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這個傢伙可不好對付,估計我還打不過他,從瘦子不敢承認我的他的徒弟就可以看得出來,胖子還是有兩下子的。
我就想三十六計走爲上,可是瘦子留給我的那些草紙上面的符號,分明就是胖子剛纔所說的天法了吧。
我還是太年輕了,心裡想着,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向草紙堆看了一眼,胖子立刻敏銳的察覺到了,這裡面的秘密。
“那是什麼?”胖子指着草紙問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嗎,只有人間的草紙才具有拓下神石上面的天法文字的效力。”
這個我倒是有所耳聞,你看在人間越是不值錢的東西,實際上卻是很珍貴的物件,比如說那些焚燒的香火,都是一些碎草末子做的,可是天上的卻把他們看做很珍貴的東西。
“說實在的,我對你不感冒,快把那個叛徒交出來,否則的話讓你一起去做陪葬。”胖子惡狠狠的威脅着我。
我這個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從來都不朝三暮四,更不是一個吃軟怕硬的人,瘦子對我有恩,不要說沒告訴我的去處,就是告訴我了,我也不可以說出來。
“我也給你交個實底兒吧。”
胖子一聽,精神裡面煥發了起來,就像發現了新大陸,樂呵呵的說道:“我就知道,孺子可教也,說罷。”
我同樣的滿臉微笑着,“那就是我不告訴你,瘦子到底在哪裡,知道也不說,有種的話你就打死我。”
這句話一出口,我都替自己喊了一聲牛逼,咱也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了,威武不能屈,富貴能不能收買了我,還真的不知道,因爲這個死胖子估計也是愛財如命的主,一毛不拔,還想得到情報,門都沒有。
胖子大怒,氣的哇哇亂叫,只見這小子一抖手,立刻無風三尺浪,漫天的龍捲風鋪天蓋地而來,那些草紙卻不但沒有被刮的到處亂飛,反而是形成了整齊的一道紙牆。
齊刷刷的擋在了我的面前,而且每一張草紙之間嚴絲合縫,不留任何的縫隙,在全部的到位之後,立刻呈現出來了數道金光。
那璀璨奪目的金光,耀眼無比,光芒四射,照的人睜不開眼睛,而我卻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簡單的符號,都變成了熟悉的文字,上面的內容就像是逐條的再給我解釋着鳳凰門心訣的秘密。
不懂得謎團被一掃而光,我癡迷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如飢似渴的吸收着裡面的營養,我知道流星的輝煌,就在那短暫的一瞬,凡是這種超強的現象,都不會長久的。
事實證明我的正確性,片刻工夫過後,草紙牆的威力頓減,瞬間就都變成了粉末,伴隨着幾十條黑色的龍捲風,消失在了風暴之中。
“臭小子,檔案戲耍本領導,受死吧。”邪惡的死胖子向我發出了**裸的死亡威脅。
我本不想和這個傢伙糾纏的,畢竟它不同於那些鬼怪,可是逼得我不得不使出大招兒來,這也是我剛剛從天法裡面悟出來的。
“神鬼通緝令……”我話音一落,死胖子立刻表現出來了,驚慌失措的樣子,眼睛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吃驚的錯愕感不亞於爆發了一場世界大戰。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掌握這種超長的本事?別說瘦子了,就連老子也不可能達到這樣的程度,哇,不……”胖子還沒有發完感慨,就被強大的衝擊波擊中了。
順着一股粗壯的能量流,胖子被重重的拋向了天邊,半空中出現了一條臃腫的銀龍,只不過此時的銀龍被暴揍的遍體鱗傷,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知道那就是死胖子,被我打回原形了,只可惜我還沒有完全領悟天法的深邃道理,一下子就竭盡所能的將我的全部力量都使了出來。
直接的後果就是威力超強的法術,差一點就要了死胖子的狗命,她要是在想找我發威,估計得下個世紀纔可以恢復元氣。
而我也因爲傾盡所有,所以除了腦子是明白的之外,什麼也做不了了,也就是說,再來了屍鬼,或者其他的什麼的話,我倒是有的是辦法幹掉他們,可是自己卻不能夠親自動手了。
因爲我沒有那個能力了,就像是武俠裡面的那個七傷拳,未傷人先傷己,我就是這個好高騖遠的反面教材。
