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如此強大的才氣力量,竟然沒有稱聖……這文聖武聖,還有那些神匠靈神,究竟是按照什麼標準評比的?難不成是因爲他的武藝不如西楚霸王項羽所以不能封武聖,文采不如諸葛亮就不能封文聖?”嶽恆腦海中不斷思考着這個問題。
伏羲神廟中沒有祭奉周瑜,武神祠裡也沒有擺列,嶽恆頗爲他感到不值。
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每個成聖的人都要經歷重重磨練,上古的那些聖人也並非刻意走出成聖之路上,他們也只是後世人的追捧,以及神罰之後的伏羲神靈冊封而已。
“音律!我去,爲何周瑜精魂給予我的天賦竟然是音律……”
嶽恆終於發現自己融合後感悟最深的地方在哪裡了,“曲有誤,周郎顧”,這顆漂浮在神宮內的精魂之源像是在故意挑逗嶽恆一樣,第一次竟然只給他音律上的知識。
蘇薇薇也是音律大家,嶽恆從她身上學到了許多古曲方面的知識,尤其是在古琴以及樂器演奏上獲益良多,但在周瑜面前,他似乎還是個小學生。
從周瑜精魂的記憶上來看,周瑜不僅僅是古琴演奏家-,而且還是個經驗豐富的作曲家,但戰亂年代,他並沒有太多時間去研修曲藝,在娶小喬之時已經是二十四歲,他的生活由戰爭充斥着,周瑜也就漸漸荒廢了音律之道。
“好吧,那就讓我的古琴撫奏技巧從此天下無人能及好吧……”嶽恆無奈苦笑,神識控制着金龍將周瑜精魂吞噬進去。任由它玩耍。
等他這邊全部搞定。回過神來看向四周時。發現幾乎每個人看他的表情都發生了變化。
“咳咳……龐先生,有什麼問題嗎?”嶽恆看着滿臉古怪的龐士龍,小聲問道。
龐士龍伸手在嘴邊遮擋了一下,掩飾住自己的驚詫,正色道:“屈傲,這一場判你輸,你可有異議?”
屈傲滿臉都是服服帖帖,恭恭敬敬說道:“嶽兄技高一籌。屈某認輸,還希望嶽兄在散場後不吝賜教,那《東皇太一》若是真有更深的秘術,整個屈家必將對嶽兄感激涕零。”
嶽恆拱手行禮道:“屈兄不必客氣,屈原文聖是嶽某最崇拜的幾位聖人之一,尤其是給我楚國留下了數百年的文化精髓,嶽某應該感謝你們纔對!”
屈傲連道不敢,哪裡還有之前的傲氣和狂妄,嶽恆也是以禮待人,兩人在臺上相互行禮。落敗者屈傲和和氣氣退場。
“早這樣以文會友該多好!非要喊打喊殺,拼個你死我活。我家小嶽根本就不屑與你們比試!”
“就是!恭喜小嶽第一場獲勝!”護嶽社的衆女都歡呼雀躍起來,爲嶽恆的風度折服,對其他人挑釁嶽恆的做法再次提出不滿。
就連陳振楚等人也是同樣感慨,以文會友纔是文人之間切磋最好的方式,雖然年輕人火力旺,但也別動不動就文鬥文戰!
“陳大人,我感覺到了‘洪’文符的增強!雖然只是一點點,但也強過半年的修行!”一名五級文師有些激動地說道。
另一個聲音發顫地說道:“老夫竟然感受到‘美’文符的蠢蠢欲動……這讓老夫說什麼好?”
陳振楚大驚,抓着這位老者說道:“巫大人,您老都六級輔堂了,難道還有機會衝擊七級文相不成?”
這位巫姓老者笑的不可自抑:“陳大人,老夫衝擊七級文相,你是不是不高興?雖然老夫這次只是孕育中的‘美’文符得到刺激加快速度,但我還是要感謝嶽小友的共鳴之文。話說這首《念奴嬌-赤壁懷古》引起全場共鳴,陳大人有何收穫?”
陳振楚臉色一紅,他剛纔確實有些失態,巫碣雲是楚國學宮最老牌的幾個六級輔堂之一,八十二歲高齡身負三十枚文符,還差那麼一點點就能達到三十二枚,成爲七級文相的文位,讓他這個只有二十六枚文符的六級輔堂自愧不如。
另外,很可惜的是,陳振楚這次真的沒有共鳴:“巫大人,我這次並無共鳴之情,恐怕是錯失良機了。”
衆教員也是齊齊嘆息,這種事情說不好,碰上機會了一次共鳴說不定就能多出一兩枚文符,機會不好就是這樣毫無所獲。
“沒關係,只要這孩子留在我楚國學宮內,還怕日後沒有機會?一次小小的擂臺比試,竟然都可以喚出神靈虛像,作出共鳴之文,陳大人,你的個人舉薦真的是相當划算吶!”衆人紛紛擡舉陳振楚,各個笑容滿面。
陳振楚也是撫須微笑着,不管怎麼看,將嶽恆招入楚國學宮,賺大了呀!
即使是這幫學宮前十的學子被嶽恆虐的像狗一樣,那又如何?
有嶽恆加入學宮,一切都值得了,陳振楚與其他裁判達成了同樣的看法,今天就放任這小子鬧騰,盡情的鬧,他們會力挺!
擂臺上,龐士龍看着屈傲下臺,前十名老生的團體躲躲閃閃不敢看向這邊,忍不住笑起來,問道:“下面是第二場,嶽恆,輪到你出題了!”
嶽恆想了想,說道:“上一場我想起了三國時的周瑜,那麼這一場,我還是想從上古那段三國曆史中選取,不如就選比他小七歲的文聖諸葛亮吧!”
全場驚訝,議論紛紛,就連剛剛惜敗服輸的屈傲都吃驚地看着臺上,嶽恆這樣太大膽了!
龐士龍好意提醒道:“嶽恆,妄議聖人,有可能會對文心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失去一些東西。”
嶽恆知道這一點,如果文人說了諸葛亮的壞話,日後肯定是無法得到諸葛亮的一些傳承好處,所以這樣的風險讓後世文人很少議論任何一位上古衆聖。
“學生知道,只是學生經常這麼幹,也沒見武聖項羽將學生怎麼了。”嶽恆笑了笑,堅持這一點。
尹萬里低聲痛罵道:“混蛋!你經常幹,那是你的事!可我們怎麼辦?誰敢與你對戰?你議論聖人,我們可沒人敢跟着你議論!老常,老常人呢?他不是吵着要上場嗎?誰看見老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