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躲過紛紛墜落的岩石,擡頭再看,巖壁中出現了一個不大的洞穴,黑呦呦的向外不斷散發着涼氣。
“這是陸丸甲給自己留的後路,一般人怕是死也找不到。”
“你是說,面具人剛纔就躲在這裡”我用手電照了照,壓低聲音問到。“可這裡剛纔還完好無損,不像有人進來過啊。”
“你現在所看到的有一部分是假象,虛虛實實是陸氏蠱師最善用的蠱術。你看這漏斗,自然界中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地方,但你要說人工開鑿,那又要花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哪怕他再有錢也很難做到。”他頓了一下,用手電光在四周反覆打量,繼續說:“這是在天然地形的基礎上,通過放蠱勾勒出的幻覺,有點像海市蜃樓,但卻比那更真實。”
雅靜點點頭,“也就是說,即便是虛幻,也仍有一部分是真的。而且出口就在真實的部分隱藏着。”
“沒錯。不過剛纔面具人並沒找到,他無非就是破了一些虛境而已。”
“那咱爲啥不能也破虛境出去呢”
“虛境中的事物說到底不可信,就算面具人破了那層幻境,可終究還是會付出一些代價,我們又何必找那個麻煩,再說,你不想看看陸丸甲在這通道里留了什麼”
“寶藏,一定是寶藏”胖子反應最快,馬上就聯想到了隱文中所提到的那批俗物。他挽了挽袖子,想迫不及待順着那根軟硬杖爬上去,不過卻被我攔住了。
“就算面具人剛剛沒發現這裡,可如果他一直在監視我們,現在總看到了吧。我們這樣進去,會不會被他斷了後路。”
“呵呵這點你放心,陸丸甲這個人我很瞭解,他不可能蠢到斷自己後路的。再說,面具人的目的是奪到東西,而不是搞死我們,這一點很明確。”
我點點頭,覺得他判斷的有些道理。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急需做的還是把木匣打開,只要能證明裡面確實是苗蠱杖責錄,那麼一切問題迎刃而解,可如果不是,恐怕又要繼續費周折找了。
衆人不再多說,當即將軟硬杖撐起來,架在洞口,一個個爬了進去。
洞內不大,也就勉強容得下一個人彎腰站立。這倒不算什麼,關鍵是裡面寒氣逼人,就彷彿鑽進了一個大冰庫,凍得所有人直打冷顫。無奈之下,大夥只好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都套在身上,這才漸漸緩了過來。
胖子就他娘像着急投胎一樣,把手電叼在嘴裡,扭頭就往裡頭鑽,雅靜阿秀緊隨其後,我剛要跟上,卻見宋懷友坐在洞口一動不動,表情很怪,嘴裡咕噥着什麼,我覺得好奇,湊上前碰了碰他,“哎我說”
話音未落,就見他臉色蒼白,眉頭緊皺,樣子格外痛苦。我嚇了一跳,急忙退後一步,靠在洞壁上緊張的看着他。
他緊閉雙脣,不停顫抖,突然嘴角一翻,從嘴裡爬出一隻帶着黑鬚的長腦殼。
“啊”我嚇了一跳,掉頭就往洞裡鑽,這時雅靜他們也聽到我喊,急忙爬了回來。
“怎麼了”
“宋猴精吐吐蟲子了”
衆人用手電往他臉上一照,只見一條黑呦呦的百腳蜈蚣,正頭朝下掛在嘴角來回晃悠,堅硬的甲殼上帶着一層粘稠的液體,不知道是胃液還是什麼,看上去有點噁心。
“我擦這這傢伙到底在幹嘛”
宋懷友不慌不忙,將蜈蚣摘下來衝我們一笑。“別怕,它是我養的靈蟲。”說完,捏住蜈蚣頭輕輕一壓,從它嘴裡噴出一股粘液。接着又在脖子上摘下那枚鈴鐺,將粘液抹進去,用打火機一點,一股濃煙伴隨着惡臭散發出來。
“這是迷心蠱,只要面具人一
聞到氣味,便會產生幻覺。除非這味道完全散去,否則他永遠也擺脫不了,更別想找到我們。”
