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沒事,就是不小心燙傷了。”我樂顛顛的開口道。然後把《萬物圖鑑》放在了枕頭邊上,看着雙生子,表情別提多麼的慈祥和藹了。
雙生子找了兩張凳子坐,病房這裡並沒有多少的凳子,只有三張,一張雙生坐着,還有兩張是洛神淼和洛神焱坐着。周俊一時間沒有地方坐只好坐在了牀上。
“你們來找我玩嗎?”我眼睛亮閃閃的看着周俊,天知道我住院一點意思都沒有,雖然我在學校也總是睡覺睡覺睡覺,但是好歹也有人氣啊,還能偶爾捉弄一下小妹子啥的。
“沒有,我們來是給你筆記的。”洛神淼從書包裡面拿出來了一本上面印着周冬雨的圖片的筆記本來,我接過來翻看了一看,上邊密密麻麻的,堪比《萬物圖鑑》。
“誒!你拿了這本書來了啊?!”周俊的眼睛比較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我放在牀邊上的那本《萬物圖鑑》,他屁顛屁顛的走過了去把那本書給拿了過來。
然後翻看了幾頁,突然“咦”了一聲,“之前和你們一塊看的時候還有字的啊,這會怎麼什麼都沒有了?”
我一聽周俊這樣一說,也湊過去看,但是我的眼睛依舊是看見密密麻麻的字體,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難不成這本書別人看沒辦法看得見,只有在跟着我看的時候才能看到一些嗎?
看來這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不能小看。
“看什麼書啊!對了周俊,我有事情要問你。”我差點就忘記了自己有急事要問周俊了。周俊點點頭,“好啊,沒問題。你問吧。”
“我想問你,孫老頭去了哪裡了?”我直截了當,周俊沉吟了一下,搖搖頭還:“這個我還真的不懂誒。這去了哪裡我也沒問過啊。不過我聽我媽說應該是去了很遠的地方了。”
“那走的時候有的帶走什麼東西嗎?”我繼續問。
“沒有沒有,這個沒有。除了一個揹包和他女兒,房子還有裡面的成品半成品的棺材一副都沒有拉走。”
“後來還回來過嗎?”我繼續問道。
“沒有了,他一回來咱們肯定知道啊。”周俊搖搖頭。
我伸手摩擦着書本的面上,因爲乾燥的緣故所以我的手指和封面的紙張一塊發出了“沙沙沙”的聲音來。
“你問這個做什麼啊?”周俊好奇的問我,我一把推開了他突然湊近過來的臉,“什麼都沒有。”然後陷入了沉思。
如果孫老頭什麼都沒有帶走的話,那我家裡的那副小棺材是怎麼一回事?寄件人是孫朝紅,寄過來的地方是北京。地址不詳。
名字之類的東西是可以造假的,所以說現在也很難才能知道那副棺材寄過來的人究竟是不是孫朝紅,如果是,他是爲什麼要寄過來?
如果不是——那那個寄棺材過來的人勢必就是那個奇怪的眼睛底下有兩顆痣的人了。
“你怎麼了薛少白?在想什麼呢?”周俊問我,我搖搖頭,和他們又閒聊了幾句,因爲下午還有課所以他們在我這裡蹭了一頓奈奈子做的豐盛的飯菜之後纔回去的。
“這件事只是越來越搞不懂了,那副棺材確實是很閒門,要不我們回去就把它燒掉吧?”我想了想也不管孫朝紅會不會回來拿棺材或者是什麼的,但是它對我造成了危害,我就必須防備着它。
“我知道了,我等一下回去就把它燒掉。”雙生很贊同,點了點頭。
“但是你要小心,那個棺材邪門兒的很。”我腳上那些水泡都是因爲這幅棺材,而弄出來的,不擔心說說過去對付那副棺材的時候會被棺材裡面的東西給弄傷了,所以我給雙生個醒。
“我會小心的你就放心養病吧。”雙生點了點頭,然後在晚上奈奈子過來送晚飯的時候她讓她來自守着自己就先回去了。
對此我是十分的擔憂的,我估摸着雙生已經到家的時候就給雙生打了個電話但是那頭卻沒有人接。
“怎麼了阿白?是不是那邊沒有人接?”奈奈子十分擔心的問我。
我點點頭對她說:“糟糕了,那棺材實在是太邪門了,我擔心雙生已經遇上了什麼事情。”我皺着眉頭,心說要不我還是回去一趟吧,我實在是太擔心了。
“奈奈子,你扶着我到輪椅上去,我們一起回家。”
“不行,雙生說,你要呆在醫院裡哪裡都不能去。”奈奈子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就是不答應。
“我必須回去,如果雙生出了什麼事,我會自責內疚一輩子的!”我不依不饒,如果這個時候能聯繫的上雙生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可是現在就是沒辦法聯繫得上,所以我的內心十分的着急。
奈奈子不過我只好去找了輪椅。
這個時候已經是大晚上的了,醫院裡面還是比較安靜的,但是我們走出去的時候也沒有人攔着,畢竟晚上散步的人也不見的少。
奈奈子把我推出去之後,我們直接在外面來了一輛出租車,醫院這一邊還是很容易攔得到車的,向出租車司機報了一個地址之後,出租車司機便開了過去,不過他的速度不是非常快。
我們兩個火急火燎的終於是回到了自己的家裡,沒想到剛一進門就看見了雙生坐在院子正中央,然後對着那副棺材在詭異的說着話……
我的心中震驚無比,雙生什麼時候覺醒了這樣的技能了?還能和棺材說的上話了?
