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都知道,當年,其實大家都是有錯的,誰也不能說自己一點過錯也沒有。
當年,他們一個將嫉妒變本加厲,一個卻任由心魔日益滋長,最後才導致了發生那般不可挽回的局面。
只見忽的長劍與雙拳相互抵住,在觸碰到的一剎那,轟的一聲巨響,食影道人退後一步,握着的雙拳虎口被震裂了一道不小的傷口,幾滴濃血慢慢滴了下來。
而那抵住攻擊的陸傑被震飛幾米,險些握不住手中的長劍,兩支手上青筋暴起,兩支手臂上各有一道長長的又整齊的傷痕,卻是被那食影道人的雙拳震開所傷的。
食影道人看到這般景象,低低的聲音說道:“和我比武,你簡直就是送死。”
“能與師兄再次交手,陸傑不僅受傷,就算是一死,也是值得一戰的了,”
“你找死”食影道人聽他這麼一說,更加大爲光火,以爲陸傑還一如當年那般瞧不起自己,於是也不等陸傑站起身來,衝上前去,就是幾下看不見光影的擊掌,幾道黑色的掌影鋪天蓋地的席捲而去,把倒在地上的陸傑籠罩在其中。
由於距離太近,並且攻勢凌厲,陸傑一時之間竟然無法閃避。
這時候的他看起來,臉色居然連恐懼的神色也沒有,滄桑的眼中全是食影道人的雙掌和他仇恨的眼神,彷彿是一條蓄意報仇的老狼一般,不顧一切,其實這時候,陸傑若是用劍向上一挑,一定能刺中食影道人,但是他卻一把扔掉手中的劍,任他攻擊卻絲毫不還手,這樣的舉得讓旁邊的人震驚不已,但食影道人卻已經打紅了雙眼,根本沒有注意到陸傑的異常舉動,只顧着想要立馬打死眼前這個人。
我在一旁看了一下,只隱隱感覺到陸傑這般怪異的舉動彷彿是在償還着什麼,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卻沒有點破,只看着食影道人一掌一掌一拳又一拳的向陸傑打去。
幾招下來,每次食影道人都運足了十層的力道,打得陸傑口吐鮮血,很快便陷如了昏迷之中。
我看不下去了,只怕陸傑任由食影道人這般打下去,不出十招便沒了性命,而且食影道人看起來也並沒有想要停手的勢頭,而一旁看的六大勢力的屬下們一邊擔憂又一邊憤怒着,但又礙於上面的人沒有發出命令,不敢輕舉妄動看來,這陸傑在六大勢力門裡的人緣,影響都不小啊。
顧不得太多,我只能喚出自己的無眼鏢,嗖嗖一聲向食影道人射去,將真在毆打陸傑的食影道人隔開一旁。
食影道人感覺一陣箭影閃過,朝着自己的方向襲來,便下意識的朝後一翻向外閃躲而去。
我見食影道人一閃開,便走上前去扶住陸傑,點住他的穴道,不然他體內的真氣逆流,又對着還想撲上來的秋水,高聲喝道:“本戰陸傑前輩已經輸了,食影道人前輩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一旁的老者看了,手上輕輕一揮示意,屬下接過命令,急忙上前扶起昏迷中的陸傑,將其拖入人羣之中療傷,老者又朗聲說道:“本局,是我們的人輸了。”
老者緩緩上前一步,對着食影道人說道:“你贏了。”
食影道人因爲方纔的獲勝還在高興不已,認爲自己是憑藉自身實力打敗了,那麼久以來的仇人,卻完全忽略了陸傑到了後面的毫不反抗。
大家也在爲食影道人的修爲增長的如此之快感到十分驚訝,要知道,食影道人當年在門裡是有名的天資愚鈍並且修爲進展置之緩慢,還不如一個剛剛開始修煉的孩童。而如今那個曾經b被大家嗤之以鼻的人,居然擁有了如此強勁的實力,果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食影道人見陸傑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心中更是得意非常,於是乎對着六大勢力的人,說道:“多年不見,六大勢力門下可是要衰敗了,居然派出如此不堪一擊的人出來應戰,莫不是門下早已沒人了。”
此話一出,果然引起了公憤,六大勢力衆人只覺得,此人當真是好大的口氣,步步相逼,把陸傑師兄打成重傷也就罷了,如今還得了便宜賣乖,居然讓侮辱我門楣,當真是瞧着門裡沒人了。
於是乎,六大勢力門下的人們,個個主動請纓,希望能與那狂妄自大的食影道人一決高下。
“師父,這人當真是欺人太甚,請讓徒弟出戰,好好教訓教訓他一番,莫讓他看輕我門無人。”一青年男子忍不住了,出列請命道。
“師父,讓我去吧。”有一面貌強壯的男子出聲。
一時間,六大勢力的一干屬下,爭先恐後的想要出戰。
“慢,大家莫要爭執,”只見那老者身邊的;老頭人上前一步說道,“先聽聽師父的吩咐,再看如何安排。”既然掌事都這麼說了,大家也就不再爲派誰應戰而爭執。
只見當大家都將目光聚集老者,希望他能派自己出戰的時候,只見那老者清了清嗓子,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說了一聲:“第二戰,我們派出來應戰的是蔣先生。”
此話一出,衆人皆大吃一驚,包括我自己。
怎麼會是自己?就算是怎麼排資論輩,按資歷也不可能是自己,我心中想着說。
我自己也十分不解,於是便上前問道:“前輩,我並非你門中之人,代六大勢力應戰,怕是不太好吧。”
只見那老者領着一干人等站在前面,枯枝般的老手撫了撫花白的長鬚,帶着一種高深莫測的微笑說道:“你與如玉在這一起查案,一起對抗食影道人,今日在這裡,也倒是算是半個自己人了,我們派自己人應戰,有何不行呢?”