“那我們自己呢”
“你們已經吃了藤蘿草,不要緊的。”
衆人鬆了口氣,正要繼續向前行進,卻被他叫住了。“要想往裡走,最好還是先看看那隻木匣,說不定裡面的東西一會兒能派上大用場。”
“有道理有道理。”我趕忙摸出來遞上去,又擼起袖子準備採血。
“你這是要幹嘛”
“用銀針取血開機關啊。”
“呵呵”他笑了笑,“這次用不上你的璽血。”說完接過我手上的銀針,在蓋子下沿輕輕一撥,“啪嗒”木匣蓋居然就輕輕鬆鬆的打開了。
“怎怎麼會這麼簡單”大家面面相覷,看樣子都挺失望,也是,如果真是苗蠱杖責錄,怎麼可能不設置機關。
“唉”胖子兩手一攤,無精打采靠在了巖壁上。“這次胖爺我是真心灰意冷了,什麼苗蠱杖責錄,什麼寶藏,全他娘是坑爹貨我說老宋,我看你也別費勁了,趕快把我送出去,該幹嘛幹嘛得了”
宋懷友並不答話,將木蓋一翻,從裡面取出一個黃色布袋。大家一看,立刻被吸引了過去。因爲在這黃色布袋上繡滿了鳳形圖案,而布袋一打開,更是引來一陣驚歎。
那是一件拳頭大小的玉器,雙鳳盤繞,晶瑩圓潤,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散發出淡淡熒光。下面有個金質底託,翻過來一看竟然是枚篆刻的印章,幾個人辨識了半天,終於認出是“慈禧皇太后玉筆之寶”幾個小篆。
“我我我擦這這他麼是慈禧的玉璽”胖子聲音顫抖,哆嗦的手險些將寶貝掉在地上。
我急忙接過來,和雅靜靠在一起仔細。“老宋你來自一百年前,這這東西到底是真的嗎”
他淡淡一笑,“你爲何覺得這不是真的呢首先這玉璽埋在這裡就不一般,其次我見過老佛爺的印寶,的確有這款印文。”
“哎呀發達了,發達了這下咱們都發達了”胖子樂的嘴都咧到耳朵根兒了,一把把東西要回去緊緊摟着不放。“你們知道嗎這東西只要一見世,那絕對轟動全世界什麼翡翠白菜,金縷石衣,跟它比通通不值一提”
不知爲什麼,我倒沒他這麼興奮,不是不開心,而是覺得有點蹊蹺。你說陸丸甲怎麼會有慈禧太后的玉璽,這聽起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就算他是一方蠱神,可堂堂一國之君也不可能把象徵地位和權利的印璽隨便給人玩啊。
宋懷友似乎也覺得哪裡有些不妥,皺着眉,盯着胖子手中的璽印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對”
“怎麼了哪裡不對” 嫂索我被施蠱那些年
“我總覺得有地方不太對勁兒,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
“咳,別他娘疑神疑鬼了,你自己剛纔都說陸丸甲不會弄假貨,再說,就算是假貨也是一百多年前的假貨,照樣是古董”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這件東西是老的沒錯,而且從做工和樣式看也應該是真的,至少可以肯定是宮裡那批匠人所制。不過”他遲疑了一下,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我想到了,是尺寸這方玉璽的尺寸不對”
我眨了眨眼,又看了看滿臉困惑的雅靜。尺寸在場這些人誰也沒見過真正的玉璽,自然不可能清楚老佛爺到底該用多大的傢伙。
他從胖子手裡重新接過來仔細研讀,終於恍然大悟。
“沒錯這不是老太后用來御批的璽印而是一件仿品。只不過這件仿品也是內務府督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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