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夜晚是你的白天,本來是一首形容兩地分居的歌曲,可在我聽來,卻有不一樣的意味。
收破爛的年輕人表現得十分淳樸,他眼神中的真摯是表演不出來的,但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這個人可能過着兩種不同的生活!
換句話說,他可能有兩種不同的人格!一種人格是鄰居眼中的好青年,而另外一種人格,則可能是那個虐狗狂。
這個靈感一出現在我腦海中,我就猛地拍了一下椅子,大喊:“大慶,回去,回到衚衕口!”
大慶被我嚇了一跳,猶豫的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充滿了懷疑。
我趕緊說道:“我沒瘋,你放心吧。快,回去!”
我的聲音不容置疑,大慶猛地剎住車,開始往回調頭。
白莉莉抓着我的手,關切的看着我,不過並沒有阻止我,眼神裡滿滿的都是相信。
我小聲嘟囔着:“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個人的家裡現在……”
說到這裡,我已經說不下去了。
大慶飛快的把車開到了衚衕口,我打開車門跳下車,拼盡全力的往裡面跑去。
一路跑到第四個門口,我沒有絲毫猶豫,猛地踹開門,然後衝了進去。
大慶緊緊跟在我身後,舉着他的三棱軍刺,當我撲到裡屋時,感到眼前一股風聲響起,肩膀被一個東西狠狠的砸中,劇痛傳來,我慘叫一聲,往後跌倒在地上。
剛跌倒,大慶就怒吼一聲,三棱軍刺猛地刺過去,前面傳來了噗哧一聲,還有沉悶的呻吟聲。
屋子裡很黑,剛纔發生的這一幕就在一瞬間,我甚至還沒看清楚是誰襲擊我,大慶就已經和屋裡的人進行了短暫的交鋒,那人受傷後往裡逃竄。
大慶罵了一句:“馬勒個把子的,敢玩兒陰的?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就想往裡衝,被我一把拽住。
“別進去,裡面太黑。”
我說着,肩膀的疼痛一點也沒減弱,鑽心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經,在白莉莉和大慶的攙扶下,才勉強站起來。
此時,我們三個在屋子門口,裡面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白莉莉匆忙掏出手電,往裡照去,手電的光圈照在桌子上,椅子上,還有房頂上,裡面卻沒有人的跡象。
我們三個屏住呼吸,慢慢往裡走去,每一步都很謹慎,提防着隨時會出現在威脅。
奇怪的是,一直走到堂屋的中心地帶,也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止我們,我們也把堂屋照了個遍,確定這裡沒人。
在堂屋的邊上,有個小門口,掛着深黑色的門簾,門簾很厚重,像是掛了一個厚棉被在門上一樣。
現在是春天,天氣早已轉暖,誰家會掛個棉門簾在門上?
而且這個門也很古怪,正常的門應該開在牆壁的正中間,而這個門卻開在牆壁的最內側,不管怎麼看,都會覺得無比彆扭。
我慢慢接近那個門,正要伸手挑起門簾時,突然,門裡傳來了一陣粗重的喘息聲!
一聽到那喘息聲,我全身的神經都被刺激了,猛地掀開門簾,拿手機照了進去。
手機的光芒照進小屋,照在一張格外蒼白的臉上,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屋子裡,沒有人,只有一個紙人。
喘息聲,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