀起了狂濤駭浪。古井不波的眼眸裡蕩起了漣激。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一眼望去,陰暗的天空之下,無邊無際,到處都是黃土磊磊,白骨皚皚,白骨之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劍,幾乎堆滿了整個空間。
唯一突顯的就是一個宏偉大氣的祭臺,全部都是用巨石堆積而成,古老的祭臺讓人心神震動,
這個祭臺高約九百丈,雲霧繚繞,直衝九霄,看不清祭臺頂部是什麼?給人留下諸多懸念。
張一凡定眼一望,只感到一股悲涼之意,傳到靈魂最深處,述說着諸多的苦難和不忿,夾雜着熱血和強大的意識。沒有了爾虞我詐,只有你死我活的大無畏的英雄氣概,雖九死而求一戰!
輕聲邁步,一步步的踏出,踩的底下白骨應聲粉碎,每走一步,就默默的回首着昔日往事,回到硝煙瀰漫的戰爭時期,他一襲白衣,一把靈劍,御空騰飛,俯視着芸芸縱生,梟雄之意相得益彰。
微低下顎,望着兩軍戰場上的廝殺,刀光劍影,瀰漫濃烈的血腥味,一股強烈的殺伐之氣直衝九霄。
一道雪亮的刀光下去,就意味着收割着一個靈魂,一個活生生的人倒在血泊之中,後面的將士們踏着戰死的戰友們軀體而過,一個個前赴後繼,只有死人,沒有退縮的人,一個個嗷嗷叫的士兵們,雙手扶着大刀,一雙雙血紅的眼睛透着一絲必死的決心。跨過死去戰友們的屍體。殺向前方的敵人。
鋪天蓋地的廝殺聲、慘叫聲、呼喚聲、軍令聲、、、、。捲動九天風雲,一隻大手一揮,瞬間血流千里,染紅了長河,皚皚屍骨堆積如山。
父母失去了兒子、兒女失去了父親、妻子失去了丈夫、朋友失去了摯友、愛人失去了愛人、家庭失去了支柱轟然倒塌,國家失去了屏障,哀聲遍野、
怎能忘懷?在哪裡流失的歲月裡,我們祖輩所經歷的苦難。
怎能忘懷?好男兒爲了家國天下,明知是赴死疆場無怨悔。
怎能忘懷?一個富強國家的背後,是多少人默默無聞奉獻。
從來都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張一凡喃喃自語,望着了無邊際的天空,黯然淚下,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情時。
縱使永生又如何,滄海桑變,斗轉星移,在無情歲月之下,註定是孤獨,孤寂一生,追求何物。
默默留着淚水,不去擦拭,望着古樸蒼涼宏偉的祭臺,百感交集如洪水開閘一般負面情緒涌入心神,久久不能自我,久久不能自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