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其餘戰士面面相覷,不知師父和他們營長在說些什麼,我念叨三遍仙人‘洞’,想起師父來時給我講的那次鬥鬼魅‘欲’蛇死傷慘重的經歷。看來眼前的營長就是逃得‘性’命的一名戰士,看來這次進村子有望了。
劉營長和師父寒暄了片刻,道:“敢問恩公來此地所爲何事?現在這村子可不太平呀。”
“難道你忘記我的身份了,降妖驅鬼可是我份內之事。”
“既然如此這次就有望恩公了。”說完劉營長帶我們師徒兩人向村子裡走去。那幾名巡
邏的戰士也不好阻攔,我邊走邊回頭衝他們做了個鬼臉。
走進村子便感到一股破敗蕭索的氣氛,路兩旁不少人家的轅‘門’上掛着白‘色’的燈籠,我不禁咋舌,這小村子竟然死掉了這麼多的人,看到如此情況師父臉‘色’也沉重起來,問道:“劉營長,村子竟然死去這麼多人嗎?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作祟?”
劉營長苦笑一聲道:“恩公,不瞞您說我們至今都不知是和怪物作祟,但每天早上都會看到一個死人,還是‘精’壯男子,老人小孩倒沒有事,連我營下都死了三名戰士了。現在就是硬‘挺’着等上面的命令呢。這村子不少人都逃跑了。”
聽到竟是這個答案,師父不禁一愣,道:“事情的起因誰能給我講講?”
“我帶您去村長家吧,這怪事最初就是他們惹起來的。”劉營長帶着我們往街右邊的一個小院子走去。這小院子‘門’外到是沒有掛着死人的白燈籠。劉營長直接推‘門’走了進去,一個看上去六十餘歲的老頭在院子裡坐着,擡眼看天,一副愣了吧唧的樣子。看到我們進來也只是低頭看了我們一樣,又做擡頭看向了天。
劉營長走上前去,拍了拍那老頭肩膀,道:“黃村長,這是請來的高人,想問問村子怪事的起因由來。”
那黃村長就是看了看我們師徒二人道:“請回吧,這是我們村子的命數,不殺光我們,這事是不會完的!”
我往前踏了一步,道:“什麼命數不命數的!現在你們村子在死者人,我們師徒不遠百里過來幫你們解決,結果你卻擺出這姿態,活活的老頑固!前幾年史家莊子那厲鬼就是我師父給超度的!”
聽我這樣一喊,那黃村長騰的站起了身子,跑到我師父跟前迎頭便拜,哭道:“道長您可得救救我們村子呀!大家早就聽說您法力無邊,降服史家莊子那厲鬼不費吹灰之力。我現在成了村子的千古罪人了!您救救我們吧!”
我愣了一下,果然是樹的影,人的名,想不到師父已經這般出名了,我臉上也不由覺得光彩萬分,好似那老頭誇獎拜的是我一般。
師父一擡手給那村子扶起了身子,道:“黃村長,這醫者將就對症下‘藥’,其實全是我們道家一脈的法子。你給我們講講事情的來龍去脈,好讓我有個應對之策。”
黃村長拉着師父做到了椅子上,講道:“事情最初是這樣的,前一陣子村子下了陣暴雨,附近山上存水太多,一下子泄了洪。村民躲了出去,等山洪退去後,發現了村子裡出現不少瓷器和古物。看上去做工驚奇,是上好的貨‘色’。
那瓷器的細膩度、那‘玉’佩的貴氣一看便知當年定是大戶人家的陪葬物,但以前可從未聽村子裡的老人提起過這件事情。發現古物後。村子裡都驚喜萬分,因爲這些東西就代表着紅紅綠綠的票子,能讓家人過的好一點。近兩年經常有北京市區裡的人,開着小車來到附近的村子收一些古物,那些人一看就貴氣‘逼’人,說不定是京城裡的大官咧。以前村民不懂,但是幾次來人連家裡吃飯用的破碗都要走了,價錢給得還不低。
當知道這次有古物順着山洪衝出後,我們便琢磨着這大山裡一定葬着位大戶。爲了讓村子過得好一點,我帶着十幾個村裡‘精’壯小夥子直奔大山而去。當時村子裡有位半吊子算命風水先生,跟過算命先生學過些許日子。我們帶着他就爲了能儘快找到墓‘穴’,換些錢‘花’。
聽到這兒我大吃一驚,道:“您身爲一村之長竟然帶着村裡的後生去扒墳絕戶,做那無本兒勾當?”
那村長看我一眼,老淚道:“我錯了!我對不起村子!因爲一時貪念,帶出去的小夥子全都暴斃身亡了!”
師父打了我一巴掌,道:“村長先別自責,繼續講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怎麼會帶來如此嚴重的後果?”
