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封小麗驚魂未定,誰知封小麗還沒站穩,又是一聲驚叫,我還以爲那東西跟過來了。
看看身後,卻發現那東西並沒有跟過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我們身後。
這聲驚叫,原來是封小麗就着燈光,看到了我手裡的那個頭骨,小姑娘嚇得叫了起來。
我忙安慰封小麗不要怕,一個頭骨而已。
說罷,我把頭骨又拿了起來,一翻到正面,自己一看,竟然也是一陣驚叫。
原來那個頭骨的眼眶,此時竟然隱隱透出了綠光。
也不知道這綠光從何而來,是否跟綠氣一樣有毒。
當務之急,是把青龍符拿出來,然後丟了這頭骨。
我心慌意亂,手不停地顫抖,又扯了兩下,竟然還是沒有把青龍符扯下來。
正準備找點什麼東西去撬頭骨的牙齒,忽然感到裡屋那裡有了點什麼響動,身後的汗毛都下意識地倒豎了起來。
我警覺地一回頭,看到了一樣我絕對沒有想到的東西,不禁生生吸了一口冷氣,呆住了。
站在裡屋門口的,竟然是一副沒有頭的骨架。
我這才意識到,原本躺在地上的那副骨架此刻已經不在地上了,而是站了起來,走了起來。
我的媽呀,這骨架竟然真的還有生命力,剛纔竟然是它跟在我們身後,伸出手骨來摸到了我身上。一想到這裡,我不禁又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此時,這骨架又朝我們邁開了腳步,咔,咔,咔,一步一步地向我們走了過來。
剛纔怎麼沒有聲音?是我們沒有聽到,還是沒有注意?
封小麗嚇得渾身發抖,但是卻一句話也沒有說,顯然是嚇壞了。
那骨架走到了我們一步之外的地方,我正等着它進行下一個動作,誰知它竟然停住了,牢牢地站在了我們眼前,一動不動。
封小麗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充滿了疑問。
我見這東西並不進攻,這才鬆了口氣,告訴封小麗不要害怕,這東西不會進攻我們的。
但是面對這樣一副骨架,任誰也會很不自在的。我一拉封小麗,往堂屋的另一邊走了過去。
誰知,我們一邁開步子,那副骨架也邁開了步子,一步一步往我們身後跟了過來。
我這才意識到這骨架沒那麼簡單,它竟然是想跟着我們。走到離我們一步以外的地方,它又停了下來。
果然是這樣,它不進攻,不後退,就那麼緊緊地跟着我們。
這下,事情變得麻煩了,我們兩個人此時都是筋疲力盡,哪裡還有精力去對付這副骨架?
這都怪那隻不負責任的青龍,事情做了一半就顧自己溜了,這世上不僅人會偷懶,就連召喚出來的神物都是這樣。
封小麗緊緊地拉了拉我的手,說:“賀大哥,怎麼辦啊,它跟過來了。”
我見這東西跟剛纔一樣,走近我們之後就呆呆地站在那裡,意識到它或許並沒有進攻我們的意思。
一邊安慰封小麗不要怕,一邊又四下裡尋找可以撬開頭骨牙齒的東西。
誰知道這破屋子裡什麼趁手的東西都沒有,我一時懊惱起來,拿起頭骨就往桌子上砸。
封小麗見了,叫道:“不行啊,那樣會砸壞那張符的。”
我聽了連忙住手,心想這倒也是。
封小麗又說:“你帶鑰匙了嗎,用鑰匙撬撬看。”
我如夢初醒,從腰帶扣上取下鑰匙,拿着一個大一點的鑰匙往頭骨的牙齒縫裡塞進去。
然後用力地一轉,這下子那個頭骨的牙齒竟然真的被撬開了一點。
封小麗眼明手快,忙把那張青龍符一拿,終於拿了出來。
我見大功告成,心裡一喜,忙把鑰匙往外一拔。
誰知這一拔,竟然無法拔出來,我的鑰匙被這頭骨給咬住了。任憑我怎麼使勁,鑰匙就是無法拔出來。
我腦袋上開始冒汗了,臉漲得通紅,心想這頭骨怎麼如此邪門,見什麼咬什麼?
封小麗見了,忽然笑了起來。
在這麼詭異的一個屋子裡,這小姑娘見識了那麼多的詭異事件,心裡承受了那麼多次的打擊。
一直都沒有放鬆下來,心裡一直繃得緊緊的。此時看見我的鑰匙被咬住了,終於抑制不住心裡的好笑,失聲笑了出來。
我見封小麗笑了起來,心裡也是感到有些滑稽,自己也笑了笑,這才發現笑過之後,心情變得好多了。
什麼苦難,什麼危險,什麼痛苦,什麼意外,這一路上過來,不都已經一一克服了?
好多次,我都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那麼殘酷的環境,但是直到現在,我仍然好好地活着,牢牢地站在這世界上。
我越想越感到心裡有股豪氣,拍拍封小麗的肩膀,說道:“什麼都別怕,只要我們不慌張,什麼東西我們都能對付。”
封小麗擡起頭,臉上還帶着微笑,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嘆了口氣,心想鑰匙就讓它留在頭骨嘴裡吧,我拿着頭骨走還不行嗎?
