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現在這一刻,在場所有天道宗弟子的心中都已經打起了退堂鼓,不過只是因爲此時和那薛少白交手的乃是衆人的師姐。
因爲想到那女人還在和薛少白交手,在場這一衆弟子如今方纔這麼猶豫,若不是因爲那女人的話,在場這些弟子怎麼可能有絲毫猶豫?這畢竟是關乎自己小命的事情是,不過,想到平日裡師姐在門派之中還算照顧衆人,在場這些弟子多多少少都受過那女人的恩惠,不然的話,只怕這些弟子現在早就已經逃之夭夭,哪裡還可能有絲毫猶豫?
如今猶豫一分鐘,便意味着自己也多一分危險,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會有弟子願意留在此地?畢竟若是師姐在那薛少白手中有什麼意外的話,即便是他們,也根本無法全身而退。
想到這裡,便看到在場這些弟子的眼神也變得無奈起來,而後,只聽其中一個弟子目光閃爍的說道:“爾等相比也不是忘恩負義之輩,應該還記得師姐對我等的恩惠,若是其他師兄弟的話,我等逃走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但是,若是師姐的話,我等也逃走,實在太不仗義了一點。”
“師兄說的不錯,師姐平日裡待我們不薄,若是現在逃走的話,也的確是很不仗義的事情,不過,那傢伙的修爲你們也看到了,若是就這麼直截了當衝出去的話,我等可能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聽到這番話,其中一個藍袍男子忽然開口,說道。
“不錯,那傢伙的修爲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恐怖,雖然我等若是和師姐聯手的話,爆發出來的實力無法想象,但是,若是不將那傢伙放在眼裡,直接衝出去的話,想要斬殺那傢伙簡直沒有任何可能。”
“既然如此,那諸位以爲應該如何?莫非是要偷襲?”
“不錯,在師弟看來,我等偷襲此人遠遠比直接衝上去的機會要大,此人在師姐正面出手的情況下也沒有佔到任何便宜,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我等出手,想必結果也一模一樣,如此一來,我等又何必要去觸這個黴頭?不妨讓師姐幫我等吸引此人目光,等到時機成熟了我等再出手,這樣一來,我等的機會還要大一點,若是現在直接出手的話,絕對不可能對那傢伙有絲毫威脅。”
“不錯,現在我等雖然已經決定了要留下來對付那傢伙,但在那人面前,我等絕對不能有絲毫大意,不然的話,不僅無法擺平那傢伙,說不定還要被那傢伙反殺!”
一羣天道宗弟子在這裡議論紛紛,雖然現在已經看出了那薛少白的修爲,但在場這些天道宗弟子卻根本不打算逃命,畢竟那女人還在此地,若是不將那女人一起救出來的話,幾人根本就無法向自己交代,畢竟那女人在門派之中很是關照衆人,若是現在一言不發就逃之夭夭的話,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意識到這一點,在場男子哪裡還有想要逃命的意思?紛紛表示願意留下來幫女人對付那薛少白。
當然,那薛少白此時根本不知道在場天道宗弟子的意志已經堅定了下來,其實就算薛少白不清楚這一點,也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以他的修爲,即便不能擺平在場天道宗弟子,後者想要威脅自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在薛少白如今真氣充沛的情況下,哪裡可能將在場天道宗弟子放在眼裡。
“這羣天道宗弟子好像與之前有所不同了。”盯着那羣天道宗弟子,薛少白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發現後者如今忽然變得鎮定起來,本來那羣傢伙之前在看到自己的殺氣威力的時候,氣息都有一些變化,這種變化讓薛少白意識到,在場這些天道宗弟子都對自己很是忌憚,但是,此時那羣天道宗弟子的氣息突然變得平靜了起來,這種變化意味着什麼那薛少白就算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
是以,看到在場天道宗弟子的氣息都紛紛有了變化之後,那薛少白的目光也微微變化了一下。
不過,以薛少白現在的修爲,根本就不可能將在場天道宗弟子放在眼裡,要知道,他現在的修爲已經足以和迦南這種四級驅魔師抗衡,而這些天道宗弟子修爲最高的也不過只是三級驅魔師,怎麼可能和迦南這種存在抗衡?而連迦南都不放在眼裡的薛少白,又怎麼可能將在場的天道宗弟子放在眼裡?
是以,即便意識到眼前這些天道宗弟子打算聯手,薛少白的目光也很是平靜,沉吟片刻,便看到那薛少白忽然擡手,手中長劍頓時爆發出殺氣,而後,便看到那長劍凝聚出來的殺氣激盪,嗡的一聲,長劍凝聚出來的殺氣爆發,猛然之間,便看到無盡殺氣朝那羣天道宗弟子席捲了過去。
嗡嗡嗡!
