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趕下樓去,那個善良的女子已經將頑皮的鬼嬰抱在懷裡面,坐進了一輛出租車疾駛而去。
緊張的我不知所措,要是都試了目標可就糟糕了,鬼嬰一旦成熟就會禍害人間,我可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於是也招手想打車追上目標。
可是你越是想要啥,他就越不來啥,我的手都快搖斷了,也沒有看到有一輛出租車停下來,臥槽,這個時候,已經晚了,鬼嬰所在的車子早就淹沒在滾滾的車流之中了。
這可怎麼辦,失去了目標在想於茫茫人海之中尋找到鬼嬰可是難上加難了,恰在此時,路邊的一個擺地攤的算命先生,正在被城管欺負。
道符,卜卦,散落了一地,就連帶着的黑色眼鏡也被粗暴執法的城管打落在地,再一看臥槽,原來是一個冒牌貨。
只見那個算命先生兩隻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一看就是假裝瞎子到處騙錢的傢伙。被城管暴揍一頓也算是罪有應得。
忽然算命先生就被推到了我的身前,一個不留神那個留着狗油胡的算命先生倒在了我的懷裡,哎呀噁心死我了,跟一個基友似得。
我趕緊的將算命先生又退了出去,沒想到這一下可激怒了這個跑江湖的了,“哎呀臭小子,你好囂張啊,簡直比城管的還無法無天,打我是不是,你打你打啊,打死我算了,嗚嗚嗚……”
臥槽,這是什麼節奏,怎麼一會兒就來了這麼一出,惹不起狗仗人勢的城管,就開始欺負我這個毫無根基的小市民了,或者我連一個小市民都不算,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他們眼中的盲流而已,所以這也是爲什麼連一個流落江湖的都敢冒犯我的本質所在。
城管一看這個窮鬼也沒有什麼油水可榨取的,砸了算命先生的攤子就氣呼呼的走了:“媽的,費了半天的勁兒,連個能量損失費都沒有撈到,真特麼的掃興。”
我也沒有辦法,誰叫咱總是遇到這種糟心的事情呢,我就走過去,從地上扶起來了算命先生,“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下意識的反應而已。”
沒想到我的解釋反而招來了一頓埋怨,“有你那麼辦事的嗎,你看看衣服都劃破了,這可是定做的你知不知道,貴得很呢。”
我一看心裡說話了,就你那窮酸樣還擺什麼譜啊,要是有錢可曾的,那些二狗子還會不給你好臉兒,真是自不量力。
我正想起身,趕緊的去尋找那個鬼嬰,卻不料被算命先生一把揪住不放:“站住。”
“嗯?”什麼意思,難道還賴上我了不成,不過就算是賴上我了咱也不怕,誰都知道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咬,反正我現在也是身無分文。
我就那麼的看着算命先生,而他也在仔細的端詳着我,外人看到了,還以爲我們在含情脈脈的相互訴說着傾慕之情呢。
臥槽,這也太噁心了,我趕緊的問道:“這位跑江湖的,還有很麼事情沒有說清楚的嗎?”
忽然算命先生緊繃的神經轉變成了小臉,燦爛的陽光似乎終於惠顧到了這個倒黴蛋兒的身上。
“我看大哥的面相,太與衆不同了,冥冥之中庇佑天佑,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應該是一個大富大貴只象,只可惜,可惜啊!”
