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我被一片黑暗包圍着,那黑暗如同海水般一‘波’‘波’的沖刷着我的血‘肉’,直到骨‘肉’開始分離開,我恐懼的看着這一切,聽到‘肉’被撕扯下身子時那沉悶的聲音,感受着那蝕骨鑽心般的疼痛感,直到被黑暗淹沒,失去了意識。
渾身痠痛的醒來,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身子,血‘肉’好端端的長在自己的身上。記憶中明明自己被鮎魚姥姥的魂魄將要吸入腹中成死人,怎麼如今好端端的躺在這裡?想到這,我急忙翻起身子,打量這四周的一切。卻被身上的痠痛‘弄’的呲牙咧嘴,眉‘毛’緊蹙。周圍的一切黑漆漆的,猶如在地‘洞’之內一般,強撐着用眼睛看了看周圍的陳設。
我躺在一張單人‘牀’上,‘牀’不是家中那種祖父親手用木頭打出來的‘牀’,而是鐵鑄成的。被褥都是綠‘色’的,猶如戰士們軍裝的顏‘色’。四面的牆壁被光禿禿,整個屋子不過二十平米,除了‘牀’頭的一個木頭櫃子外空無一物。肅然一驚,師父傳給我的師父至寶都不知哪裡去了,趕忙在身邊一陣‘摸’索。手觸之下如銅錢一般排列一起的冰涼之物,不禁心中大定。慢慢‘摸’索着就發現百寶包和紫酒葫蘆都在身旁擺放着。疑‘惑’的看了看。思索半天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不知道那些戰士們、小九、路哥、辛媛都去了哪裡?諸葛先生也不見人影,難道鮎魚姥姥被我們消滅了?又或者這是地獄不成?沒有傳說中的‘陰’氣瀰漫的感覺,更不見鬼火飄‘蕩’。地獄難不成就是這個樣子?
猛得一拍腦袋暗自罵了聲自己愚蠢,身上痠疼感一直刺‘激’着肌‘肉’,哪裡可能是地獄。悲傷百寶包,把符咒依舊放到自己衣服的內兜,揹着周天星宿劍,懸着酒葫蘆在腰間。撐着‘牀’慢慢站起了身子,一步步往‘門’的方向挪去。大‘門’也是純鐵鑄造出來的,黑漆漆的樣子散發着一股寒意,哪裡有家中被雕上吉祥圖案的木‘門’看着舒服,哪怕道觀的那兩扇破爛不堪的木‘門’,都比這‘門’看上去好多了。
手上用力拉開‘門’之後往外走去,‘門’外是一跳長長的通道,頂上的電燈照的通明。身穿藍‘色’衣物的人不停的走來走去,一副匆忙模樣。那衣服樣式如同軍裝一般,看上去‘精’神幹練。只是那些人都如同木頭一般,對我一副視而不見的神情。暗自有些氣結,好端端的被人送到這裡面來,還對我愛答不理的樣子。不由往長長的通道盡頭走去,想看看這到底是哪裡!
這通道很長,足足走了幾百米還沒有到頭,只是遙遙看到盡頭的那扇大鐵‘門’,看上去厚重無比,怕是常人根本打不開。這條通道雖然不如之前在水神廟下遇到的那麼長,但卻顯得高大無比,懸着吊燈的頂距離地面足足有七八米的高度,而且通道寬闊的怕是能供足足三四輛馬車並排而過,而且通道兩旁的屋子無數,暗自有些吃驚,這通道怕是也建造在底下,如此規模,不知是何人所建,而把我‘弄’到此地又是什麼意思?
既然不明白,就準備一探究竟,走到哪通道今天,站在兩扇巨大鐵‘門’前,用周天星宿劍敲了敲,聽其聲音,這‘門’怕是得有兩尺的寬度,心中有些咋舌,這麼巨大寬厚的鐵‘門’,不知何人才能打開,和師父去苗疆墓‘穴’前見到的那巨大的石‘門’與之相比就相形見拙了。只是不知要如何才能進去,正疑‘惑’時候,一名穿着藍‘色’衣物的男子,看上去莫約三十多歲,冷着一張臉在大‘門’旁邊的一個紅‘色’盒子上按了一陣。無聲無息的,巨大的鐵‘門’從地下往上打開了一條縫隙,然後徐徐上升。
看大‘門’打開後,那名男子沒有和我說話,直接轉身往回走去,任我怎麼叫喊也沒回頭說話的意思。所幸不管那人,直愣愣的盯着那扇‘門’開啓,難道這裡面的人要放我出去不成?我腦子轉的飛快。
當‘門’開啓之後,才發現裡面是一個大廳,大約有晾穀場那般大小。裡面擺放着各種各樣沒見過的東西,最中央一個橢圓形的大桌子擺放着,一圈人坐在椅子上爭吵着什麼。一一掃視過去,只見辛媛、和尚、諸葛先生赫然在列,還是五名沒見過不認識的人物,看上去都是不似常人。諸葛先生對面同樣是一名老者,不過看上去模樣如同老鼠一般,瘦弱的身子,小眼睛,最形似的是還蓄瞭如同鼠須般的鬍子。其餘四人不似身材高大異常,就是如同侏儒一般。不禁有些疑‘惑’,這一位位的都是什麼人,難不成都是諸葛先生和辛媛他們組織的人?
