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總,成功了。”
李京澤跟何洋被送到派出所之後沒多大會,肖飛就接到了劉新明的電話。
“劉哥,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吧?”肖飛問。他希望這事能幹得天衣無縫,事後就是李京澤跟何洋對自己有所懷疑,也抓不到半點把柄。
“肖總,您就放心吧!處理得很乾淨。”劉新明聽得肖飛叫自己“劉哥”,受寵若驚地笑着說。
“那就好,謝謝劉哥了啊。”肖飛說。
“肖總,替您幹這麼點小事,又算個什麼,我老劉爲肖總火裡水裡都能去得,您交代我辦事情,是信任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劉新明激動地說道。
自跟了肖飛,他的職業生涯飛快地迎來了一個巔峰期,不但當上了飛訊科技這麼一個高科技大公司的副總,就連收入地位也都是水漲船高。
現在劉新明在自己家族親戚朋友中算是混得最風生水起的一個人。
劉新明對肖飛是真心的感激。
肖飛聽得劉新明講了事情的整個的過程,眉頭輕輕地皺了皺,他原本的吩咐只是想讓李京澤跟何洋丟丟醜。
卻沒想到,他們竟然被搞到了派出所。
若是警察坐實了兩人偷竊和騷擾女性的罪名,估計夠李京澤和何洋喝一壺的。
兩人雖然一再地挑釁肖飛,並試圖給肖飛使點絆子什麼的,但真心的罪不至於此。
還是看看情況再說吧。
肖飛心想,好歹他們兩人都是京城的坐地虎,家裡也該有些個關係的,估計找找門路,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關鍵一點,李京澤跟何洋一定要聰明,不能認罪。
這一晚,肖飛密切注意着派出所那邊的動向。
他很快就發現,李京澤兩家還真是有些能量的。兩人進了派出所後,兩家的人就都行動起來,託人託關係的。
這使得二人在派出所並沒吃什麼虧。
當然,這也跟兩人聲稱自己是北大學生。自己是被人冤枉的,自己家裡有什麼人在哪裡擔任何職等說辭有關。
警察也是看人下菜碟的。
李京澤兩人滿口的京片子,說話文質彬彬有理有據不亢不卑,讓他們在查清事實之前也不敢太過造次。
在警察錄口供的第一時間,李京澤要求跟家裡聯繫。
警察同意了。
李京澤跟家人在警方的監督下打電話。很快的,警方就得以證實了李京澤跟何洋的真實身份。
兩家的人都趕到了派出所。
兩家找的託關係說情的人也都到了所裡。
而自願留下做證人的兩三個市民這時也惶惑了,改口說自己並沒有親眼看到何洋動手騷擾那名女孩,更沒看到李京澤跟何洋偷竊錢包。
他們聲稱,自己也只不過是人云亦云,公交車上的人都那麼說,所以,自己也跟着指認李京澤跟何洋爲犯罪分子了。
除了這留下做證人的市民,公交車上其他人在到了派出所之後都亂紛紛走了,反正壞人已被抓。別的也沒什麼事,還是趕緊回家的好。
就連那惹起事端的妖嬈女子也不知何時悄然離開,警方連個口供都沒來得及給她做一個,更遑論查出她的真實身份了。
到了這一步,這案子其實已經逆轉了。
李京澤跟何洋由嫌犯身份轉而搖身一變成了受害人。
簡單錄了口供,兩人就跟着家人從派出所裡出來。經此一劫,他們都有些神魂不定,出了派出所,兩家人一塊找了家飯店給李京澤跟何洋壓驚。
飯桌上,李京澤的父親。某大國企的一名中層幹部很嚴肅地問兒子:“京澤,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李京澤看了父親一眼,他知道自個老爹在想什麼。
今天這事,怎麼看都像是一次蓄謀已久的報復。
想必對手早已暗中綴着自己跟何洋。看到他們從學校出來上了公交,便派了個女的接近他們,勾起何洋的色-心,引-誘何洋對其動手動腳,然後,對方就藉機發難。狠狠地教訓何洋,同時把自己也牽扯進來。
那個女的,估計還有同夥。
在此女吸引了兩人注意力的時候,其同夥趁機在車上摸了幾個錢包用移花接木之術放進了自己跟何洋身上。
如此來,等丟錢包的人發現自己錢包被盜,大夥兒都摸自己身上錢包有沒有丟的時候,自己跟何洋就會發現別人的錢包到了自己身上。
這個發現會讓自己兩人有苦說不出,急切地想要悄悄丟掉錢包,以擺脫自己身上的嫌疑。
而這正好落入對方的算計。
結果就是,自己跟何洋被人抓了“現行”,成了可恥的小偷。
事情到了這一步,自己兩人距離被當成罪犯送入派出所,繼而身敗名裂也就不遠了。
這算計一步步緊鑼密鼓,可真夠兇殘的。
今天,若不是自己家在京城根子深,能找得到過硬的關係,加上自己跟何洋北大學生的身份也做了背書,結果是個什麼樣還真不好說呢!
