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雅靜和胖子都很驚愕。當然我也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可如果不是這樣還能有什麼其它解釋?
“哎,會不會是這些胡家祖宗顯靈了。你們想啊,之前臨走的時候你沒把東西放到位,這位老爺爺肯定心存不滿呀,所以就晚上顯身出來替你擺好了。”胖子連說帶比劃,手電光下那副嘴臉看上去還真有點瘮人。
“你說什麼呢,越來越離譜。”雅靜瞪了他一眼,回頭對我說:“你是不是已經有所懷疑了?該……該不是那個鍾老闆吧?”
我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不會,鍾老闆雖頭腦靈活,卻未必有這本事,況且做這種事最主要是膽量。”我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還記得上次我在這兒中蠱那次嗎?”
雅靜點點頭。
“那次你說房間裡曾有過動靜,隨後我進去便看到了以你形象出現的面具人。儘管那是幻覺,那會不會……”
“你說進入祠堂的是面具人?而且那天晚上就進來了?”雅靜一愣,露出吃驚的表情。
“有這種可能,畢竟這傢伙的身份一直都沒弄清。”
“照你這麼說,面具人一直都在跟蹤我們?!”胖子漸漸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用手電慌慌張張的照了照剛剛進來的位置。“那……剛纔那聲門響會不會就是?……”
“面具人?!”三個人異口同聲,立刻覺得背後透出一股涼氣。
祠堂裡靜悄悄黑漆漆的,牆洞裡的磚梯在手電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尤其是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那一節,總覺得隨時會冒出那張滿是虯結的臉。
現在讓我擔心的並不是他的恐怖,而是他的神秘。如果剛纔那些假設都成立,那麼就有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擺在眼前。他,面具人在我們去湘西的這段時間他在哪兒?會……會不會也跟我們下了陸丸甲的蠱室。不過這些我全壓在心裡沒說出來,因爲我擔心他此時正躲在某個角落裡注視着這裡。
他下到胡家祠堂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今天也跟了來,那麼又想耍什麼花樣?很多問題都需要解答,但不是現在。
我沉住氣,給丫頭使了個眼色,她立刻就明白過來,走過去將畫像後面的木箱一點點從牆壁裡取了出來。而我則屏住呼吸,用耳朵仔細傾聽周圍的動靜。
一切平靜如常,除了胖子沒頭沒腦嘟囔了一句:“我還以爲又是什麼‘玉石扣’呢,原來只是用鑰匙開的。看來裡面應該沒啥值錢東西。”
雅靜揮了揮拳頭,示意他少貧嘴。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啪嗒”一下把箱蓋打開了。裡面的祖訓仍舊用黃色綢緞裹着,她打開翻了一遍,衝我搖搖頭,意思是沒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等她將一切放好恢復原樣,我湊過去小聲說道:“穩妥起見,這地方怕是不能再藏東西了!”
“啊?那……那怎麼辦?後天咱可就要給姓鐘的回話了,你難道不怕他揭發啊!”
我想了想,“如今這地方已經不安全了,不管怎樣先帶回去再說。”
“不是,我就納悶兒了。這面具人如果想要咱這幾件東西,那還不是易如反掌?何必還等我們放到這兒再拿。”胖子壓低聲音說道:“咱是不是想太多了,或許他跟着我們是有其它什麼目的。”
“不管他是什麼目的,安全最重要。別囉嗦了,讓你揹回去就揹回去,哪兒他娘那麼多廢話!”
“好吧,反正你那佛首不值錢,也不用背,真他麼輕鬆。”胖子一邊抱怨一邊將身上的揹包縱了縱。剛要邁步向出口方向走,卻聽雅靜“啊!”的一聲險些跌倒在地,幸虧我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攔在懷裡。
“你這是怎麼了!?”我急忙問道。
她面色蒼白,呼吸急促,樣子很虛弱。“我……我好像又出現上次那種暈厥了。”
“啊!?”我真後悔把她帶出來。原以爲上次的暈厥是和宋懷友的魂魄有關,現在看來應該沒這麼簡單。我急忙脫掉揹包交給胖子,然後背上雅靜往磚梯上爬。
等我將她安置好,便立刻回過頭來幫胖子。等我重新封上蓋板,丫頭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我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巧?”胖子喘着粗氣說。
“快快,別廢話了,你趕快出去打車,馬上回醫院!”
