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一定和刀疤臉找的那個祭壇一樣,需要血祭來激活。他看着身旁幾個大口喘息的人,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刀疤臉稍微休整後,便要再次進入,從他的口中得知已經有把握找到那處祭壇,因爲黃頭髮身體的緣故,仁丹胡接替了他,而留守接應則有黃頭髮負責。
一隊人重新進入那處洞穴。我已經感覺不對,這次竟然是李晟帶隊,而刀疤臉則緊隨其後。我捅捅胖子:“胖子,招子亮點。”胖子詫異的看着我。見我神色不對,很佳音的給我表達了一下。
此次再次進洞,許是熟悉的緣故,只是不一會便到了那個分岔口,仁丹胡持意要拉我去那處藏屍洞。只是想到那巨型蚍蜉,我還是拒絕了。
胖子在旁說道:“你想去自己去就行了,幹嗎還要拉我們。我們不去,要去你去。”
仁丹胡在想說什麼,我與胖子已經跟着刀疤臉進入了另一處洞穴。
仁丹胡有些遺憾,只得跟着過來。
跟着前行一段便又到了分岔,只是這時,李晟與前方的刀疤臉絲毫沒有停頓,彷彿認路般領着我們前行,這樣的分岔又經過幾處,仍然是他們帶路。胖子看向我,顯然也感覺到不對。
我看得仔細分岔口,從多到少,又向下爬行不遠,前方出現了了兩個洞口。李晟說着:“我們在這裡休息會吧。”
刀疤臉點點頭,吩咐衆人稍作休息。胖子看着買買,又看着刀疤臉,臉上滿是詫異。
不單是他,我也是不信,兩個原本有着深仇大恨的人竟然配合的如多年相知的好友。
胖子逗了幾句買買,見沒有問出什麼,只好掃興的坐到我的跟前。
胖子看看我,揉揉眼睛,又摸了一把臉。我知道胖子想說,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撓撓頭,裝着伸懶腰,五指握在一起。告訴他,我也想不明白,還是小心提防。
這樣的動作,原本是少兒時我們互相扮演兒童團員想出的招數,就是在敵人或者處於危險中我們交流的方式,沒想到胖子竟然現在用了起來。
可以想象,胖子感覺到了危險,突然我意識到如果連胖子這樣的馬大哈都知道危險,那麼會不會仁丹也發現了什麼,我斜眼看那日本鬼子,他彷彿沒事一樣坐在那裡閉目休息。心中詫異,難道雖我想多了?
還沒有休息一會,刀疤臉已經讓衆人跟着進洞。李晟指着一處洞口道:“應該走這邊。”
刀疤臉問:“你確定?”
李晟點點頭,刀疤臉便一頭鑽了進去。我看到仁丹胡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絲狡黠。
那處洞內,人已經可以行走,在不用四肢並用。所以稍稍有些自在。稍稍深入一點那洞內竟然變成了三角形,頭燈照在洞壁上竟然反射出多變的光芒。在衆人的前方彷彿有一處寶藏閃爍着燦爛的光芒。
胖子叫了一聲,前面有金銀財寶。他向前跨了一步,“吱嘎”一聲,整個洞內發出就似轆轤轉動的聲音。接着眼前的景色隨之一變,滿洞飄滿了鮮花,隱隱彷彿還有一些香味傳過來。衆人看在眼裡,一時竟然癡在那裡。
耳中又傳來一聲,那彷彿天女散花般的情景突然轉換成煙花,驟然綻放,.流星般的火花從天空直落,等待着人們許下心願,那玉樹瓊花的世界,在夜色中重現天宮的花園,紫色煙花妖嬈的展開笑臉,與漆黑的夜色相映成暉;綠色光圈羞澀的回眸一笑,與黃燦的煙花共組一個笑臉……
在煙花的世界,所有的人都在驚歎,接着那煙花又化爲一縷輕煙,千奇百怪的形狀和顏色,一會兒,它如一幅輕盈的帷幕,飄懸空中,一會兒好似從香爐裡選出,筆直升起,一會兒,它又彷彿變成一面大旗在煙囪的上空隨風飄蕩.