想到這裡,李京澤倒抽了一口冷氣。
若說最近得罪過什麼人沒,李京澤第一個就想到了肖飛。
自己跟何洋先是百般挖苦諷刺肖飛,繼而,何洋又錄了肖飛的話兩人爆料給媒體,揭肖飛的短,試圖醜化肖飛;新聞出來之後呢又繼續在系裡造肖飛的謠,何洋又在跟肖飛的辯論中無理詆譭肖飛將他迫入兩難境地。
這個仇,結的可不淺!
難道是肖飛報復自己兩人?李京澤心裡想着。
可肖飛一個文弱書生,雖然名氣夠大,但在京城卻是沒什麼過硬的關係和勢力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合適的人幫他反擊自己?
而且,李京澤跟何洋兩人行事驕傲高調,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數。
仔細想想,至少有一二十個人都有報復自己的可能性。
“李叔,要說這幾天我們得罪過誰,那這個人肯定是肖飛。”李京澤沒回答自己的父親,一旁的何洋開了口。
“肖飛?就是那個寫《兄弟》寫《明朝那些事兒》的肖飛?”何洋的父親一挑眉毛插了一嘴。
“是的,爸爸,就是他。”何洋點頭。
“你跟京澤爆料給京華新報的那篇新聞我看到了,說實話,你們倆這做法就不對!畢竟是同學,怎麼能這麼幹呢?”李京澤的父親皺眉對何洋道。
“我們也是爲了幫助他進步啊。”何洋爲自己辯解道,他就把自己跟李京澤與肖飛衝突的全部過程都添油加醋講了一遍。
自然,在他的講述裡,肖飛是可惡的,是傲慢無禮的,是目中無人的,是善於弄虛作假營私舞弊的一個人。
講完了,何洋最後下了一個結論:“所以,這次栽贓陷害我們的人,肯定是肖飛!”
這個結論一出,飯桌上炸開了鍋,幾個小字輩的都大喊大叫,喊打喊殺。
“這個肖飛,心也太狠了點,這是想把人往死裡整啊!真下得去手!”
“一定要給肖飛點眼色看看,不然他真以爲咱們是好欺負的呢?一個沽名釣譽的外地人而已,咱們京城的爺們伸出個小拇指頭都碾死他!”
“幹他丫的!”
何洋聽着這義憤填膺的喊叫,心裡洋洋得意,李京澤卻是皺起了眉頭:自己這些親戚要真這麼去找肖飛的事,估計討不了什麼好去!
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國內著名作家,北大歷史系的紅人,是影響力很大的公衆人物,你沒憑沒據的就去找人家的事,跟人家上演全武行?
估計警察不會看你是京城本地人就放你一馬的,說不定大家都得被警察給逮走了。
李京澤再聯想到,若是今天自己跟何洋這遭遇真是肖飛所指使的,那說明,肖飛的勢力是相當恐怖的,隨便說句話就有人替他辦事兒,而且還辦的這麼幹淨利落,自己這邊連點證據都搞不到。
明面上,人家有家喻戶曉的知名度,背地裡,再有龐大的勢力可以動用。
這樣一個人,自己這邊真能得罪的起嗎?
李京澤想得越深就越是惶恐。
同樣的,李京澤的父親跟何洋的父親都是在大型國企幹了大半輩子了,早混成人精了,當然對這個也是思慮很深的。
“都不要吵了!”李父大喝一聲,“你們憑什麼就說是人家肖飛在暗算京澤跟何洋啊?有明確的證據嗎?沒有證據你們就去興師問罪,那不是自取其辱嗎?我說啊,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只當吃個啞巴虧,吃一塹長一智好了,不要胡亂猜疑再去無事生非!”
“京澤跟何洋以後做人也低調點,不要那麼犯衝,動不動就跟人鬥氣,那樣不好!你們是去學習的,不是去得罪人的!知道了吧?”
李父教訓着。
李京澤趕忙點頭,表示對自己個爹的話很認同。
而何洋則有些不服,覺得自己這邊吃了大虧,佔着理呢,他還想跟李京澤的父親辯論一下,被他自己的爹一巴掌打在後腦勺,叱罵道:“閉嘴!要我說,你們今天遭遇的這場劫難啊,都是你們自找的!你得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有很多人,是你們招惹不起的,一旦招惹到了,就會吃個大虧!小子,京城水深,你爹跟你李叔還整天小心翼翼呢,你高調個屁啊!嫌自己命長還是咋地?”
何洋的爹是退伍軍人,脾氣火爆着呢,這一耳刮子打下去,何洋馬上老實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