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白映寒走了沒多久,貝靖荷的三名貼身女侍就來了家裡。至從她上次查訪叛逆案有功被升爲女侍副統領以後,她手下的五名貼身女侍也被破格升爲四等女侍,雖有了品級但這幾人並沒有被分派走,還是隸屬貝靖荷屬下。這段日子貝靖荷向侍衛署告了三個月的假,她想利用這三個月的時間在家裡好好陪陪白映寒和雲卿兒,但她手下的這幾名四等女侍除了採青採紅被安排在家裡,其餘的明星、明月、樂蘭三人都留在侍衛署裡做事。今天三人是奉命來通知貝靖荷的,她的假期被取消了,因爲朝廷分派了另一個職位給她,就是去前鋒侍衛營做教官,她將是那二十個小隊中的一名隊長。
事情發生得有些突然,貝靖荷匆忙安排了一下家裡的事情,把採紅留在家裡照應着,並和雲卿兒說了一聲讓她和白映寒晚上不用等她,因爲她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回家。
巳時(9:00)左右所有隊長和新近被挑選出來的侍衛都陸續到達了前鋒營,俞成林將各小隊的隊長進行了編號,並將各隊的人員名單交到了各小隊隊長的手裡。所有侍衛在訓練場集合完畢並新舊搭配的分成了二十個小隊,他們靜靜地等待着隊長們的出現。
明確了自己的小隊編號後,各小隊的隊長從俞成林手裡領到了自己小隊的人員名單,然後隨着俞成林出去了。
一時間侍衛隊伍裡開始有點小小的沸騰,因爲此次隊長隊伍裡竟有三名女隊長,而且長相都還不錯,很多侍衛都希望自己隊的隊長會是她們中的一位。白映寒所站的這支隊伍也在沸騰着,他聽到身邊的侍衛在對這三名女士隊長品頭論足。
“誒,你們說她們三個哪一個最漂亮?”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那位一聲紅衣的隊長了,她不但長得好,骨子裡還很有些韻味的樣子,要是她能做我們這隊的隊長,我願意每天都幫她倒洗腳水。”
“嗯,我喜歡那一位穿白衣的,她雖然長得沒有這位紅衣的好看,但她給人的感覺好一些,好像易於相處一些,那位紅衣隊長陰着臉的樣子好像人家都欠她錢似的,我不喜歡。”
“誒,誒,還是那個穿黃衣裳的那位好,你們看她笑臉盈盈的樣子,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做我們隊的隊長,咱們以後也輕鬆一點。”
......
白映寒在人羣裡擡頭看向前面,突然看清了那穿一身白色武士裝的女子竟然是貝靖荷,她一臉淡然的隨意掃了一眼隊伍,當她的眼神看向這邊的時候白映寒趕緊把頭縮在了人後。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既有些興奮,也有些矛盾,心裡又希望能編入貝靖荷的隊伍,又希望不要是她的那一隊。
“都安靜下來。”俞成林在隊伍前面站定後沉着臉開始發話道:“由於一下子增進了不少人,爲了便於管理,各隊隊長可另選地方紮營,這裡以後就是各隊比武的地方,三個月爲限,隊長們晚上可以在這裡住宿和休息,下面各隊聽由隊長安排。”
俞成林說完就任由各隊隊長清點了人數派人領取了一應物件,就將各自的人馬帶走了。看着一隊隊的侍衛被帶走了,貝靖荷也在她的女侍簇擁下帶着她那一隊人離開了,去了哪裡白映寒不知道。
白映寒所在的侍衛小隊編號十三,隊長竟是那名穿紅色武士裝的女子,從她的自我介紹下白映寒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葉佩蓉,跟貝靖荷一樣也是掛着副統領銜,看她的年紀應該和貝靖荷相仿的樣子。經過點名做了第一步的認識後,葉佩蓉將所有物件分派給每一名侍衛拿着,她和她的六名女侍走在前面帶着隊伍也離開了這個訓練場地。
這個山谷很大,有幾個侍衛隊在幾個角落另外紮下了營地,正在搭建着帳篷。而葉佩蓉卻不願就近紮營,她將自己的隊伍帶進了山裡,在一處平坦的坡地上紮下了營地,白映寒他們被分派着做事情,砍樹的砍樹,搭建帳篷的搭建帳篷。人多好辦事,沒一會兒這塊坡地上的樹木都被砍倒了,移開被放倒的樹木一塊寬敞的空地就出來了,他們又分工合作將木頭用鋸子鋸成木板釘成牀鋪和一些粗糙的桌椅,方便平日裡休息和歇腳。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臨到天黑時分帳篷裡的牀鋪和桌椅都置辦妥了,而且營地周圍也圍起了一圈木柵欄,侍衛們又開始埋鍋造飯了,葉佩蓉也帶着她手下的女侍們回了谷中那個大營地裡吃飯休息去了。
和白映寒編派在一起同住一頂帳篷的是兩名新來的侍衛,一個叫魏東辰二十五六歲,一個叫王凱威二十三四歲,他們三人在這一天裡合作伐木釘牀鋪和桌椅關係似乎已經很熟分了,加上魏東辰這個人好像是個天生自來熟,一來就和人很熟分的樣子,倒是因爲他拉近了白映寒和王凱威的關係。
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白映寒想趁着天還沒有黑透趕着回家,省得像昨晚上那樣擔驚受怕的。
“兩位哥哥,時間不早了,我家裡還有一些事情要回去一趟,這晚飯就不在這裡吃了。”
“什麼?你要回家?”王凱威很是驚訝,因爲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得到通知了,沒有經過允許是不能私自離開這裡的。
魏東辰趕緊拉住白映寒說道:“這可不行,白兄弟,我怎麼都比你大,做哥哥的不能看着你無辜受罰,所以哥哥我絕不會任由你犯軍規的。”
白映寒笑道:“沒有,我來這裡的時候特意向俞大人要了一塊出入腰牌,明天我早點來不會誤事的,哥哥放心好了。”
白映寒說着就摸出了那塊出入牌給魏東辰看,兩人見了這塊腰牌就不好說什麼了。跟二人告了別,白映寒急急忙忙地下山回家了,因爲天還沒有完全黑,白映寒是打馬疾馳着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