我去,可惜什麼?你倒是說啊,來個半截話,這不是想誘惑死人的節奏嗎。
“你這個跑江湖的,到處招搖撞騙的,我看你也沒有按什麼好心,我的命我自然知道。”
說着我就要擺脫了他的糾纏,準備走人,沒想到算命先生倒還是有些耐心,依舊是死死地拽住我不放:“大哥,你就這麼吝嗇,按着江湖的規矩給個茶水錢潤潤嗓子也好啊。”
哈哈哈,終於讓我猜透了,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在騙人嗎?還給你茶水錢,你以爲我是小孩子啊,老子可是見過大世面的,就連仙界的仙人我都見過了,還在乎你個什麼走江湖的騙子嗎。
謝謝了,一個子兒也沒有,我一把甩開了那個所謂的騙子,自顧自的朝前走去,身後卻傳來了算命先生的忠告。
“大哥,我看你印堂發暗,不久定會遭到大禍臨頭,我就住在立交橋底下那個書報亭的隔壁,另一個叫花子的旁邊,歡迎來諮詢啊。”
真特麼的不是個東西,臨走了還用這種糗事來噁心我,幸好咱也是曾經幹這一行的,只不過這種外八門的小道就是靠着搞怪,懸疑來忽悠門外漢的,我可不吃這一套。
現在必須找到那個鬼嬰,還好我的記憶深處,還儲存着如何追尋屍鬼的方法,那就是說這些東西身上都有些特殊的氣息的。
不過這種氣息可不是憑着一般的鼻子就可以聞得到的,我也只能夠在接近了之後纔可以聞出來危險的。
所以這個就必須使用工具了,誰叫咱一無所有了呢,除了還有一個好使點的腦袋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什麼抓鬼的法寶了。
我首先來到了專門買賣冥器的一條街,這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給鬼使用的衣服啦,冥幣了,還有其他的生活用品。
我轉悠了一大圈,也沒有找到我想用的,可是就在這時,一個美女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見她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鏡,穿着倒是非常的時尚,引領了這個城市的潮流。
性感妖嬈的小身子骨,引得周圍的人們無不側目觀望,回頭率那自然是百分百,高跟鞋擊打在柏油路面上,發出了清脆的‘嘎達嘎達’的聲響。
幾乎每一聲都是空開我空虛寂寞心扉的敲門磚,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不自覺得就跟在了那個小妞的身後面。
一路尾隨着走進了一個店面,“老闆,這個多少錢啊?”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搞的那個胖老闆有些驚慌失措,生怕說錯了或者虛報了價格,惹得這位小仙女生氣的走開。
“哈哈哈,便宜,你看吧想要啥,隨便拿。”
我去,都到了這麼沒節操的地步了,真是見色起意啊,看到了貌美如花的女孩子,連賺錢都顧不上了。
旁邊的老闆娘看不下去了,拿着蒼蠅拍狠狠地抽到了那個好色的老闆身上,居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個太讓我吃驚了,而那個老闆娘更是暴怒了,使勁兒的抽打着老闆的表皮,都快打爛的節奏了,可是老闆依舊是色眯眯的看着那個美女。
這裡面一定有情況,這個太不符合常理了,一個正常人就是在怎麼專心致志的也是能夠感受的到疼痛的。
從那個美女的挑逗下,可以猜得出來,他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沒有痛覺和屍鬼有什麼分別。
我暗中跟蹤着那個美女,發現她走到了一間屋子前,輕輕地叩響了門鈴,一會兒出來的正是不久前我在商店裡看到的那個老闆。
只見他讓進了美女之後,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左右看了看沒有人跟蹤,這才關閉了房間的大門。
我悄悄地來到了門前,忽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屍鬼氣息,不好,要是按着這個節奏的發展,那個老闆已經一隻腳跨進屍鬼的行列了。
這個大都市裡面怎麼可能還有屍鬼,不是已經被全部的清除了嗎?難道是那個鬼嬰?不可能啊,他還小沒有成氣候呢,不可能提前自尋死路的。
我偷偷地在門縫觀察着,只見那個美女緊緊地摟抱着老闆,可是那個老闆卻顯得有些不正常,老闆的嘴被美女的嘴死死地堵着。
我去,原來屍鬼正在吸取活人的陽氣還有精髓,管不得老闆已經沒有痛覺了呢,原來就是這個原因。
我不能見死不救啊,可是門被從裡到外反鎖着,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沒辦法了,救人要緊,要不然這個老闆真的就會變成屍鬼了。
我使勁兒一腳將大門踹開了,不過這個動靜也引來了周圍巡邏的警察,他們看我如此的暴力,還以爲是刑事罪犯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我抓起來了,我還不能直截了當的解釋我行爲的原因,“你們抓錯人了,我是來……”
還沒說完,就看到老闆走了出來,臉色很不高興,罵罵咧咧的說道:“那個小癟三,在這裡撲街啊,踹壞了我們家的大門,要賠償的。”
我瞠目結舌的看着這位老闆居然還能夠說人話,做人事,巡警看到了我尋釁滋事,二話不說先關起來再說。
就這樣我鋃鐺入獄,還被關了一個單人間,獨自的思考着日後的人生,我可怎麼辦呢,鬼嬰也找不到,又出現了這碼子事兒,真是被搞得焦頭爛額了。
哎我忽然想起了那個算命先生,別說這小子算的還真準啊,一看面相就是知道我有這一劫難,看來警察也不會管我太久的,因爲算命先生不是說了嗎,讓我有事可以找他去。
還別說,我也就是一個尋釁滋事,並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後果,也就被關押了一天放出來了。
我還不服氣呢:“爲啥放我出去,我還沒住夠呢。”
那名警官很不滿意我的態度,“你以爲這是給你加開的,吃飯不要錢啊,牀位有限,趕緊的哪涼快那歇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