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男子的戰鬥經驗,非常清楚,薛少白和空見法師他們,後者給自己的壓力遠遠要大過前者,畢竟後者已經是成名幾百年的老怪物,其人生閱歷實在不是薛少白可以想象的。
雖然薛少白也算是一個天才,但天才不代表就是猛人,只有猛人,在這個世界上才能得到更多的尊重,也才能享受更多的針對。
至於天才,不管任何一種天才,也必然要考慮天才的能力,如果一個天才的能力非常糟糕,那麼,即便是正兒八經的天才,對天才本身來說,也根本沒有意義。
薛少白其實便是這種情況,男子清楚,那薛少白乃是當之無愧的天才,但是,因爲此人的修爲太過淺薄的關係,即便是天才,男子也根本不會將這傢伙放在眼裡,如果不是因爲空見法師等人的鉗制和干預,此時的薛少白,已經死在了男子的手中。
“嘿嘿,等老子將空見等人解決,到時候,便讓你小子知道本座的厲害,什麼天才,在本座面前,即便你是師兄這樣的天才,本座也完全有把握可以幹掉你!”男子冷聲說道,看到那靈符隨着真氣一起消失在山洞裡的時候,眼中也直接出現了一絲笑意。
說實話,自從將喚雷符催動出來之後,男子眼中的自信也濃郁了幾分,以喚雷符的威力,男子相信,只要那空見法師等人被喚雷符攻擊到,屆時,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畢竟包括自己在內,也不是那喚雷符的對手,更何況是空見法師等人?
這幾個老傢伙體內的真氣已經所剩無幾,若是在這幾人被封印之前,自己單憑一道喚雷符便想擺平幾人根本就不可能,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這幾個老傢伙體內的真氣已經非常稀薄,以喚雷符的威力,想要解決幾人,簡直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裡,男子的眼中當然也出現了一道自信。
不過,男子也知道,空見法師等人也是成名數百年的存在,肯定有不爲人知的殺手鐗,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若是小看幾人的話,難免不會在後者手中吃虧。
意識到這一點,便看到男子的面色也凝重了幾分,眼看那靈符飛出去之後,爲了保險起見,一道真氣也再次從男子體內爆發,嗡的一聲便看到殺氣席捲,直接便消失在了黑暗空間之中。
這真氣自然不是因爲崩潰所以才消失在黑暗空間之中,乃是男子爲了保險起見,也爲了能夠徹底擺平空見法師等人,催動真氣,直接便衝着後者而去,根本沒有絲毫想要留一手的意思。
而另外一邊的空見法師,此時哪裡可能知道男子已經催動了喚雷符衝向了他們,本來這男子如今催動了元神之光後,空見法師等人救已經很難對付,更別說這一道喚雷符了。
那喚雷符的威力遠在元神之光上,連元神之光都沒有擺平的空見法師等人,又怎麼可能是這喚雷符的對手?一旦那喚雷符出現在空見法師等人面前,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當然,此時的空見法師等人根本就不知道男子已經催動了喚雷符對付他們,若是已經知道這一點的話,以空見法師等人的遠見絕不可能到現在還在和那元神之光僵持,必然早就已經想辦法開始突圍。
那喚雷符的威力根本就不是空見法師等人可以抗衡的力量,一旦讓這股力量接近自己,那空見法師等人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這一點,山洞裡的男子很是清楚。
是以,看到那空見法師等人仍舊在對付自己的元神之光的時候,男子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暗道:“看來這幾個老傢伙還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也好,就讓這幾個傢伙見識見識我手中喚雷符的力量,讓幾人知道,我這喚雷符不是你們這幾個傢伙就可以抗衡的。”
想到這裡,男子眼中的笑意也更濃,原因很簡單,那空見法師到現在還以爲自己是他的對手,根本沒有意識到,一旦那喚雷符靠近幾人,他們幾人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當然,那男子現在也沒有必要去提醒空見法師等人,讓這幾個傢伙在自己的喚雷符之下吃虧乃是男子樂於看到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男子又怎麼可能去提醒空見法師等人。
而且,爲了不讓空見法師等人發現自己已經催動了喚雷符,男子特別用真氣將喚雷符包裹起來,這樣一來,除非是將包裹那喚雷符的真氣煉化,又或者那喚雷符從真氣之中爆發出來,不然的話,單憑那空見法師等人現在的觀察力,絕對不可能知道那真氣之中包裹的喚雷符。
是以,男子非常清楚,一旦喚雷符接近了這幾個傢伙,以喚雷符的威力,要擺平幾人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男子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笑意,似乎已經看到了空見法師等人已經被喚雷符幹掉的樣子。
與此同時,山谷之中的空見法師等人,此時雖然一直被元神之光困在原地,但是,幾人聯手之下,催動起來的護體神光已經堪堪能夠抵擋那元神之光的侵蝕,讓光芒隔絕在幾人身體之外幾寸的位置,這樣一來,那元神之光自然不可能再威脅到幾人。
但是,爲了抵擋那元神之光對自己的侵蝕,幾人聯手之下,已經將自己體內的真氣消耗的一乾二淨,在這種情況下,哪裡還有能力去抵擋喚雷符的攻擊?
