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只是,我心裡的疑惑卻更加深起來,總覺得這答案來得蹊蹺,彷佛並不是十分可靠的樣子。
但見鏡心一臉嚴肅,我想問的話,卻怎麼也問不出口,最後只能尷尬地笑道:“那他豈不是也會變成瘋魔?”
說出這話的一瞬間,我的腦袋裡閃過一絲靈感,扎西頓珠也有這樣的危機。
那樣的話,他去找藏王寶藏,難倒也是爲了那道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光不成?
或者說,他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讓自己不會變成瘋魔?
鏡心見我一臉深思的樣子,終於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道:“伊萊克斯他,確實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不至於變成瘋魔那樣的怪物,而這個辦法,也是對你來說最好的辦法,一旦成功,你不但不用變成瘋魔,更可以擁有不遜於瘋魔的力量!”
如果這跟我發生關係的女人說的是真的,那我拼了命也要把扎西頓珠,不,應該是伊萊克斯殺了!
“但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賀大哥,你知道嗎?”
鏡心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被她這樣拉着,我的心不由的撲通撲通跳得厲害起來!
我身不由己地跟着她跑到了一個略高一點的山頭上。
在她的指引下,我擡頭看向了遠處的一個山頭,雖然看不真切,但確實可以看到在那座山頭上,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反光。
“你看到了嗎?那裡就是指出日月山位置的七寶鏡,伊萊克斯已經找到了它,那下一步,就會是打開藏王寶藏!”
我仔細看了看,確實是那裡,那裡按造風水學上應該是‘九龍疊嶂’,最有可能出現寶藏,但是仔細一看,我的面色不由變了變。
那地方雖然是藏寶之地,可那地方也是白虎大凶之地,不可去!
原來如此,這那座山下週圍的氣場都被隱匿了起來,要不是鏡心指出來,我決計是發現不了的。
不過,後面我想了想。
藏王寶藏,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
一直都聽他們說起這個東西,可它到底又是怎麼樣一個地方?
我拉住鏡心輕聲問道:“藏王寶藏,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個問題問出,鏡心也是一陣爲難,但很快她還是笑道:“關於藏王寶藏的傳說很多,有的人說,它是西藏第一個王聶墀贊布留下的秘寶,有的說是南無袈裟大師留下的秘寶,還有一種說法就是,這個秘寶是最後的一個真正的藏王留下的寶庫,但卻下了最惡毒詛咒的寶庫,這個寶庫之中的詛咒就連南無袈裟大師都無法解開,後來南無袈裟大師乾脆用**力讓日月山的入口和藏王寶藏的位置重疊,這樣一來,也就是讓這個無比惡毒的日月山成爲了藏王寶藏的最後一道門。”
“日月山,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我疑惑起來。
“你當然不會聽過,就算是藏族人知道的也少之又少,這些都是藏族的秘聞。”
聽鏡心這樣一說,我的腦袋裡飛快地閃過了一個漆黑的地下墓穴的樣子,不過,馬山這個念頭就被我扔出了腦袋。
“一旦伊萊克斯找到了藏王寶藏的大門,這大山中爲了守護藏王寶藏而蟄伏的所有魔怪都會復甦,那樣一來,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成爲他開啓藏王寶藏的祭品!”
“媽的,這又是怎麼會事?我的腦袋有點亂,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祭品!”
聽到祭品兩個字,心理陰影還沒有消除的我,馬上就激動地看着鏡心問道:“那個混蛋,他到底想要怎樣!”
被我的樣子嚇到的鏡心似乎是想起了她曾經對我乾的事情。
馬上就做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你兇什麼兇?我不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真受不了這些女人,我的心情一團糟糕,但馬上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當時見我被瘋魔之血污染,鏡心似乎就是想要放出我的血來祭祀那些蟲子的。
然後,假如扎西頓珠是要讓這所有人都作爲祭品,是否會採取一樣的辦法?
或者說,這個用被污染的血祭祀的方法,並不是一個秘密,一旦遇到那些東西,人們自然而然都會如此祭祀。
然後,但這裡也有着一個絕對的漏洞,那就是,伊萊克斯,又是如何確定這些人都會上當的呢?
還有就是,他又怎麼能保證這些人就一定會如他設想的一般行動。
依照伊萊克斯的心智,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變數纔對。
難倒是,我突然想起了雪兒,對!
一定是因爲雪兒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了威脅,這才迫不及待地開始了自己的行動,那麼說起來,扎西頓珠那裡,肯定也有些亂了陣腳。
既然大家都已經亂了手腳,那我不放讓這個局勢變得更亂一點。
現在已經知道的幾股勢力,鏡心這裡一撥就不用說了,朱思淼那裡一撥,水若寒那裡一撥。
一旦我將鏡心給我說的事情告訴他們,那現在的局勢,說不定還會有更大的變數。
一旦讓整個事情失控,我再尋找機會對付扎西頓珠,這纔是最好的主意。
“鏡心,我們分開行動吧,我有一個主意,讓他的計劃先完全被打亂,然後再尋找機會一舉幹掉他!”
不料我這話說完,鏡心卻奇怪地看着我說道:“你在想什麼,只有你能打敗他,你不明白,一旦你們動用了瘋魔的力量,沒有人可能打敗你們的!”
“我知道,我曾經抱起一隻雪妖魔靈把它扔了出去,但那力量也不是無敵的,只要一顆子彈,就這樣!”
我在自己的腦袋上比劃了一下子彈飛過的痕跡,意思也很明白,只要一顆子彈,就能要了我的小命。
鏡心突然冷笑了一聲道:“你以爲瘋魔的力量就是那麼簡單的嗎?”
說話間,她突然冷不丁地摸出一把小刀在我的手上劃了一刀。
被她突襲了這樣一下,雖然傷口不大,但我的火氣卻嗖嗖地冒了出來,更是一把抓住她大聲地吼道:“你想幹什麼!”
“不要急,你看着。”
鏡心倒是顯得平靜異常,她從衣服裡掏出一個小盒子來,打開之後更是從裡面取了一些綠色的藥粉撒在了我的傷口上。
藥粉剛剛撒下的時刻倒是沒有什麼,等到血跡真的與藥粉交融到一起的瞬間,突然一股劇烈的痛楚傳來,險些沒有讓我當場慘叫出來。
“不要怕,很快,你就會明白,爲什麼你們都是不可戰勝的了!”
鏡心的聲音突然像是魔音一般傳來,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馬上從傷口那裡傳來的奇癢卻又讓我忍不住嚯嚯地叫了出來。
這個玩意兒,簡直比直接給我一刀還來得難受。
“這是什麼東西,鏡心!你到底在幹什麼?我這是怎麼了?”
奇癢無比,我終於忍不住瞪着鏡心吼道:“你這個女人,到底對我幹了什麼!”
鏡心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陣說道:“等癢過了,你就知道在你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女人,過了一陣我的手果然好受了一些,她見我表情好了許多,這才擡起我的手說道:“你看這個傷口。”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傷口,看着它被鏡心擦掉了上面的藥粉,我終於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道傷口,此刻已經癒合,雖然上面還留有一道癒合之後的粉紅,但毫無疑問,這傷口,已經癒合。
在短短的幾分鐘裡就癒合,這是何等恐怖的癒合能力。
這個身體,已經變成了這種樣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