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往洞口看去,一邊提高聲音,對裡面的吳承林說:“吳老闆,您最近還好吧?我是三狗啊,來看看您!”
我對吳承林的印象不錯,覺得他是個敢做敢爲的人,不是渾身銅臭氣,只愛錢不愛命的土老闆。
說完這句話後,年輕保安臉上的不悅更加明顯了,一邊拽我,一邊責怪的說道:“我老闆正在治病的關鍵時刻,不能被打擾!”
說着,他已經把我往外拽了好幾步,我傷口疼,只好由着他走。
這時,大慶猛地掏出腰間的三棱軍刺,頂到了年輕保安的腰間,年輕保安明顯沒有料到大慶會動武器,愣住了。
“小子,放開三狗,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大慶的聲音裡帶着寒意,手上用力,三棱軍刺已經刺破了年輕保安的衣服。
局勢一觸即發,我也做好了和年輕保安決鬥的準備。
年輕保安輕輕鬆開我的衣服,回頭惡狠狠的瞪着大慶,沒有說話。
我被鬆開後,趕緊往吳承林所在的洞口走去,彎腰撥開洞口的草叢,打開手機,照了進去。
洞裡,吳承林平靜的躺着,沒有絲毫生命的跡象,彷彿已經死去了一般。
我剛要伸手去觸碰吳承林的身體,年輕保安尖銳的叫了起來:“別碰我老闆!你碰他一下,他就死了!”
我的手停留在空中,回頭看看年輕保安,冷笑着說:“我怎麼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
年輕保安語塞,怒目瞪着我,似乎要爆發了。
就在局勢馬上崩盤的時候,年輕保安身子晃了晃,指着我嘟囔着:“你,你,你……卑鄙!”
說完,他就倒下了。
白莉莉從他身後冒了出來,揮了揮手中的針管,說道:“跟這種人廢什麼話啊,我給他來了一針鎮定劑,好好查查他!”
大慶撇撇嘴:“哎呀,要說這最毒啊,還是婦人心,我以後可不敢得罪你了,厲害,真是厲害啊……”
白莉莉瞪了他一眼:“少貧嘴,我還不是爲了你們?趕緊去看看吳承林到底死了沒,再去搜搜這保安的房間,看看這小子還有啥秘密。”
我一直蹲在洞口,手停留在空中,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去碰吳承林。
如果真的如年輕保安所說,吳承林現在正在治病的關鍵階段,我碰他一下,會導致他死,那我可不敢做這樣缺德的事。
大慶拍拍手,來到洞口,直接用三棱軍刺捅了捅吳承林的大腿,邊捅邊說:“哎,吳老闆,起來吃飯了……”
我頓時石化了,我用手都不敢摸他一下,大慶卻直接動用了三棱軍刺,這下,吳承林沒得救了。
連捅了兩下,吳承林一動不動,彷彿真的死了一樣。
大慶愣住了,交道:“臥槽,是不是我把他給捅死了?哎,老頭子,你醒醒啊。”
說着,他還要捅,被我攔住了。我回頭對白莉莉說:“莉莉,你過來,看看他到底死了沒?”
白莉莉走過來,雙腿跨進洞裡,手輕輕的摸到吳承林的鼻孔,眉頭皺了起來。
大慶迫不及待的說:“到底死沒死?你倒是說話啊,哎呀,給老子急的……我可不想背上殺人的罪名啊……”
白莉莉瞪了他一眼:“急啥急?人是沒死,不過……”
她說到半路,又不說話了,急得大慶直跺腳。
我靜靜看着白莉莉,心裡也很着急,不過沒有催她,她摸了一會兒吳承林的鼻息,又伸手去摸吳承林的胸口,最後,還蹲下來仔細的去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擡起頭,拍拍手,平靜的說:“不過,他現在應該是植物人了。”
這句話說完後,我和大慶都愣住了。
植物人?如此說來,他的治病計劃,失敗了?
白莉莉從洞裡跳出來,解釋道:“他已經深度昏迷好長時間了,奇怪的是,他在沒有輸液補養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活下來,令人匪夷所思。”
白莉莉剛說完,大慶就跳進了洞裡,伸手要去挪動吳承林,被我攔住了。
“別動,你仔細看看他身子下面。”
說着,我輕輕擡起吳承林的胳膊,拿手電照去,他胳膊下面有許多細細的小綠線,將他的胳膊和泥土連接在一起。
大慶一驚:“臥槽,這是啥?他長在土裡了嗎?”
我搖搖頭:“這應該就是他爲什麼能活下去的原因。看來,年輕保安並沒有騙咱們,吳承林確實不能挪動。”
說着,我輕輕把吳承林的胳膊放下,然後讓大慶跳出洞口,把草叢重新覆蓋在上面。
大慶踹了踹躺在地上的年輕保安,說道:“這傢伙怎麼處置?”
我嘆了一口氣:“他也不容易,先扛起他,去他房間裡搜搜再說吧。”
說着,我就去拽他,沒想到剛碰到他的手,他猛地一個翻身,自己跳了起來。
跳起來後,他隨即趴在地上,嘴裡發出了一陣怪叫:“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