“雙,雙生?”我叫了一聲雙生,雙生纔回過神來,看見我竟然擅自跑回來了,他好像十分的生氣。
“不是讓你看着阿白的嗎?你怎麼讓阿白出來了?”雙生十分的生氣,虎着一張臉對奈奈子說,奈奈子被他這幅樣子給嚇唬到了,猛地朝着我的身後躲藏,“人家不是故意的。”
“你也不用去責備奈奈子,不管奈奈子的事情,是我擔心你出事兒了,所以纔回來的。”我嘆了一口氣,突然就聽見了“嗚嗷”一聲,琅東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朝着我的身上跳。
我抱住琅東摸了摸他的腦袋,琅東就一個勁兒的往我的懷裡鑽。
“我剛剛好像看見你在對那副棺材說話,你問出了個所以然了嗎?”我注意自己的措辭,對着雙生說。
“裡面有東西,不肯出來和我見面,但是也跟我說說了一些話。”雙生點點頭,隨機好像想到了什麼:“不是給我打電話了?”
“是的沒錯,就是因爲沒有人接電話,所以我才趕回來的,我擔心你出了什麼事兒。”不過看見雙生安然無恙,我就覺得很心安了。
雙生別過臉去,似乎十分的不好意思,“我的命硬,所以不會死那麼快的。”
“凡事都有一萬,話別說太滿。總之看見你是安全的我也就放心了。”應該有雙雙和奶奶子還有琅東在,所以我也不懼怕這幅棺材了,我推了推輪椅三兩步上前伸手狠狠地拍在棺材上邊,嘴裡面大叫着:“什麼東西,趕緊出來讓爺瞧瞧,竟然把我的腳弄成這個樣子了,你也得負點責任吧。”
“我也不是故意的呀,我把好東西送給你,你卻是那樣的態度,換着誰誰不生氣啊。”危憊以爲棺材那頭會沒有迴應,誰知道一道聲音直勾勾的就鑽進了我的腦海裡面。
這種感覺是十分的奇怪的,因爲聲音既不在耳邊也不在耳中,而是直接在腦海裡面炸開,有一種自己腦子裡面想着事情的感覺。
“你是誰,爲什麼裝神弄鬼?!”被我逮着了我就得問,而且是問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我就在去棺材裡面。我已經被關了好久了,一直都在裡面。當時你進來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我心裡面想終於有人進來陪陪我了,但是沒想到卻也只是一個過客。”
那聲音聽着似乎是十分的幽怨的,突然間有一種被女朋友嫌棄了的微妙的感覺,但是我的未婚妻就在我的旁邊,他並不嫌棄我呀。
“我今天過來想要燒掉他的時候,他的反應就十分的強烈,說我千萬不能燒掉這幅棺材。”雙生突然開口,我先說爲什麼不能燒掉啊,是不是因爲他住在裡面,燒掉了他也得死啊?
“我呢,不是人。我是這個陣法裡面衍生出來的靈。這個陣法底下關押着十分可怕的東西。不管是任何的破壞,只要陣法損毀,它就會從裡面冒出來。”
“我覺得我完全不可以提醒他的一面之詞。”我小小聲的附在雙生的耳邊說道。
“你說的話我可是都聽到了哦。”那個聲音十分的不高興,我瞬間震驚了,明明我離的那麼遠說話還那麼小聲他竟然能聽的見,你是順風耳嗎?
“我不是順風耳,但是我能聽得見你說話,因爲我能窺探你的腦海。”那個聲音又突然炸開了,我菜刀眼看了一眼那棺材,“你說說看你是個什麼陣法,我去查查看是不是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