刺耳嗡鳴聲頓時便在天地間掀起,之前已經見識過那薛少白殺氣威力的一衆男子在看到此時從薛少白體內激盪出來的殺氣之後,目光頓時便難看了幾分,要知道,那薛少白之前也綻放過殺氣,但彼時的薛少白所綻放出來的殺氣威力根本就無法和此時綻放出來的殺氣威力相提並論。
此時綻放出來的殺氣還沒有轟擊到幾人身上,便已經可以清楚看出那殺氣的不凡,原因很簡單,在那長劍上的殺氣爆發出來的瞬間便看到風雲直接倒卷,涌動在衆人身邊的女人體內綻放出來的威壓此時瘋狂潰散,居然根本就無法抵擋那一道殺氣的威力。
“這傢伙的殺氣威力怎麼突然之間就提升了?之前此人綻放出殺氣的時候,雖然師姐的威壓無法和其抗衡,但是,那是建立在師姐的威壓沒有提升的情況下,此時師姐已經將自己的威壓提升到六級驅魔師的境界,堂堂六級驅魔師的威壓,竟然根本無法抵擋那傢伙的殺氣威力,此人的殺氣莫非也是提升了威力不成?”看到那薛少白殺氣爆發出來的威力之後,在場衆人的臉色立刻便難看了起來。
誰也沒有料到,那薛少白竟然還有能力提升自己殺氣威力的能力,本來之前那殺氣的威力沒有提升的時候,衆人想要抵擋就已經很是傷腦筋,如今此人的殺氣威力已經提升,而幾人的修爲卻沒有任何變化,在這種情況下,怎麼抵擋那殺氣?
意識到這點,在場衆人的臉色又怎麼可能好看?
遺憾的是,衆人現在就算想逃也根本沒有任何機會了,那薛少白現在已經出手,殺氣也已經鎖定了幾人,在這種情況下,即便幾人想逃也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奶奶的,想不到這傢伙的殺氣威力居然會提升,既然此人將自己的殺氣威力提升了,我等要怎麼去抗衡?本來這傢伙的殺氣威力沒有提升我等要去抗衡就很是麻煩,更何況如今此人的殺氣威力還提升了,這簡直就讓人無法想象。”衆人目光閃爍的說道,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其實這也難怪,這一羣人之所以留下,是因爲相信以他們的實力可以對付那薛少白,但是,等到薛少白真正出手的時候,衆人才意識到,他們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天真,那薛少白的實力遠超他們的想象,之前看到的事實也只是鏡花水月,那薛少白絕對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要是幾人還沒有絲毫恐懼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如今雖然已經意識到了那薛少白的可怕,但是,若是要幾人逃走,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蓋因現在就算幾人想要逃命,也根本沒有任何機會,薛少白又不是白癡,看到這幾個傢伙有膽子來和自己作對,必然會出手對付這幾人,若是能夠將幾人幹掉的話,那薛少白絕對不會有有任何留情。
這幾人本來是天道宗修士,和他之間本來就是生死仇敵,在這種情況下,即便那薛少白要放過這幾個傢伙,等到這幾個傢伙找到機會的話,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明知道後者對自己沒有絲毫善心,薛少白又怎麼會對他們大發慈悲?
而且,能夠在這裡將幾人解決掉,對薛少白來說,也是解決了一個麻煩。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纔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反正現在不論是對付那女人,還是對付這一羣剩下來的天道宗也不過只是一前一後而已,而且,自己現在正在對付那女人,放任這一羣天道宗弟子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着弟子,到時候,一旦有機會,那羣天道宗弟子必然會出手,在這種情況下,薛少白根本不可能給在場這羣天道宗弟子機會,直接先將這一羣天道宗解決掉,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再說。
“嘿嘿,我知道你們這羣傢伙想要抓一個我失誤的機會偷襲我,說實話,這種手段我已經用了不知道多少次,在我面前,你們只能算晚輩而已,你們有什麼打算,我一清二楚,既然明知道你們想要暗中偷襲我,你們覺得我還會給你們這個機會嗎?”薛少白冷笑道。
聽到那薛少白的話,衆人的臉色全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在場天道宗弟子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等人的一舉一動居然都在那薛少白的預料中,他們不過在剛剛打算偷襲那薛少白後者便已經覺察出來,在這種情況下,衆人還怎麼去偷襲那薛少白?
任何一種偷襲都必然要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動手,一旦對手知道了自己的打算,就算自己策劃的再怎麼天衣無縫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想到這裡,便聽到那藍袍男子一臉陰沉的說道:“本以爲這傢伙只是一個江湖小白,沒想到這傢伙的江湖閱歷竟然如此豐富,我等如今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居然也被那傢伙洞察了出來,這種心機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不錯,此人不僅實力足以和師姐抗衡,哪怕是此人的鬥法經驗,竟然也和師姐在伯仲之間,如此可怕的鬥法經驗,簡直就無法想象。既然此人的鬥法經驗如此可怕,在此人面前,我等就不能有絲毫大意或者馬虎,必須要認真到極點,不然的話,只怕最後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藍袍男子一臉陰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