居然已經得到了最高的仙術了,可是自己再也修不出來那些超強的威力了,按着天法的道理來解釋,那就是我連仙界的種子都一起發射出去了。
沒有了種子怎麼還可以發芽呢,所以現在的我就像是一廢人,不過雖然如此,可是我的心裡是亮堂的,咱也知道了那麼多的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了。
在這個世界上,可能也只有我纔是最豁達,最醒悟的一個人了吧,俗話說大智若愚,大隱隱於市,這些咱都看透了,什麼功名利祿,都是身外之物。
不過生活還是要繼續的,擊退了死胖子,我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飯總的還要吃的嗎,先找一個吃飯的營生纔是最重要的。
置於曾婉那裡我是不打算回去了,因爲我看到了我們的緣分就那麼多,曾婉對我的情誼那是爲了後世準備的備胎,說白了因果因果,今生只不過是因,來生纔是果。
想來想去的,我還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吧,咱就是從抓鬼混出來的,沒想到越混越大了,最後連天神都給揍了,還有啥不敢幹的呢。
我就又幹起來了老本行,在一個大城市裡面的鬧市區中,租了一家小門面,也就是算算卦,起個名啥的,這個你可能還不知道,爲啥我要混在大城市裡面,那就是那裡的人實際上更迷信。
你說啥他們就信啥,因爲我說得準啊,能量是用光了,可是事情看得清楚前因後果啊,特別是起名字,唄賺錢。
一天不轉個三五千的那就不算開張,後來我數錢都能數到天亮,手指頭斗數累了。
知道有一天,來了這麼個客戶……
我這些日子賺了不少錢,幾乎就是有錢沒地方花的地步了,所以屁大一點的小門臉也被我裝修的格外的豪華氣派。
一箇中午,進來了一位皮膚白皙,頭髮染成了棕黃色的少婦,眼睛帶着一副阿瑪尼的墨鏡,講究的圍巾看得出來也是國外的貨色,起碼也得五位數。
身上的名牌更是數都數不過來,整個一個人往那裡一站就是一個國際模特,身上的香水淡雅但是卻很能夠吸引男人的傾心,一種雌激素的複合香味混雜在其中。
人未到,氣場足以摧毀我這個小門臉了,“先生,你就是他們都傳說的能夠前知五百年,後曉五百載的薛半仙兒嗎?”
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這個少婦,我的那些出神入化的能力,瞬間就化爲烏有了,感覺不出來這個女人的背景,但是她那獨特的氣場深深地吸引着我。
我目不轉睛的盯着少婦從頭到腳,從上到下,前前後後,看了一個遍,反正是能看的地方我都看了,不能看的地方,我也看了,只不過啥也看不見就是了。
“不錯,你來找我還就是找對人了,廢話少說,哼!”我示意少婦看看我身後的錦旗還有那些條幅,光是這些就足以彰顯出我的與衆不同之處了。
“薛半仙兒,別耍說皮子,錢本姑娘多得是,但是事情你的給我解決了。”少婦說着拿出來了一張信用卡,推給了我,“裡面是十萬塊,這算是見面禮。”
我一看這個架勢有些不對頭啊,少婦的來頭不小啊,莫非是同行,前來砸場子的?要知道找我來算卦,起名字的都是一些社會上的小市民,像這樣出手闊綽的大款,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別管怎麼着,先對付着再說,“不好意思,本店,本小利薄,從來不收信用卡,還得給銀行分成,你還不知道我可是有名的守財奴啊,呵呵呵。”
看着這位深不可測的少婦,我也不想砸了飯碗,她身上帶着一種莫名的氣場,可以封閉我的一切耳目,讓我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的看不懂。
“這樣啊,那就是我的不對了,還請半仙兒放心,前一定不會少您一個子兒的,現金馬上送來。”
少婦也不含糊,只一個電話,不久立刻就有一羣人領着皮包送進了我的店面裡面,都是百元的大鈔,慢慢的一書包。
我本來就不想和她交易,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你看我這裡連一個驗鈔機都沒有,你的錢幣還都是嶄新的,我不保險啊,誰叫咱本小利薄呢。”
“到時候你可不要說,你信不過那些驗鈔機啊。”少婦調侃着說道。
“怎麼會呢,等我買了驗鈔機一準兒通知你……”我還沒說完呢,就看到少婦一個眼色,那些來人從另一個包裡面取出來了五個驗鈔機,擺在了我的面前。
“這下好了,全活兒了,都不怕功率耗費的太高,燒了機器,還有備胎嘞。”少婦的那種逼迫似的笑容,讓我感到了事情的嚴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