一旁身後的屬下見師父只要派遣一個小先生應戰,心中早就按捺不住了,爭這說:”師父,還是拍我去吧,蔣先生年紀尚淺,怕是上去應戰要吃虧啊。”
“對啊,師父,不如派我去吧。”
“不行,師父,我去,派我們去吧!”
......
“停......”只見那掌事人高聲一吼,他好似有些明白,師父爲要派這位蔣先生去了。且不論人家年紀輕輕卻已經有一聲不低的修爲,並且不驕不躁,不爭不搶,即使是非常趕來之際,看她對戰食影道人也毫無慌張的神色,在看看這些個屬下,有的雖然年紀不小,修爲更是不低,但卻 一派裝張冒進,逞強好勝的樣子,這樣的情況下,無論是派門裡的誰去應戰,無論輸贏,勢必都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還不如直接派遣一個不是自己門裡的小先生去呢!想明白了了這裡,掌事不再理會其他人的爭辯,只是朗聲命令道:“師父派遣蔣先生上前應戰,肯定自有師父的道理,大家莫要再多言。”
連掌事都發話了,其他人在有不甘也沒有再爭下去,只得老老實實退到老者和掌事的身後,安安靜靜的觀看這一戰。
我一看自己若是再推辭下去也是不可能的,況且食影道人修爲雖然強大,但是自己也不低,真真打起來,沒了其他的阻礙,他未必能打得過自己。
這樣一想,臉上也不再帶着猶豫,只是走上前一步,對着食影道人喊道:“這一戰,我來應你。”
食影道人與我交手也有幾次了,雖然每次打了沒幾招就因爲各種事件打斷下來,如果是換做平常的食影道人一定不肯或者是更加小心的防範,但由於前一次的勝利的得意之心早就填滿的他的雙眼,此時在他的眼裡,出來老者尚能讓他忌憚幾分之外,其他人在他狂妄的眼裡已經都成爲了手下敗將。
在滿滿的狂妄與得意之下,只見食影道人看着我,傲慢的說:“你們只派一個小先生應戰,這可當真是門裡無人了罷,算了,我也就姑且與他一戰,手下留情,絕對給她留下好手好腳。”
“話別說的太滿,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我聽到如此狂妄的語氣,忍不住告聲回他說到。
話音剛落,我隨即默默連念數訣,召喚出月影劍。只見那月影劍發出閃閃的光芒從虛空中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一個輪廓,再慢慢的清晰起來,通身泛着駭人又嗜血的寒光,隱隱透出銳不可當的氣勢。
我緩緩握住漂浮在半空中的月影劍,只見那白皙的手上,那隻泛着寒光的劍,微微顫抖着,帶着隱隱的呼嘯聲,彷彿出征的勇士,未戰就要先威懾敵人一般。
帶握緊手中的月影劍之後,我拉開架勢,心中默默回想起劍身上的劍道,配合的真氣將其修煉的成果遊走全身,緊緊盯着對方,如準備獵食的豹子一般,暗暗泛出一陣殺氣。
再大喝一聲,忽地騰空而起,飛到半空中,操縱着月影劍,雙手翻合成十字狀,口中配合着相應的口訣,伴隨着一聲輕喝:“臥龍出鞘,”只聽那“唰”的一聲,月影劍帶着比自身大過好幾十倍的重影向食影道人掃去......
這一頭食影道人還在自鳴得意着我的修爲定然在自己之下,還想着要讓這小子三招,卻不想,人家第一招利劍出鞘,都有着那麼的威力,眼看着那劍鋒伴隨着利光朝着自己呼嘯而來,自己根本無法接住,就是硬生生的接住了,也是註定要受傷,最後只有飛身躲開到一旁。
只聽轟的一聲,食影道人原來站着的位置,身後的幾棵楊柳全部,啪啪啪的紛紛中中間一分爲二,細心一看,居然是那我手中的劍氣所致,這下子,不僅是食影道人十分驚訝,就連一旁的趕來救援的六大勢力的衆人也是十分訝異,想不到這小先生年紀輕輕,既然會有如此修爲,也只有站在最前邊的老者還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今天這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