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中,我猛踩剎車,最終還是撞到了那人身上,只不過車子的衝力已經不是很大了,只是輕微刮蹭了那人一下。
我沒着急下車,腦海裡回憶着剛纔的場景,那人毫無徵兆的衝出來,見到我車後,也不躲不閃,像是故意尋死一樣。
就在這時,白莉莉突然打開車門,邊走下去邊說:“哎?這不是那個南麓集團的保安嗎?”
她下去後,那個被撞倒的人也站了起來,看樣子沒什麼大事,只是手臂上擦破了一層皮。
我趕緊下車,那正是上次跟我們說話的年輕保安,穿着一身便裝,眼神迷茫,魂不守舍的。
他一看到白莉莉,頓時樂了起來,嘿嘿笑着:“我沒事,沒事,美女,你們咋來這兒了?找到那個園丁沒有啊?”
白莉莉微微一笑,臉上露出淺淡卻迷人的笑容:“還沒,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邊說,她邊上下打量着這個人,我知道她也覺察出,這人不對勁。
那保安憨厚的笑笑,含糊的說:“我,我最近總覺得頭暈腦脹,就出來溜溜,沒想到越走越迷糊,都沒看到你們車來,如果不是大哥剎車及時,我恐怕已經被撞死了。”
這裡離工廠已經很近了,我們讓保安上車,拉着他來到工廠,卻見大門緊閉。
保安下車後,跑步去開大門,把我們迎進值班室裡,熱情的給我們倒水,卻發現暖瓶裡已經空了。
他正去燒水的時候,我看看四周,詫異的問他:“上次我們來,這裡還有好幾個保安,怎麼今天,一個也沒了?”
他嘆了一口氣,把水壺放下,一臉沮喪的說:“唉,上次你們走後,廠裡就接連發生偷竊事件,倉庫裡都快被偷光了,保安也接二連三的出事,能走的都走了,就剩下我一個,我跟老闆是遠親,不好意思走。”
我心裡一動,這裡也出現了詭異事件,說不定真的和跟蹤事件有關。
經過詢問,保安把這幾天出事的情況跟我們詳細說了。
原來,這個南麓集團不但生產玻璃深加工,還涉及許多食品行業,奶粉,鮮奶,酸奶,餅乾等都做,曾經做得規模特別大,可自從上上個月開始,這個集團公司突然就出事了。
先是老闆莫名其妙失蹤,隨後公司的幾個高層跳槽,拉走了一大批骨幹和工人,隨後,廠子的倉庫接連被盜,奶粉,鮮奶,餅乾等東西大量被盜。
不僅如此,留在廠子裡的工人們接二連三的出事,不是被車撞,就是莫名的失蹤,還有被鬼上身,生重病的,所以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這家曾經輝煌過的集團公司就徹底垮了。
保安邊說邊哭,他說自己最近整天魂不守舍的,如果再在這裡待下去,也難免會死掉,所以也準備離開了。
他越說越傷心,我卻越聽越欣喜,尤其是在我得知這種情況開始發生的具體日期時,我的心徹底激動起來。
廠子開始出事的日期,和那本《跟蹤筆記》開始更新的日期相吻合!
我看了白莉莉一眼,她的眼神中也閃爍着炙熱,很明白,她哥哥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出事的。
接下來,我們三人輪番給保安做工作,要求他再堅持幾天,而且我們告訴他,我們會留下來,陪他一起堅持。
保安總算答應了,不過他似乎還在迷糊狀態中,跟我們聊了幾句後,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給白莉莉和大慶使了個眼色,把他們叫出去,來到院子裡的花園中。花園裡的花開得更豔了,我們走着走着,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白莉莉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很明顯她也聞到了,大慶乾脆把鼻子捏了起來。
“臥槽,這花園裡是啥味兒啊?又香又臭,噁心死了。”
說着,大慶蹲了下來,捏了一把土,放在鼻子上一聞,乾嘔了起來。
“是土裡的味兒!狗子你快看看,這地上白花花,都是啥東西?”
我早都注意到了,花園裡的泥土普遍發白,走在上面粘粘糊糊的,上次來的時候還不是很明顯,這次比上次明顯很多。
轉了一圈,我回大門口拎了一把鐵杴,在大慶和白莉莉詫異的目光中,我一鐵杴下去,撅起了一塊泥土。
土壤發黑,粗糙,一看就是富含養分的黑土地。
我留意過花園外面的土壤,都是質地堅硬的貧瘠土地,唯獨花園裡的土壤特別肥沃,說明花園裡,有人施肥!
而且,花園裡的肥料一直都沒有斷過,正是通過大量的肥料,纔將原本貧瘠的土壤改善成了富含養分的黑土地。
我把自己的推測跟白莉莉和大慶說了,大慶連忙點頭:“沒錯沒錯,我剛纔就想說了,土壤表面的白色液體,就是那肥料。”
白莉莉撇了大慶一眼,看我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崇拜:“小q,那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她特別喜歡叫我的筆名,可能是受她哥哥的影響。
我拎着鐵杴往大門口走,邊走邊說:“一定有人偷偷給花施肥,去保安室,那裡應有監控。”
到了保安室,那年輕保安還在睡覺,呼嚕打得震天響,我輕輕咳嗽了一聲,他沒醒。大慶走到他面前,貼近他耳朵,大聲喊道:“起牀吃飯拉!!!”
保安被嚇得渾身猛哆嗦,滾到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我眉頭皺了一下,保安的身體太差了,黑眼圈濃厚,臉色蒼白,而且被大慶的一聲吼就嚇成這樣,很明顯是精神脆弱的表現。
上次見到這個保安的時候,他還精神爍爍的,這纔沒幾天,他就被摧殘成了這幅鬼樣子,看來這個地方果真邪乎。
保安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捂着胸口問我們有什麼事情。
我問他小區的監控在哪裡,他呆呆的指了指旁邊的電腦,然後吃吃的笑了起來。
“監控早就壞了,你也不想想,連老闆都跑了,誰還管監控?我能留下來看門就不錯了。”
說着,他自顧自的笑起來,邊笑,還邊在地上打滾,一副癲狂的樣子。
我知道他的神經系統已經被破壞了,現在的他,是一個完全無法自控的人,距離神經病只有一步之遙了。
讓他給我們安排了一間保安宿舍,就打發他回去睡覺了。
經過之前的幾件事,白莉莉似乎對我信賴了不少,盯着我看,眼神中充滿着光澤。
“小q,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找了一個稍微乾淨一點的牀,躺下,輕聲說:“睡覺,養精蓄銳,等晚上,去花園抓賊!”
說着,我就進入了夢鄉。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漆黑,我一睜眼,就看到窗外有一個人影。
今夜月光皎潔,月色灑在那人身上,籠罩着一層淡淡的光輝,那人低着頭,眼神中露出兇光。(晚上九點,爲李白不寫詩的10000酷讀幣打賞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