就如這般,這些景色不斷變化,洞內的衆人彷彿置身於人間仙境,久久不能忘懷。
我的面前,山川樹木籠罩在一層薄薄的白霧中,嫩綠、翠綠、墨綠依稀可辨,混成一片綠色的海洋。
在青山綠水的映襯下幾隻白色的鳥自在地飛翔着。我坐在江邊的草叢中陶醉地欣賞着,一隻小蝴蝶上下翻飛,忽然一股涼風迎面吹來。
竟然帶着濃重的腥臭,刺激着我想打噴嚏。
閉着眼睛打個噴嚏,在睜開眼看去,我不由得“啊”的叫了出來。
在我的面前只見一隻巨大無比的怪物,就好像一隻河蚌。那隻巨大的蚌,有着淡褐色圓形的外殼,邊緣稍稍發紫,露出的白肉,就像一張巨大無比的嘴,不斷蠕動,就如一個貪婪的巨洞深不見底。
對着我們一張一合,每次張合,都會“吱嘎”一聲,整個洞內發出就似轆轤轉動的聲音。那隻大蚌帶着濃重的腥臭,刺激着我的鼻子,有着鼻炎的我竟然一個噴嚏打醒了。
我的心中翻起無數想法,難道這裡的一切都是這個怪物施展的,可是在我的眼前仍然綻放着五彩的影像,只要凝目,便會深深的陷入裡面不能自拔。
所有人的眼睛已經開始迷離,有的人竟然開始口中哼着小曲,似顛似瘋。就在此時,在那五彩的洞壁上伸出一張如花瓣的小嘴一下吮吸到一個人的頭頂.
一根根長長的如蚊子口器的東西便刺入那人的頭頂,就像吸血鬼般,只是幾下,那人的身體就快速的萎縮,隨時就會變成乾涸的皮囊。
更沒想到的是,那五彩斑斕的洞壁突然伸出許多這樣的口器襲向我們。
我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操起手中的ak便是一梭子彈,“噠噠”的聲音在洞中迴盪,那些深陷其中的人已經被這些口器刺穿再也沒有回過神來,那些魂飛魄散的人已經回過神來。
反應快的已經操起槍械射擊,只是這時已經沒有了準頭,胡亂的向四周掃射。洞內本就狹小,這樣的掃射瞬時便擊在自己人的身上,慘叫聲不斷傳來。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容不得多想。
也來不及招呼,便一腳踹翻近前的胖子,喊着:“快爬出去。”
兩個人拼命往洞處爬去,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終於出個這怪異的洞穴。回頭看去那些針狀口器只是在洞口晃動了一下,就了回去,看來那些東西只是在這條洞內。我與胖子靠在洞壁上剛喘一口氣,便聽後面“哎呀”一聲,仁丹胡便連爬帶滾的出來。
那洞中已經沒有聲音,想來能逃得出來的只有我們三個,我心中不禁爲李晟與刀疤臉感到惋惜。
三個人都是灰頭灰腦,胖子看着我們,一下笑了出來。
“這時候你還能笑出來?”我罵道。
“這時候不笑你,讓我死翹翹了再笑?”胖子說:“我在爬的時候就看到你小子爬的不行,我胡爺爬得那是一個快。澤田先生你說對不對。”
仁丹胡回答我們的只是“哼哼”。胖子眼尖,大叫着:“胖子,這小日本中槍了。”
胖子話一出口馬上意識到不對,不過好在胖子臉皮厚,竟似沒事一樣拉着我讓我給他包紮。
仁丹胡緊緊有捂着右手的小臂,他的頭上已經開始冒汗,我移了過去,扶住他的小臂,我及與胖子用頭燈照射傷口,胖子已經看出來了,叫着,“只是被洞壁反射的槍彈擦傷,沒有什麼大事,胖子,你用你那雲南白藥給他敷一下,包紮一下就好了。”——
我感嘆這裡真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周圍三面都是都小山,小山上都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數目,而且另外一面視野開闊,一眼基本上能夠把半個豐都城都望完。
能在這種自然格局極陰之地,有這樣一篇風水寶地,也算是上天賜予這裡的福音。
一棟棟的別墅林立在這樣的一片風水寶地之上,還真讓人歎爲觀止啊!