當然,此時的空見法師等人根本就不知道那男子已經催動喚雷符來對付他們,在將那元神之光抵擋下來之後,衆人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笑意,那消瘦男子一邊擦着臉上的冷汗,一邊說道:“我還以爲這傢伙的元神之光有多麼可怕,誰知道也是吹牛的而已,就這點威力,怎麼可能幹掉我們?”
聽到消瘦男子的話,其他幾個人也附和道,說道:“不錯,原本以爲元神之光能直接幹掉我們,誰知道這道光芒不過就是限制住了我們的行動,還不夠將我們煉化的程度。”
“我想,那傢伙其實也和我們一樣,體內的真氣肯定所剩無幾,否則的話,元神之光的威力也不會這麼差勁。”
“這倒也是,這傢伙數百年來一直在此地煉化仙人魂魄,雖然此人不是和我們一樣,被封印在了殺降坑之中,但是,因爲煉化仙人魂魄的關係,此人體內的真氣想必也所剩無幾,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催動了元神之光,也無法將元神之光的全部威力發揮出來,不然的話,我們怎麼可能抵擋這道光芒?”
“不錯,那元神之光的威名擺在那裡,幾千年來,這道光芒已經很多次爲婆羅門創造奇蹟,如果只是簡簡單單一道普通光芒的話,是絕對不可能被婆羅門放在眼裡的,如今那元神之光沒有發揮出原來應該有的威力,想必肯定是因爲男子的關係,是這傢伙真氣不足的原因,導致那元神之光不能發揮出全部的力量。”
幾人衆說紛紜,但沒有一個人懷疑那元神之光的威力,看到幾人如今將元神之光抵擋了下來,並不認爲是自己的功勞,反而是認爲這是男子的原因,肯定是這傢伙體內的真氣枯竭的關係,無法將元神之光的威力發揮出來,不然的話,單憑他們幾個人的真氣,就算聯合在一起,也絕對不可能撼動那元神之光,更何況是抵擋光芒的侵蝕?
只怕那元神之光剛剛掀起,衆人便已經被這道光芒直接煉化,怎麼可能還讓他們活到組織起防禦?
幾人議論紛紛,一旁的消瘦男子目光一動,看到那空見法師沉默,皺眉說道:“大哥,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好像不是太好?!”
空見法師一愣,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男子的話,才終於回過神,但面色依舊十分難看,說道:“不知道爲什麼,從剛纔開始,我的心緒就無法平靜,似乎是有什麼危險將要降臨一般。”
“危險?”消瘦男子一驚,似乎沒想到那空見法師是擔心這一點。
旋即,便看到消瘦男子擺擺手,說道:“大哥放心好了,怎麼可能有危險?大哥你要知道,那傢伙現在的情況和我們差不多,既然連元神之光都無法幹掉我們,你以爲那傢伙還有什麼手段來對付我們?我可以告訴你,這傢伙如今只怕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也難保了。”
說到這裡,男子眼中露出一絲笑意,接着說道:“大哥你應該知道,煉化仙人魂魄是何等危險的一件事,那傢伙如今真氣不多,居然還敢嘗試去煉化仙人魂魄,在真氣不多的情況下,一點煉化的過程中發生任何一點意外,到時候,必然會被仙人魂魄反噬,如此一來,那傢伙也必死無疑!”
頓了頓,男子接着說道:“嘿嘿,大哥,我猜那傢伙如今已經被仙人魂魄反噬,不然的話,怎麼連神念也收了回去?這傢伙將神念收回去,就證明他那邊的情況已經非常危急!”
空見法師點點頭,不過眼神看起來還是有些擔憂,說道:“你說倒也有道理,不過,咱們畢竟沒有和這傢伙怎麼加過手,根本不清楚此人的深淺,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認爲那傢伙就一定是和我們的情況差不多?萬一這是此人故意示弱呢?咱們也不能太想當然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