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很明顯,他已經興奮了起來。
聽到他的提議後,我只覺得渾身血液噴張,沉悶的心理一瞬間興奮起來。
這也許就是我和他的共同之處,嗜賭如命。
剛想答應,遠處的巷子裡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不行!小q,你不能賭!“
同時,一束光照了過來,伴有清脆的腳步聲。
我愣了一下,知道是白莉莉找過來了。心說不好,剛想出手阻攔她時,虐狗癖猛地往莉莉方向跑去。
他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瞬間,就打在白莉莉的頭上,把白莉莉打暈在地。
我心裡一急,剛想跑過去救白莉莉,虐狗癖轉身對我說:“她沒事,咱們繼續。”
我仔細看了看白莉莉倒下的方向,確定她確實沒事,才點點頭說道:“好,誰先來?”
讓白莉莉暈倒,是最好的辦法。我和虐狗癖之間的賭局已經不能逆轉了,從我答應賭局開始,就決定,我們兩人中,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越是大的賭局,越是讓我興奮。
女裝癖已經自覺的往後退,站到了距離我們兩人十幾米的地方。他這是在給我們騰出一個公平決鬥的場地。
虐狗癖從褲腿上拔出一把匕首,往天空一拋,淡定的說:“刀刃朝下,我先。刀刃朝上,你先。”
我點點頭,此時匕首在空中翻滾着,很快就達到了最高點,開始往下墜。
只聽啪的一下,匕首的刀刃朝上,直挺挺的落地,隨後倒在了地上。
我眉頭一皺,心裡有點詫異。
匕首是他扔的,而且他是有點功夫的,把控刀刃方向應該不是難事。可他爲什麼要讓我贏?
正納悶的時候,他輕鬆的說道:“好了,你贏了。撿起匕首,來吧!”
說着,他伸手抓住自己的衣服,只聽呲啦一聲,他把上衣撕開,露出結實的胸膛。
我愣了一下,緩緩走到匕首前,彎腰撿起。
匕首有點分量,我甚至能看到刀口鋒利的光澤。這是一把極其鋒利的匕首,如果捅到人的身上,肯定會吃不消。
這時,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是個圈套!
面對面的捅人一刀,對方還不許動,哪有捅不死的?只需要對準了心臟的位置猛捅,自然就會死。
如果害怕對方的心臟長偏了,可以直接捅他的喉嚨,一擊斃命,絕對沒得商量。
這麼明顯的事情,虐狗癖不會不知道,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莫非……他是在尋死?或者,有更大的陰謀?
想到這些後,我握住匕首的手開始顫抖,手心上佈滿了汗。
他此刻就站在我面前三米處,冷哼了一下:“哼……怎麼,你害怕了?”
我嚥了一口口水,心臟跳動得飛快。我確實害怕了,我害怕自己親手殺死他,又害怕殺不死他。
殺人,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別說殺人了,就是殺雞,很多人都下不去手。
我站在原地,一直無法鼓起勇氣把匕首揮舞起來。
就在這時,虐狗癖做了一個動作,讓我的情緒更加緊張起來。
他緩緩的,往前跨了一步。
“來啊,你怎麼慫了?來啊,朝這兒捅啊!”
他說着,拍拍自己心臟的位置,拍得當當響。
我又咽了一口吐沫,明知道他是在激我,卻沒有勇氣真的捅過去。
就在這時,他身後的女裝癖突然說話了。
“哥,要不……你們這場賭局,取消了,好嗎?”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慌亂,讓我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還沒說完,虐狗癖就果斷的打斷他,堅定的說:“不可能!來啊,你快捅啊!快啊!來,朝這裡,朝這裡!!!”
他說着,竟然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我本來已經鼓起了一絲勇氣,可當他把手指向自己脖子的時候,我又猶豫了。
本來我以爲,他的心臟沒有長在左側,所以纔敢讓我往心口的位置捅,可他現在讓我捅他的脖子,這就顯得不對勁了。
再加上他催促的聲音越發急促,明顯帶着求死的味道……
這麼一想,我手上的汗水就更多了。
就在這時,他雙手抓起我的右手,刀刃直挺挺的衝着他的胸口,同時,他大喊着:“來啊,捅我啊,捅啊!!!”
說着,他整個身子朝着匕首的方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