很快我就來到陳月月的家裡,他們家也是一個三層樓的別墅,院庭之中是花園,裡面種有各種花草,還有萬年青與鐵樹。進入院中彷彿有進入公園之境。
別墅還算很方正,只有西北角應該是設計的原因,並不是直角,而是有大概一米寬的棱角。東西兩邊各有一個石獅子,東南有個直徑兩米的水池。
走進陳月月家的家裡,頓時一股涼意席捲而來,然人不寒而慄之感,居住在這樣陰冷的環境之中不生病纔怪呢。
陳月月叫我隨便,她現在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作爲二十二三的女生,她現在已然沒有了辦法,只有求助於別人。
不過,他們家確實有錢,一個三層樓的別墅,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樣子,如果賣出去也至少要百多萬吧。
這時候,一萬元就是萬元大戶了,一百多萬就是名震一方的富翁了。
房屋我檢查了一邊,並沒有什麼,而這房屋陰氣極重,這些陰氣從何而來呢。
我已經大概有了一個頭緒。
這棟別墅是三年以前修建的,而在修建沒有多久,陳月月的父母就相繼離世了。
所以鄰居都所他們的房屋不祥,早就提醒他們叫人來看看,可他們兄妹兩人並不迷信這些。
陳月月要求我找到他弟弟,聽她的表述,我斷定他們房屋坑定有問題,不然他父母就不會相繼離世了。
所以我要求需要來看一看他們的房屋再說。
緊接着,我圍繞着他們房屋走了一圈,這一勘察,還真讓我看出了大的問題。
陳月月還跟我說,她在學校睡不好,也經常生病,他哥哥也經常遇見不好的事情,經常有人找他們麻煩。
別人知道他們家有錢,經常勒索什麼的都是常事。
我問他們在學校,可以跟學校反映什麼的。
但是,她說這些都沒有用,那些人都是社會上的,本來社會上就牛舌混雜,什麼事情遇見不了的。
遇到他們這些事情,本來就非常的無可奈何,何況她個女生。
突然,我想到了在哪裡聞到過,頓時我的頭皮發麻。
那是在死人身上聞到過,但是比這個淡得多,沒有這個那麼清楚。
仙兒這兩天不停的在牀前哭泣,看着仙兒傷心,有種一輩子都保護她的衝動,我也暗暗決定,以後不會再讓她傷心難過。
仙兒奶奶情況很糟糕,我仔細的打量起來,仙兒奶奶印堂上有淡淡的黑線,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而且身上不光邪氣環繞,還有死氣環繞。
李大爺點了點頭,讚賞的道:“看來,你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已經成熟起來了,師傅已經沒有什麼可教你們的了,但是你們出入江湖希望你們記住,別做傷天害理的事兒,心要正,行善積德。”
我牢記着師傅這句話,這句話一直伴隨着我很多年。
看到張莽自信滿滿的樣子,秦天心中微喜,此時最緊迫的是找一處安靜之地,方便他爲雪韻療傷,張莽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因此纔不怕引起其他人的窺視,說出其中玄奧。
只聽張莽繼續說道:“這些刻紋之間看似雜亂,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組刻紋的中央都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凹槽,而這些凹槽若是我猜測無錯的話,很有可能是放置金幣的地方。”
衆人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石壁的刻紋需要鬥氣才能激發,而刻在地上的刻紋自是同樣需要鬥氣激發,可是難就難在就算擁有千萬重鬥氣……無處灌輸,不還是白費心思。
所有人都目光森冷望向侃侃而談的張莽和抱着雪韻的秦天身上,既然已經知道了其中玄機,那麼這名絡腮鬍子中年人和那俊美的年輕人自不需要再活下去。
少一個人便能多分一份寶藏,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石室裡,四組二十名冒險者同時圍向正中央的秦天和張莽。
而秦天則是嘴角上翹,一抹玩味從深邃的眸子裡閃過。
唰!