大‘門’開啓似乎對這些人沒有絲毫影響一般,依舊自顧自的討論着,並且話語‘激’昂。我也就裝作不知道一般站在一旁,聽了一會後。雖然古語有云,“君子當行正,非禮勿聽。”但我就當不知道一般,聽了一會,這些人說的話好像是關於記錄、分析等的事情,聽得我毫無所獲。足足一袋煙的工夫,這些人才站起身子。辛媛快步走到我身旁,細細的打量着我,臉‘色’掛着笑意。其餘幾人也面‘露’好奇的盯了我幾眼,然後往‘門’外走去。
諸葛先生‘精’神似乎不錯,朗聲道:“你醒了?”
我連忙點了點頭,道:“恩,小九在哪?這又是哪裡?”
諸葛先生捋着自己的鬍子,嘿然一笑道:“果不出小喬所料,你醒後就得跟我們要小九。你現在在的地方就是我們那隱秘組織的總部,在地下深處,非核心人物不得其入內的。”
他的一番話語在我耳邊就如耳旁風一般吹飛,只聽見“小九”這兩個字,不禁追問了幾句小九、路哥以及戰士的下場。唯獨沒問那鮎魚姥姥是逃了還是被消滅了,唯恐把事情宣揚而出。,
諸葛先生一揮手,示意辛媛先去別處吧,走到我近前,道:“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找小九,順便把你的疑問好好解答一番。”辛媛看了我幾眼後,笑了幾下,轉身往外走去。
我則心內如同或焚一般的着急,急於知道小九的下落。諸葛先生看我如此模樣,笑了三聲後,慢慢往大廳外走去,我趕忙追了上來。走去大鐵‘門’外,他在那紅‘色’盒子上搗鼓了一陣子,鐵‘門’又關了下去。心中有些吃驚,按說這麼大的‘門’,在古代就當做困龍石,多建造墓‘穴’而用。等盜墓的人一進去,觸碰機關下,那巨石落下,無數人只能在墓‘穴’內活生生餓死、渴死、甚至嚇死。端得是恐怖無比。當初在苗疆墓‘穴’的那塊巨石落下後,我們師徒等人便不得不從另一口出去。而眼前這巨大鐵‘門’竟然被隨便搗鼓下紅盒子就能開啓落下,實在神奇不已。當初在墓‘穴’內就不知爲何我血塗抹後,石‘門’就徐徐開啓。此時又看到了,不禁想得知方法,到底是何等異術纔有此等功效。
諸葛先生看我一幕癡傻了的白癡模樣,不禁笑道:“這是鐵‘門’被電控制着,是高科技的結果。解釋你也聽不懂。”說完後,擡腳往前走去,我則快步跟了上去。一番活動後,身上的痠痛感以及消失了,可見我之前睡過去了多久,竟然身上肌‘肉’都有了痠痛的感覺。
走了幾步後,諸葛先生道:“小九當初受傷過重,雖然被你治療的脫離的大礙,但是已經不會很快好起來。來到我們這裡後,我讓醫生給治療了,現在打了麻‘藥’正在沉沉睡去。它一直由小喬貼身照顧的,這一點你就放心吧。至於你已足足睡了三天三夜,一會便給你找些吃的,至於別的事情,之後再給你解釋吧。咱們先看小九。”
我一聽小九沒事,嘴都合不攏了,之前可是擔心死我了。諸葛先生帶着我又回到了我睡覺的那間屋子前,在一扇鐵‘門’上停了下來,‘門’上寫着“小喬”二字。細細看一番,就是我剛睡覺隔壁的屋子。竟然不知道小九就在這裡,不禁有些啞然失笑。
敲了幾下‘門’,小喬開‘門’迎了出來,看到我之後愣了一下,道:“你醒了?小九就在這裡面呢。”說完就側身讓我們進去,屋子內陳設和我住的屋子差不多,只是多了一面書櫃,裡面擺滿了書。小九則在‘牀’上睡着覺,周身縮成了一個球一般,看上去看上可愛。身上我包紮的衣服已經變成了乾淨的紗布。最新奇的是小九身上扎着一個管子,有些透明液體從管子另一端的小瓶子裡輸進它的身子。這一幕看得我大爲驚訝,衝上去就想給管子拔掉。
小喬連忙喊了幾聲,才讓我住了手。她瞪着我道:“你幹什麼?這是輸液懂不懂,給小九輸液,好讓它消炎,快一點好起來。我們這是在救它!”
一聽這話,我趕忙停下了手,只是不知道爲何現在救人會這般的樣子,非要好端端的在身上扎出來管子。細細的看了小九一會,看它睡得香甜,身子‘毛’茸茸的可愛不已,沒有叫醒它。任由它陪着小喬,與諸葛先生離開了。我看小九沒事,心也就落下了一大塊石頭,現在只想知道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路哥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