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剛說到這,我就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
往房間裡一看,我頓時愣住了。
房間裡凌亂不堪,像是被人洗劫過一樣,桌子上,櫃子裡,還有牀上的所有東西都被扔到了地上,落滿了一地。
如果僅僅如此,我會認爲家裡招賊了。可就在客廳的中心位置,站着一個……紙人!
這個紙人和之前我們見過兩次的紙人一模一樣,而且它現在像個人一樣的站在那裡,沒有絲毫的支撐。
我和大慶對視了一眼,都難以掩飾自己心中的震撼。
之前已經證實了,上兩次的紙人是虐狗癖做的,現在虐狗癖已經死了,爲什麼會再次出現紙人?
莫非,這紙人是‘先生’做的?
我隨即否定了這個觀點,‘先生’一直都沒有親自動手過,他現在還沒有對我動手的理由。
想來想去,我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年輕保安。他最有理由來襲擊我了,因爲他已經知道我和他之間的賭局,要麼我死,要麼,他死。
把這個推測告訴大慶後,大慶沒吭聲,陰沉着臉,獨自走進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我和白莉莉也進屋,先檢查屋裡是否有機關存在,然後也陪着大慶一起收拾。
收拾完,我們三個坐在沙發上,誰也沒了吃飯的胃口,房間裡彷彿還有別人在一樣,氣氛相當沉悶。
過了一會兒,大慶突然掏出手機,說道:“我給保安打電話,問問是不是他。”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你這麼問,他肯定不會承認啊。而且如果不是他,還會造成誤會。再說……”
我說着,看着屋子中心的紙人說道:“這麼精緻的紙人,如果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肯定做不出來的。”
大慶嘆了一口氣,又沉默了。
當我覺得無計可施的時候,白莉莉突然幽幽的說:“現在保安的嫌疑最大,咱們不如偷偷去南麓集團看看,觀察他一下,順便可以在他那裡安裝……”
她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了。我心裡明白,她是讓我在南麓集團安裝監控,看看那保安到底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
白莉莉剛說完,大慶就點點頭:“對,不但要在南麓集團裝監控,還要在咱們家裡裝。全方位的觀察,咱們得找出那個要害咱們的人來!”
他倆說完後,我一直低着頭,沒吭聲。
大慶有點急,碰碰我:“狗子,你聽見沒?倒是說個話啊。”
我擡頭看看他,猶豫的說:“如果我這樣做,和真的跟蹤者,有什麼區別?”
我說完後,他們兩個都愣住了。
我們正在一點一點的變成我們曾經鄙視的人,儘管我們不願意相信。
房間再次陷入沉默中。
許久之後,我終於站起來,往門外走去。大慶和白莉莉跟着我走了出來。
我想了各種辦法,每個辦法都沒有白莉莉的辦法好,終究還是同意了白莉莉的辦法。
此時已是晚上,電子城已經下班了,我帶着大慶和白莉莉直接來到試音家裡,請求他的幫助。
試音的家裡依舊凌亂異常,和幾年前一個樣子。他給了我三個隱形攝像頭,都是指甲蓋大小,自帶電池和吸附器的,還可以根據牆體的顏色來調節物品的顏色,非常的隱蔽。
同時,他給我手機下載了一個軟件,通過這個軟件,就可以用手機觀察三個攝像頭監控的動態。
我和大慶都看傻了,沒想到現在科技都發展到如此地步了,調試好後,詩音想留我喝酒,被我婉言拒絕了。
我和試音的關係雖好,可因爲幾年前的那件事,我們之間已經有了一層看不見的隔閡,這種隔閡讓我始終不想面對他。
從詩音家出來,已是半夜,大慶心情很好,提議要現在就去南麓集團,把攝像頭安上,看看那年輕保安到底有沒有搗鬼。
我同意了,由大慶開車,快速奔向了南麓集團。
在路上,我一邊忍着傷口的疼痛,一邊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我們可以給年輕保安裝監控,他會不會也給我們裝上監控了?
這個想法一產生,我頓時就覺得自己的猜測十分有道理,把推測跟大慶和白莉莉說出來,他們兩個全部愣住了。
車裡,再次籠罩着一層緊張的氛圍。
過了一會兒,白莉莉突然說道:“小q,你發現沒?最近咱們三個都變得神經兮兮的……睡眠嚴重不足,懷疑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我估計……“
她要說的話我明白,估計要不了多久,我們三個都會變成神經病,變態。
說話的功夫,車子已經到了南麓集團,我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把攝像頭裝上再說。
因爲這是目前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把車子遠遠的停在路邊,我們沒打手電,悄悄的接近了南麓集團,廠房裡依舊沒有任何燈火,寂靜一片。
我們沒走正門,而是從旁邊的牆頭上翻了過去,牆頭很矮,也沒有防範措施,我們沒花多少力氣。
剛落地,我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怪叫。
“嘻嘻……嘻嘻……”
那不是笑聲,是怪叫。上次我們來的時候聽到過,當時年輕保安的解釋是,這種怪叫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他從來沒見過那怪叫的東西長什麼樣。
這個解釋是很牽強的,從聲音上來判斷,那應該是一隻怪鳥,年輕保安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不可能一次面也沒見過。
除非,他有意在向我們隱瞞什麼。
我邊想,邊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白色的東西從牆頭飛過,飛進了南麓集團的後院。因爲沒打手電,所以看不清那白色的東西的樣貌。
我清晰的記得,那是花園的方向,當時我們對花園進行過深入調查,後來才發現了吳承林的秘密。
大慶碰碰我,輕聲說:“追不追?”
我搖搖頭,怪鳥的事情不急,現在當務之急,是查清楚年輕保安是敵是友,我們這樣憑空揣測,萬一冤枉了好人,對他對我們,都不好。
院子裡很黑,我們擦着牆根走,漸漸的來到了值班室。
值班室裡黑漆漆的,看不出有人沒人,我們走到窗外,屏住呼吸,悄悄的往裡看着。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到一隻手,從後面搭在了我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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