當先動手的是兩名鬥師,兩把劍形武器劃出兩道彎月劍氣,瞬間襲向秦天和張莽。
秦天一手抱着雪韻,另一隻手拔出滅魔刀,猛地二人衝去。
衆人愕然,鬥師級別的高手劈出的劍氣,即使是三階鬥師也要暫避其鋒芒,卻不想眼前這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少年竟敢如此悍勇的衝上前去。
眼看着劍氣便要劈在秦天和懷中雪韻身上,衆人不禁爲二人感到可惜,同時也鬆了口氣,不用親自動手殺兩個無辜的少年,總是一件好事。
然而,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情況出現在眼前。
只見秦天半空中突然轉身,以背部硬抗兩道劍氣,倏地如鬼魅般衝到二人面前。
赤色的如冰焰般刀氣驟然出現,一名鬥師措手不及,瞬間被劈得倒下。
衆人還未回過味來,秦天已收刀在腰,驀地一拳轟向另外一名鬥師。
那名一二階鬥師眼睜睜看着身旁的同伴被一刀劈死,不禁駭然祭出武器防守。
砰!
勁氣相交聲音響徹整個石室,只見那鬥師身體如炮彈般瞬間倒飛,狠狠地撞在石壁,又反彈掉落地上。
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他萎靡的躺在地上,竟是連站起來都感到吃力。
呼!秦天快速移動,待衆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站回張莽身旁,整個過程兔起鶻落,幾乎是甫一開始,就已結束。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向秦天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眼中閃過一抹懼意。
張莽目瞪口呆望着秦天雷霆般攻擊,心中暗自驚駭的同時,也不禁更加高看秦天一眼。
擒賊先擒王,斬敵先斬首,這是戰場上顛撲不破的道理。
整間石室,除了秦天與張莽二人,尚有三十名冒險者,單單鬥師階段的都有五人,而有三人則皆爲鬥師一二階。若是三十名鬥師同時動手,就算秦天如今已達三階鬥師的強度,帶着一個身受重傷將死之人,也將認真去對待。
秦天正是看到這一點,纔在衆人尚未反應過來前,果斷出手,以至於兩名修爲一二階鬥師的一死一重傷。
這是絕對的震懾,秦天如此狠辣的手段,頓時讓石室裡所有冒險者都不敢輕易嘗試攻擊。
餘下的十八名冒險者神色複雜的望向秦天,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修爲不但極高,出手也毫不含糊一擊致命。
“明白才八階鬥士,怎麼秒殺鬥師強者,詭異!逃詭異了!”
秦天淡淡掃了衆人一眼,緩緩轉身望向張莽:“進去吧。”
望着秦天完好無損的後背,聽着他淡淡的聲音,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呆在當場。
張莽只覺得一股鮮血直衝腦海,讓他有種想要昏厥過去的衝動,怔怔地接過布袋,張口結舌道:“走?怎麼走?”
直到此時,神色呆滯的衆人才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秦天的話,紛紛將諂媚的目光遞了過去。
年紀輕輕,修爲深厚,無需多想,衆冒險者便隱約猜出這少年來歷定是極爲不凡。不是世家子弟,便是王朝貴胄,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之實力。
冒險者常日奔波於金源山脈中,所圖爲何?不就是爲了功法、鬥技及金幣嗎?