把雅靜放在車上,我讓胖子隨她先走,自己又掉頭轉了回來。我要搞清楚一件事,否則寢食難安。院子裡被淡淡的月光籠罩,樹影婆娑,一陣微風吹來,沙沙直響。我躡手躡腳來到窖口,輕輕挪開石板,矮身鑽了進去。
祠堂裡的氣味果然就是從地窖裡傳出來的,看來兩者之間真有漏洞。我想起之前在地窖裡發現的那隻大老鼠,難道是從鼠洞散發出去的氣味?不管怎麼說,得先找到氣味來源。我循着氣味一點點搜尋,發現牆根下面經有幾顆爛掉的大白蘿蔔。我敢肯定上次來絕對沒有,噝……難道有人下去過!?
會是誰呢?
此時已經凌晨四點多鐘,我擔心雅靜安危,決定先趕回醫院再說。將石板恢復原狀,又輕輕將院門帶上,我匆匆叫了輛出租車飛速趕回醫院。
一進病房,雅靜躺在**上,胖子正在打盹。我一腳踢醒他,沒好氣的問:“你他麼還真是心寬,人怎麼樣了!?”
他揉了揉眼,看到是我,哼哼唧唧的說:“咳,根本沒事兒,這不剛到醫院她就清醒了嘛。我估計是這段時間太累的原因,別那麼擔心。唉,對了,你剛纔去哪兒了?”
我現在特想抽菸,可因爲是在病房,暫時只好忍着了。“你先休息,我出去抽根菸回來再說。”我替雅靜掖了掖被角,轉身走出了房間。
等我再回來,病房裡再次響起呼嚕聲。怕影響丫頭休息,我只好又把他叫醒,兩個人躺在過道椅子上講究了一宿。
“海川!”我和胖子都被這高分貝的叫聲驚醒。
“怎麼了!?”我以爲出了什麼事,急忙從椅子上爬起來往病房裡跑。房間裡那個牛角辮和之前給我抽血的女醫都在,見我進來,兩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了一種異樣的神色。
“什……什麼情況,怎麼都這麼看着我。”我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什麼情況?我倒想問問你是什麼情況!”丫頭面露怒氣,擡手一甩,一件東西砸過來摔在了地上。我撿起來一看,居然就是我偷偷塞進女醫口袋裡的那對銀耳環。我擦他大爺,要露餡兒!
“怎麼不說話了,解釋解釋吧,我的耳環怎麼會跑到李醫口袋裡的?”?~:/:無彈窗?@++
“李……李醫?”我裝作吃了一驚,急忙往身上摸。“哎呀,還真不見了,原來是李醫撿去了呀,謝謝啊。您……您這是在哪兒發現的?”我怕對方不明白我的意思,急忙給她使眼色。
可壞就壞在使眼色上了。她大概是以爲我在追求她,居然低下頭紅着臉說:“海先,我想您是誤會了,我從來沒撿到過這種東西,而且護士站有監控,您的一舉一動都被錄下來了。”
“啊!?”我驚得目瞪口呆,這下子可他娘麻煩大了!我正要解釋,卻聽她又說:“這事我已經和胡姑娘解釋清楚了,希望您以後能夠自重!”說完一甩頭出去了。
“不是……”我現在真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護士小姐,您……您給我作作證。”
我轉頭求助牛角辮,可她居然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你這種男人啊,就是自作自受,放着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不珍惜,盡知道沾花惹草。哼,活該!”說完一拉門也走了。
嘿!……這他麼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倒黴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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