此時,那副骨架仍然呆呆地站在當場。
我和封小麗邁開了一步,骨架也邁開一步,總之一直跟我們保持着一段距離。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問封小麗:“封小麗,這個人真的是你外婆嗎?”
封小麗一聽這句話,忽然抖了一下,說:“是真的,她就是我外婆。
但是,我外婆對我很好哦,不像這個外婆那樣……
而且我外婆已經死了兩年了,怎麼又活過來了?
我也是覺得蹊蹺,但是又找不到答案。
此時,門口仍然是一片黑暗,好像這個晚上就不會天亮一樣。
長夜漫漫,我們又不知身處何方,心裡一陣迷茫。
我轉過去看了看封小麗,她此時也是一陣發呆。
我又看了看那副骨架,這東西也在發呆,呆在原地動也不動,沒有頭的它也根本就看不出什麼表情。
知道身邊有副死人骨架時刻“陪伴”着自己,心裡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萬一這副骨架想進攻我們,那時候肯定會猝不及防,着了它的道。
我決定還是謹慎一點好,時刻都保持一份警惕。
我們此時已經站在了門口,四下裡張望,發現在朦朧的夜色中,此時竟然已經開始有了霧氣。
如同一股黑煙一般,把本來就黑暗的夜空遮蔽得更加不見天光,本來隱隱可見的星光,此時已經更本就看不見了。
封小麗看了看,忽然說:“這個村子……好像……就是我外婆的村子……”
我嚇了一跳,這村子就是外婆的村子,那怎麼會變得這副德性?這屋子,屋子裡的人,還有這夜空……
封小麗接下去說:“我外婆村就是這樣的……但是以前這裡很熱鬧,到處都是人……但是又不太像……沒有那條路的……村子外面是河”
封小麗一邊回憶一邊斷斷續續地說,把我聽得更加迷糊: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這個村子既然是外婆的村子,那麼怎麼會有變化?
我們剛纔走過來的那條路,以前竟然是沒有的,那裡是一條河,可是這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
不過這村子也實在是古怪,看上去怎麼也不像個人間的正常的村子。
但是詭異歸詭異,怎麼離開這個村子,怎麼對付這種怪現象,我卻是一點底都沒有。
封小麗還在四下裡張望,我拉住她說:“別看了,這麼黑,看了也白看。”
封小麗眨巴了兩下眼睛,看着我說:“不會啊,哪裡黑,這不是能看見嗎?”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着前面幾個方向:“你看,那裡是村子裡的舊祠堂,現在是一個姚伯伯住在裡面,那裡是我大舅舅家,那裡以前有一棵樹,但是後來枯死了,還有那裡,有個水井……”——
頓時,那團富含燃盡一切的三昧真火頓時一分爲八,跳躍到了八張封陰符的旁邊,詭異的是,號稱燃盡一切的三昧真火,沒有灼燒到八張封陰符。
現在,八張封陰符也開始離軒轅劍一米遠的距離開始旋轉了起來。
我現在有點不知所措了起來,這八卦封陰符陣到現在我該如何攻擊,我還真是不知道。
但是,劍在弦上,不得不發。
同時,軒轅劍上,火焰雄渾,比之開前不知強上多少倍,我雙手握劍,用力一揮,火焰肆虐,猶如猛龍過江,火舌怒舞,朝着林古淵奔馳而去。
林古淵已經訝然失色,臉上露出了恐懼,這火焰要是全部落在他身上,絕對能夠把他焚燒至盡,連骨頭都不剩一塊。
火焰如潮汐,一往無前,浩浩蕩蕩,彷彿火山,推積了數千年,一朝爆發,毀天滅地!
林古淵現在只能閃躲,他那一往無前的陰冥符刀手也不敢硬接這一劍,不過這火舌長龍又豈是那麼好躲閃的。
雖然林古淵速度極快,但是還是晚了,三昧真火還是比他想象中要快那麼一步,頓時,就燒到了他的屁股,瞬間衣服褲子就燒沒了,灰燼都沒有剩下。
三昧真火已經扯開了林古淵的皮肉,發出燒焦的臭味來,疼得林古淵連連叫出聲來。
只見,林古淵急忙雙手恰了一個印訣,急忙在自己灼燒的位置花了一個符,這時才焰熄滅了下來。
“小子,你太狠了,要想救你小情人,先到這裡夷平再說,道爺不跟你完了。”說完,身影漸漸模糊不清,再次看清楚已經在幾百米之外,之後身影漸漸模糊,消失不見了。
我想追過去,可是剛纔已經受了傷,體力已經完全不支,再說了林古淵想跑,那是我能追上去的呢。
剛走兩不,心剛放鬆下來,心口發悶,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眼前一花就昏了過去。
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來,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再墳場那邊了,回想一下就不覺而慄,想想驚得一身冷汗來。那裡可是惡鬼的地盤。
周圍都是一片陌生,這是一間非常古式的房間,房間裡很簡樸,不過很整潔,我仔細打量着,一看不知道,仔細看真的嚇了我一跳,這屋子裡的五行風水非常的穩定,而且氣場非常之柔和,再適合人居住不可了。
如果生活在這種環境之中,百病難侵,惡夢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