這一刻甚至已有個別冒險者產生了投靠到秦天手下的想法,更有幾名女冒險者面若桃花雙眸冒光直勾勾盯着秦天。
秦天被一衆冒險者看的毛骨悚然,若是他們怒目相視,倒也不懼,可是這些人的目光夾帶着的都是諂媚和熾熱,這使得他極不適應。
輕輕一咳,他神色平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過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爲朋友療傷,至於古洞,我不感興趣。”
衆人聽他如此一說,再見他懷中昏迷不醒的絕美少女,皆暗鬆口氣。
一名長着國字臉的鬥師九重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說:“公子如此一說,讓我等慚愧不已,剛剛之事純屬誤會,還望公子見諒。”
其他冒險者也紛紛面露笑容,善意中帶着些許諂媚。
秦天點點頭:“不知者不罪,我並不是那種爲奪得古洞中的寶藏定要把你們殺光纔可罷休的狠辣之人,剛剛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有得罪之處,也請多多體諒。”
兩名鬥師一個回合一死一重傷昏迷,苦主都不抱怨,其他冒險者又怎麼敢輕易得罪這麼個年輕殺神,尤其是見他出手毫不留情,更是慌不迭點頭不已。
秦天見狀微微一笑,玩味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麼就由我的朋友先行催動刻紋吧。”
衆冒險者心中腹誹,但面上卻絲毫不敢露出任何不滿,紛紛點頭微笑表示同意。
看着秦天軟硬兼施將一衆冒險者收拾得服服帖帖,一旁張莽猛地輸入一道鬥氣。
那顆被灌注了鬥氣時,石壁突然一亮,隨即一股肉眼可見的乳白色鬥氣緩緩自金幣中被引了出來,順着刻紋蔓延過去。
衆人屏息靜氣,誰也不知道那些刻紋究竟有何作用,紛紛瞪大了眼睛望去。
只見隨着鬥氣在刻紋中流轉一圈,原本平淡無光的刻紋如冰把般嘭地一下被點燃,瞬間迸發出刺目毫光。
張莽灌入鬥氣,一幅幅刻紋被鬥氣激活,轉眼之間,整間石室被刺目光芒照射的亮若白晝,所有人的身上都被度上了一層白光。
張莽站在刻紋之中,突然叫道:“秦天,快過來。”
秦天始終關注張莽的動向,聽到他的呼喚,毫不猶豫的躍入刻紋之中。
衆人看的心動不已,但因懼怕秦天,皆是不敢湊上前去,只見石室裡白光愈發強盛,似乎連肌膚都有了一絲被灼熱的疼痛。
忽然,白光陡地收縮,衆冒險者只見站在刻紋中的秦天和張莽二人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扭曲,待白光消散後,二人已沒了蹤影。
整間石室一片靜寂,一衆冒險者神色緊張相互對視,又不斷用眼角餘光掃視那已恢復原狀的刻紋,誰也不敢搶先動作。
第一百四零章不是密室的密室(二更)
一時間,石室中的氣氛變得凝重玄妙,只有急促的呼吸聲迴繞。
終於有人受不了這種緊張氣氛,兩名周天境一重鬥師對視一眼,各自從懷中掏出五塊中品金幣,突然縱到刻紋中央,雙手如電,幾乎在瞬間便已將金幣放入凹槽。
其餘冒險者皆怒目而視,但又怕不小心破壞地上刻紋,沒有人敢擅自動手。
二人面帶得意,同時向金幣中灌輸鬥氣,只見白光閃動間,驀地消失。
衆人見狀,也紛紛依樣而作,不一會兒功夫,整間石室裡只餘一名重傷的鬥師和一名倒下的冰涼屍體。
就在衆冒險者紛紛離開石室時,秦天和張莽已面色古怪的站在一處石臺上打量着四周。
