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姐姐在這裡就好了,她應該知道怎樣安慰大人的。”
......
在牀上躺了一天,這一天裡沒有消息傳回來,貝靖荷心裡也暫時感到一絲安慰,只要那些擄走雲卿兒的太子的人沒有回京,雲卿兒就暫時不會有事,她也能利用這點時間安心在家休養。經過了一夜的思考,貝靖荷決定不將小產這件事情告訴白映寒,他受到的打擊已經夠多了,她不想再讓這件事情傷害到他。她們都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是會有的,目前最重要的是儘快養好精神,到時候好想辦法救出雲卿兒。
兩天後守在城門口的樂蘭派人帶了消息回來,說看見了太子的人一行帶着三輛車進了城,兩輛車開進了太子的別院,一輛車卻駛進了吏部侍郎嚴松明的別院,而這輛車裡關的人就是雲卿兒。
聽了這條消息,貝靖荷不禁很是疑惑,她不知道太子的人爲什麼會把雲卿兒送到這吏部侍郎的別院關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嚴松明是太子的人,想來他們是另有什麼打算吧!
一番思量過後,貝靖荷決定晚上親自去一趟嚴松明的別院查看原由。
“不,這件事還是讓樂蘭姐她們去跟吧!樂蘭姐一定會把正確的信息帶回來的。”採紅很不放心貝靖荷親自去,因爲郎中說過小產的人不能出門吹風的。
貝靖荷知道採紅是關心自己,她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卿兒妹妹的事情我怎能放心全權交給別人呢?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是相公心裡最疼惜的人啊!既然他們沒有把她送到太子的別院,我就要想辦法把她救出來,我不能讓她出事的。”
採紅想了想大膽的說:“也許不救出卿兒姑娘是件好事,姑爺的正室已經不在了,若是再沒了這個卿兒,大人就可以直接被扶正,若是救出了卿兒,這個正室的位置也許會是她的。”
貝靖荷倒是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因爲白映寒對她們三個都很好,也都是一樣的對待,即便她的身份只是一名小妾,白映寒也沒有拿她當小妾看,所以不管是做妾還是正室對於貝靖荷來說都是一樣的,她從沒想過要踩着雲卿兒往上爬,若是被白映寒知道她有這種想法一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她的。
“採紅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我不需要也不能這樣做,相公待我們都是一樣的沒有正室和妾的分別,若是我真這樣做了,只怕相公他以後會恨我一輩子,也許會一輩子都不理我的。再說卿兒妹妹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她從來沒有在相公面前和我爭寵過,還處處謙讓於我,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我不能那樣對她。”
採紅聽貝靖荷這麼說只好說道:“對不起呀!我只是想幫幫你而已。”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你和你姐姐跟隨了我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的,我心裡早就拿你們當妹妹了。好了不說了,準備準備,晚上和我一起去嚴松明的別院走一趟。”
“噢。”
......
戌時過半左右(20:00),貝靖荷頭扎頭巾和採紅帶着夜行衣出了府門,一路穿街走巷盡往偏僻處走,很快來到了嚴松明的別院外牆處,瞅準了方位縱身翻上了牆頭,她們落腳的位置是別院後院的角落,這裡雜亂無章的堆放着一些假山石,不過正好給她們用來隱藏身形。
前面是一個荷花塘,這個時節正是新生的荷葉嶄露頭角的時候,荷塘中間有個亭子兩邊連着石橋,若是到了夏季傍晚時分在這小亭裡坐着欣賞荷塘的美景,一陣風吹來送來沁人心腑的荷葉清香,所有的煩惱和愁悶都會隨着這清香味消散不少。可惜此時光線太暗,這裡的景緻無法看清,不過即便是光線很好貝靖荷也無心欣賞這周圍的美景。
之前樂蘭就派人送回了這裡的地形圖,貝靖荷此時循着記憶中地形圖上的標記和採紅沿着牆根繞過荷塘,來到一處迴廊的盡頭。迴廊裡點着幾盞燈籠,雖然光線還是比較昏暗,但二人沒有進入迴廊,而是沿着迴廊的外側弓着身子往院裡摸去。
二人小心地穿過後花園來到一排房屋後,經過觀察後貝靖荷斷定這裡是下人住的地方,一些房間裡亮着燈,這些亮燈的房間裡想來都是些不用值夜的下人。二人走到角落一間亮着燈的房門口,採紅貓着腰上前機警的看了看四周後就有節奏的輕輕敲響了那間房門,門開了二人閃身進了房間。
“樂蘭,卿兒怎麼樣?她被關在哪裡?”一進房採紅就守在門口專注着門外的動靜,而貝靖荷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眼前這個四十多歲皮膚微黑的男人,若不是貝靖荷叫出她的名字真的很難看出他其實是個女子,他一開口就從他嘴裡傳出清脆的女子的聲音回道:“已經查到了,就在前面一間房子裡,這會兒想來那位嚴大人正在裡面和雲少夫人說話呢!”
貝靖荷聽了很是擔心,她怕這個嚴松明會對雲卿兒不軌,嘴裡說道:“不行,咱們快點過去,不能讓卿兒受到侮辱。”
樂蘭趕緊拉住貝靖荷道:“大人,咱們不能這樣冒險,那嚴大人不會對雲少夫人無禮的,要知道雲少夫人是太子要的人,她之所以被安置在這裡,是因爲雲少夫人肚子裡懷着孩子,送雲少夫人來這裡的公公說了,等把孩子處理掉,再養息幾天就來把雲少夫人接去太子的別院裡,現在借嚴松明十個膽他也不敢對雲少夫人無禮。”
雖然話是這樣說,貝靖荷還是不放心,於是對樂蘭道:“先帶我去看看她。”
樂蘭看了看貝靖荷很認真的囑咐道:“大人,樂蘭知道你心裡着急,但咱們着急歸着急,你一定不能衝動,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再難的事情你都處理得很冷靜,樂蘭希望這次你也要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