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點點頭。
“你應該要告訴我的。”他皺了皺眉頭,我有些蒼涼地笑了一下:“沒用的,真正可怕的不是留言,而是人心,我什麼都沒有做過就多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倘若他們相信我,這樣的無稽之談根本毫無存在的可能。可是現在我就是被大家當做是不擇手段的女人了,這種事情除了自己心裡明白,誰都說不清。”
“沈離,你別這樣。這話說的叫人難受。多大點事啊?你是故意勾引我的嗎?”
“我爲什麼要?”我有些委屈。
“那不就行了?既然不是,就拿出一副堂堂正正的樣子來,畏畏縮縮的給誰看呢?如果我是你,就可以很大聲地說出口自己並不是那種人,而不是悶着頭不吭聲任由別人罵你。身體不舒服暈倒很丟人嗎?只是掉了隊而我恰巧站在隊尾就不行嗎?這些話說出口很困難嗎?”
我被他的一番話說得有些發愣,韓召南已經不再看我:“生活裡被人誤會的時候總是有的,如果一味的只想躲避和掩蓋,在別人的心裡你只能是糟糕的樣子,更多的時候,除了你自己,誰都幫不了你。”
等我回到辦公室,想起來他對我說的話,竟然莫名地生出了一種勇氣來,一掃之前的頹廢,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不顧着身邊同事的眼神,對自己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fighting!”
之前一直跟香寶利合作的廣告公司出現了不小的問題,因爲老總在拉斯維加斯賭博動用了公司財產,最後直接捲了錢去了美國,公司羣龍無首,一下子亂了套。韓召南緊急召開策劃方面的會議,主題很是明確,要找到新的合作的廣告公司,尤其是上海將有一場葡萄酒名人會,邀請長三角地區著名的酒業公司,葡萄酒方面的專家,以及政商界的要員出席,宣傳的噱頭做足了很是必要。
然而對於甲方來說,一個值得信任的乙方需要滿足很多方面的要求,尤其是香寶利這樣頗具規模的公司,對於營銷推廣的夥伴更是條件苛刻。
開會的時候,韓召南問我們的意思,我比較偏向於國際4a公司,創意和途徑層次都會被國內的公司要先進很多。
可是韓召南只是搖搖頭:“紙上談兵。香寶利有自己的本土定位,想要在上海把市場做大,最先要拿下的人就是名人會上的一些人,尤其是政界要員,他們大多上了年紀,對於國外的新奇的宣傳方式並不感興趣,反而是原始的帶有地域文化的東西更能夠打動他們。4a我直接排除。”
韓召南工作的時候一向不客氣,我倒也習慣了他這樣的方式,心裡暗暗記着他的話,都是一筆筆難得的經驗。
最後決定從上海幾家業界口碑不錯的公司裡選擇合作對象。因爲香寶利給對方會帶來的利益相當可觀,所以參與競選的公司自然不是少數,韓召南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對方一定要有跟酒業合作過的經驗,最後剩下來的幾家公司,將會進行第一輪的比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