這是一處武鬥場大小的廣場,四周環繞着三層的建築,就如同競技場一樣,東南西北四個角都有一個深幽的門洞。
秦天和張莽所站的石臺正處於廣場的正中央,低下頭便可看到石臺上刻着繁複精美的刻紋,雖說歷經無數年滄海桑田,但卻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彷彿剛剛刻上去一樣。
“好神奇的地方。”張莽走下石臺,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道:“看來我們此時已不在石山上了,想不到的刻紋竟然還有如此作用。”
秦天四處張望一番,也發覺此地似乎是另外一個空間,天地鬥氣極爲充沛,只是呼吸間,他就已察覺到體內鬥氣有所增長。
垂頭看了眼懷中雪韻雪白的臉蛋,他朝張莽點點頭道:“這裡有些詭異,你要小心些,我先去爲她療傷,若是不急,你就在這裡等候片刻。”
張莽雖然心急於能否尋到寶藏,但想到秦天要爲那女子療傷,而此處處處玄機,若是沒有他在旁保護,一旦出現危機恐怕會危及生命。
略一思索,他道:“我先陪你尋個安靜地方,然後再熟悉下四周環境,等你爲她療傷後,我們一起去探查搜索一番。”
秦天微微一笑,徑直向西側的深幽門洞走去。
二人穿過黑漆漆門洞,沿着石階走上第一層,便見到一排房間環繞整個廣場,秦天此時已察覺到雪韻身上越來越冷,她的白色長裙甚至已被一層寒霜覆蓋。
見到有房間,便不再猶豫,隨意走到一間屋子前,抽出滅魔刀,小心翼翼推開房門。
吱嘎!
房門推開,露出裡面情景,秦天暗鬆口氣。
房間擺設極爲簡單,一張石牀,一張石桌,石桌上擺放着一個黑色本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整間房纖塵不染,看起來彷彿經常有人打掃。
秦天進入房間,便壓低了聲音道:“沒有找到冰雪果,如何爲她療傷?”
秦天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尋找冰雪果。
秦天剛剛進入屋子,便感受到詫異,心念一動,他呆了一下,立刻四處打量一番,只見這間屋子與他和雷元方纔戰鬥的那間屋子大小相仿,差異之處則在於這間屋子中多了一些劍棱的圖案,空曠的房間裡,地面上刻着幾道複雜繁美的八個栩栩如生的裂牙猛獸圖案,彷彿它們並非雕刻上去的,而是盤踞在地上的八個方向。
而猛獸的旁邊還有八把透露出強大氣息的武器,即使是雕刻在上面,秦天也感覺到他們的強大,如果是真實的存在,秦天不敢想象那種威壓……
“陣法!”
他剛要出聲,一旁雪韻已當先驚叫,讓他頓時大吃一驚。
“你知道這是陣法?”
秦天愕然,他很無奈,這陣法他還是第二次遇見了,但是此時的陣法明顯的跟他被困在山洞的陣法存在着差異。
沒有人注意到秦天臉上的神色,她蹲下來,細細的打量着彷彿如活物的八隻猛獸,然後看向八把鋒芒畢露的武器,臉上露出回憶神色,他在龍族的時候,在一本書上看見,上古時代是所有鬥師必修的技能,上古時代的鬥師叫做鬥師,他們不但擁有強大無匹的實力,也能夠自行煉製武器,幾乎所有鬥師手中的武器都是由他們自己親自動手煉製的。那時候的刻紋運用範圍極廣,不但用以鍛造武器,甚至可以封印一切,而且自己煉製的武器比同等級非自己的不止強大多少,難道這是真的?”
秦天若有所思的秦天道:“若是我猜的沒錯,這裡的陣法就具有封印能力。”
秦天內心早已翻江倒海,上古鬥師竟然強大到如斯地步,自行鍛造武器,這是他無法想象的能力。
當今鬥師爲何稀少而又修爲普遍低下?