他抹了抹淚水,稍稍穩定情緒後繼續道:“我們一行人在山裡轉了七八天的時間也不見收穫,連墓‘穴’的影子也沒有看見。那半吊子道士名爲裴老六,開始進山時他一直說勘探風水,讓我們挖開無數個他認爲的風水寶地,卻連‘毛’都沒看見。大夥的情緒也漸漸焦躁起來,對他失去了信任,認爲他所講的風水一套全是騙人的鬼話。
事情在第九天的傍晚有了轉機,一名叫小猴子的後生靠在一顆老槐樹下休息,一屁股就坐下去覺得身下有東西,隨手往後一‘摸’,就‘摸’到了件瓷碗。這下我們這羣人高興瘋了。足足十來天的付出終於見了成效,大夥熱火朝天的挖了起來。一共挖出了九口呈九宮格子排列的棺材,一直挖到了後半夜。
大家本認爲這九孔棺材中必定有專‘門’放瓷器和古物的,可是卻挖出了兩個爛木頭箱子,那些瓷器‘亂’糟糟的擺放在裡面。陪葬品裡發現了結婚陪嫁時用的喜瓶和寓意百年好合的龍鳳吊墜,透着一股詭異的氣氛。這些東西明明是結婚時候用到的,爲何在死人陪葬品中找到。這一切全都透着匪夷所思。
從後半夜挖到了黎明,在九口棺材之間發現了不少刻着符咒的紅柱子,深深的埋在土裡。眼前的場面透着股詭異,裴老六臉‘色’明顯不對,一臉緊張繞着這些棺材走了三圈,手裡不停的掐着,一會看看周圍的樹,一會趴下來看看土地。後一臉驚恐的找上了我,拽着我的手道:“村長,這些東西咱們不能動了。我剛纔粗略的看了一下,那些符咒是一種類似於定魂咒的東西,能把死人的魂魄困在陣法裡,那些紅柱子的用途猶如烈火炙烤着棺材裡葬下的死者魂魄,是一個端得‘陰’毒的陣法。棺材呈九宮格分佈,如果我料得不差的話,正中央的棺材裡是葬人之用,其餘的八口棺材只是配合陣法鎮壓之用,裡面裝得應該是硃砂、符咒一類的驅邪之物,爲八‘門’鎖棺陣。只是不知是何人與死者有如此深仇大恨!咱們還是不招惹爲妙。”我感到他握着我的手在微微顫抖着。
聽到他是話語,我也感覺的事態不妙,但還猶不死心的問道:“老六,你所講裡面的魂魄得時時受着炙烤而不能逃出陣,估計早已魂飛魄散了吧?”
“村長,咱們快撤吧!這附近的槐樹壞了事呀,槐樹屬‘陰’,這附近的地勢有恰好爲‘陰’虛之墳,是一等一的聚‘陰’氣之地,按說佈下陣法的前輩不會如此佈置,估計是以前的山洪改變了地形,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本來不出幾年就能消弭掉的魂魄,被養得極爲壯大,又在陣法中日夜受着煎熬,只要一日得出,便要爲禍蒼生的呀!”裴老六拉着我大吼道。
他這麼一吼,那些村子後生也就圍了上了,待聽明白是怎樣回事後,都是一臉的不屑。小猴子便‘陰’陽怪氣的說道:“誰知道你裴老六是不是譁衆取寵,前幾日大夥聽你的,白白挖了那莫多坑,但是一無所獲。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寶貝,卻聽信你一人直言便要退卻?莫不是你想騙我們回去後,自己一人獨吞這些東西?”
這一句話說的甚爲誅心,不少人開始疑‘惑’的望向裴老六。他臉‘色’通紅,一臉緊張焦急之‘色’,道:撤吧,我真不會害大夥的。這次我絕沒看錯,如果破開棺材,一定會有大難的!”
“村長,看這喜瓶的制樣大概是清朝的樣子,距今得有200來年了,就算是妖孽魂魄也會破散的,大夥忙了這麼多日子,眼看寶藏在望,如果退走的話一定不會甘心的。”村子裡那名特穩健的小夥子李正說道,後來舉了舉手中的獵槍道:“村子還沒有兩把槍不能,就要妖孽來了,也定讓他無法而歸!”
當時我也是貪念作祟,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他們先開棺材看看在做決定,完全不顧裴老六的苦苦哀求。那裴老六看苦勸無效,衝上去就攔在棺材前,卻被兩個小夥給拉開了。
李正和小猴子兩人手裡握着獵槍就走到中央那口棺材,倆人合力打開的棺材蓋子,盯着棺材裡面,手中獵槍無力的滑倒了地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麼?大夥心中好奇不已。只有裴老六一人在那裡,不住的念着,完了,完了。村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