如果有高階的功法還有鬥技那就好了。
想到這裡,秦天怦然心動。
只見雪韻掏出金幣,輕車熟路的將之放入刻紋中央的凹槽,激發鬥氣,一道亮光驀地自屋子中沖天而起。
嗖嗖嗖……
十幾道身影快速來到屋外,站在門口,紛紛面色複雜的望向秦天和躺着的雪韻二人,正是剛剛在廣場的衆冒險者。
在秦天帶着雪韻運功時,一衆冒險者已將廣場附近搜索了一遍,讓他們感到失望的是廣場附近除了四個漆黑深幽的通道外,再無其他。
衆人本打算繼續搜尋,恰逢尋找到此處。
此時秦天在房間里弄出強烈的光芒,衆冒險者頓時察覺,想到他們已經找到寶藏,頓時紛紛撲了過來。
雪韻冷漠地望着站在門外的一衆冒險者,凌厲殺氣倏然自她身上散發出來。
衆冒險者只覺得一股讓他們幾欲崩潰的壓力撲面而來,全身鬥氣彷彿受到了壓制,絲毫提不起來,更有甚者雙腿一軟,便跪在了二人面前。
就在衆人額頭冒汗,雙腿打顫時,驀地一股和煦溫暖的氣息悄無聲息出現在他們身周,頓時將那股冰冷的帶着無邊殺意的氣勢抵消。
衆冒險者擡頭望去,只見秦天正收回武器,對雪韻笑道:“算了,能進到這裡,都是緣分,沒必要難爲他們。”
衆冒險者忙不迭點頭,感激的目光紛紛投向秦天。
此時房間內光芒璀璨,鬥氣已沿着刻八隻猛獸和八把雕刻的古劍走一圈,將蘊含八隻猛獸和八把雕刻的力量激發。
一道極細的聲音驟然響起,就好似在萬丈地底由遠至近快速向上傳遞,刻紋的光芒愈發明亮,那聲音也隨之越來越大。
地面開始抖動,驀地,所有人腳下突然都亮起一道白光,瞬間將衆人籠罩,未等秦天等人反應過來,白光閃動間,頓時被傳送出去。
第一百四一章考驗(三更)
秦天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稍稍定神,才發覺自己已站在了廣場之上。
四周寂靜無聲,空無一物。
秦天一呆,叫道:“我靠!什麼都沒有。”
一陣清風拂過,他的聲音迴盪周圍,沒有人迴應。
秦天如果我猜的沒錯,所有人都與你一樣,都被八隻猛獸和八把雕刻古劍的激活送到獨立的空間,或許這纔是古洞主人對你們的考驗。
秦天放出靈識查探,卻發現果然如他所言,整個廣場包括圍繞在廣場周圍的三層建築空空如也。
心中微微一緊,秦天拔出武器滅魔刀,催動鬥氣灌入滅魔刀之中,一道赤紅色光芒倏地自武器亮起。
就在他拔出武器時,四周驀地傳來一聲低吼,只見東側的通道中,一頭全身閃動着赤色光芒的獵豹無聲無息跑了出來。
幻獸!
秦天緊握武器,神色凝重的打量着目露兇光的獵豹。
高五尺,長近一丈,直立起來恐怕比秦天還要高出許多,尤其是周身閃動的冰屬性鬥氣光芒,讓人一望便知,這是一頭懂得修煉的幻獸。
吼!
一滴滴涎水自獵豹的嘴巴流下,它死死盯着秦天,低聲嘶吼。
秦天冷靜地面對獵豹,靈識充斥在身周,一抹淡淡的殺氣自他身上透出。
彷彿察覺到秦天身上的殺氣,獵豹後腿微微彎曲,倏地向秦天撲去。
“殺!”
秦天暴喝一聲,滅魔刀化作一道冰光,惡狠狠劈向獵豹腦袋。
眼看着長刀就要劈在獵豹頭上時,極爲詭異的,那獵豹竟然在半空中稍稍凝滯避過長刀,一道冰球倏然從獵豹口中噴出。
秦天身子一側,躲過冰球,眼中閃過一抹忌憚,這幻獸竟然懂得計謀。
唰!
隨之而來的是獵豹粗壯的前爪,淡淡的爪影仿若霹靂,一瞬間抓向秦天手中的武器滅魔刀。
秦天冷然一笑,武器高舉,鬥氣滾滾灌入滅魔刀之中,倏地劈向獵豹前爪,赫然是劈出一刀。
砰!
刀爪相交,泛起無數冰星,這一碰撞,秦天腳下廣場頓時綻放冰屑一片。
秦天蹬蹬蹬退後三步,手腕一陣劇痛,望向幻獸獵豹的目光多了幾分訝然,能夠將肉體已達三階巔峰鬥師境界的他擊退,這需要多大的力量?
而眼前幻獸竟然擁有如此大的氣力,實在讓他有些吃驚。
只是此時並不是感嘆的時候,那幻獸似乎也有些訝異秦天的力量,冰封一切的身體突然化爲無數道殘影,四面八方攻向秦天。
漫天的爪影,帶着凌厲無比的殺意,秦天頓時從幻獸獵豹的身上察覺到它想殺自己而後快的氣息。
毫不遲疑的催動武器,秦天的身影驀地旋轉起來,武器滅魔刀隨着他的旋轉,釋放出無數道赤色刀氣,就好似一圈圈水波,盪漾在天空之中。
緊密連續的爆裂聲響徹整個廣場,一層層刀氣連綿不絕,頃刻間,幻獸獵豹的漫天爪影便被秦天破掉。
嗷……
獵豹淒厲慘叫,一滴滴鮮血突然順着它周身毛皮滴落,秦天的一刀竟是割的它遍體鱗傷。
秦天滿意地看着獵豹身上的傷口,心中閃過一絲嗜血!
秦天腦中驀地閃過當初展玉的話語:是不是有血影族的血統,等你進階後就知道。秦天此刻臉色微微陰鬱。
略微思忖,他便不再理會,會不會碰到,只需自己進階時便會知道,此時多想無益。
收回心思,秦天的目光投向幻獸獵豹鮮血淋漓的身上,只見它雙目泛起仇恨兇光,正張大了嘴巴無聲嘶吼。
一道狂風無聲無息自它面前生出,四周天地鬥氣極速流向獵豹大張的口中,一股沉重的讓人心慌意亂的氣勢充斥周圍。
秦天早已瞭然獵豹只是毛皮之傷,此刻見它這副模樣,心中不禁更添幾分謹慎。
“嘶!”“嘶!”“嘶!”
流入到獵豹口中的天地鬥氣越來越多,只見它全身猛地鼓脹,剎那間已粗壯一倍有餘。
秦天低吟一聲,滅魔刀倏地高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自他身上流出。
嗤!
武器滅魔刀猶如一道赤色閃電,倏地劈向獵豹。
而此時獵豹也似乎積蓄完氣力,它暴吼着,全身赤色長毛陡地倒豎,極爲詭異的一點點脫離身體,萬千道半指長的長毛在它頭頂形成一片赤雲,在它的催動下,鋪天蓋地向秦天襲去。
嗤嗤的破空聲帶給秦天極大的壓力,他狂吼一聲,體內鬥氣無絲毫保留,瞬間在體表處形成一圈鬥氣罩。
一根根赤色長毛如尖細鋒利的飛箭,帶着刺耳的聲音刺在他的鬥氣罩上。
與此同時,武器滅魔刀已劈在獵豹的身上。
漫天血珠飛散,獵豹光禿禿的身軀瞬間被武器劈成兩半,它仰天嘶吼,轟然倒地。
秦天只覺得自己彷彿被無數巨石砸中,在赤色長毛擊在鬥氣罩上的一剎那,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一側的石牆上,頹然滑落。
整個廣場沒有一絲聲響,微風吹過,帶着濃厚的血腥味涌入鼻中。
秦天噴出一口鮮血,調息片刻,才艱難地站起來望向幻獸獵豹。
只見它早已死透,鮮血滲入青石地面,將方圓一丈的青石全部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