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峰一看,一拍大腿,激動不已:“對!就是這樣!一毛一樣的!黃金屋你畫畫太厲害了!”我一聽也趕緊湊過去看,然後看到一個跟剛剛那個其實沒什麼差別的畫,不過這東西畫的精細的多,而且也不知道黃金屋怎麼畫的,那麼立體,好像就在我眼前一樣。
“這個叫做穿梭器。”黃金屋把紙拍在桌子上,然後拉了一張凳子坐下來,“十年前,穿梭器發明出來,聽說是能夠穿越時空的。但是由於資金不足,而且理論上邊有一定的缺陷,所以這個項目被終止了,研究人員也都散了,唯獨剩下一個老教授還在堅持。”
“這老教授是誰啊?”趙宇峰十分傻氣的問,我只想說,就是告訴你你也不一定認識,再說了這裡跟我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
“老教授叫做許文傑。”黃金屋話音剛落,老爺子“豁”一下就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說叫什麼?”
“許文傑。”黃金屋再次重複。
老爺子手有些顫抖,“不可能啊……”
我心中想着,都是姓許的,而且能讓老爺子那麼激動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許然的堂六叔。
“這許文傑有什麼問題嗎?”趙宇峰還弄不懂現在什麼情況,十分迷茫的問道。“許文傑是許然的六叔,對嗎?”
許老爺子點點頭,然後又有些不死心,“丫頭,你畫畫厲害,能把這人畫出來我看看嗎?”黃金屋點點頭,只畫了幾下,就把大概的輪廓畫了出來,但是她筆下的人已經是老態龍鍾,根本我和看到的不一樣,我見着的人四十多歲,相比畫裡面的人還是很年輕的。
“是了!就是他!”許老爺子時態的叫了起來,我湊近了一些看,才勉強看到黃金屋點出來的一顆痣,在喉嚨這裡。
“他這裡有一顆痣?”我問她,擔心是不是她畫錯了還是怎麼的,黃金屋點點頭,“有一顆痣。”
雖然是一點都不一樣,但是天底下應該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名字一樣,痣也長一樣的地方。
“他爲什麼那麼熱衷於穿梭器的製作?”我想了想,趕緊問了一句,希望黃金屋知道一些什麼,對我們能有幫助的。
果不其然,我這是問對了人。
黃金屋想了想,回答道:“那時候我很喜歡這類的研究,曾經有一段時間和他共事,不過只有一個月左右,他對於研究真的很熱切,而且有一種誓不罷休的幹勁。一次吃飯的時候我也問過他相同的問題,他搖搖頭,說:想回去。我現在還有些不太明白他這話的意思。”黃金屋摸了摸下巴,看向我們,“我猜,他可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少女,你的思維很敏捷,洞察力很強。
“老爺子,你說許然她叔是怎麼死的了?”我趕緊問老爺子在確定,我心中有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許老爺子沉默了半晌,才終於回答道:“查出來了血癌,被查出來只有三個月好活了,他就去旅遊,之後在鄱陽老爺廟那一塊乘船的手,船翻了,打撈不到屍體。”
聽到鄱陽的時候我心裡一個“咯噔”,這鄱陽的老爺廟水域,是十分古怪詭異的,我雖然沒有去過,但是見過那片的地理位置,兩面環山,一條水路之下,到了老爺廟那一塊十分狹窄,只能說是一條江流,我們正常來說,就是一個圓,然後那圓偏生不是很圓的那種,中間有個漏洞,直接通往下游,造成一個漏洞,我們這邊專業一點來說,就是財氣不聚,漏財的地勢。
財氣只出不進,四面陰氣席來,聚而不散,久而久之形成了怨氣十足的地段。
平常時候白天去遊玩一下還行,但是到了晚上,那就不妥當了。
不過在圖片上邊看着的,和我們真實見到的是兩回事,現在我也不好定奪。但是這失蹤必定不是失蹤,可能這老爺廟水域地下還有什麼東西,導致這許文傑到了這個世界來了。大約是因爲這裡的科技發達,他身上的血癌也好了,接着就想回來。這樣看來拼命去做那東西,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我們見到的那個許文傑,究竟是誰?
是有人假扮的嗎?
“二白,你想東西怎麼那麼久啊,想到了什麼沒有,趕緊跟我們說說看!”見我久久不開口,趙宇峰也着急了,推了我一把之後問我,於是我把我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這許文傑或許是真的許文傑,喪屍都出現了,穿越時空怎麼可能會沒有?再說了你們看看我們怎麼來的?”
“那個穿梭器!”
“對,斷了資金不代表就沒有人投資,可能在國家不知道的情況下,那東西已經做出來了。並且有人利用這個東西到了我們的世界去,然後把我們丟到這裡來。”
我的大致想法就是這樣的。
“我們要造一個穿梭器再回去?”趙小孩不確定的問道。“這穿梭器哪裡會是想做就做出來的?”我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我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了。你說這神秘人把我們丟過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每次見到我都是一陣霧氣,連一個實體影子都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找到他。”
“或許他根本就不想再理會你們了也說不定。”黃金屋饒有興致的笑了一下,然後又說道:“或許那老人家還在也說不定。”
“誰還在?”我一聽趕緊問。黃金屋回答道:“許文傑,他或許還活着。需要我幫忙嗎?當做是你們救了我弟弟的報酬。”
我一聽有戲啊!我們光是一頭熱的猜測,也猜測不出來個所以然,然後我忙不迭的點頭,看了一眼老爺子,老爺子臉色很沉重,我們都不說話了,倒是黃金屋站起來進了屋子裡去。
晚飯的時候一桌子人吃了一頓飯,只除了顏如玉和雙生,依舊還在房間裡面沒有出來。不知道他有沒有引導雙生和麒麟兩個成功。
我總覺得有點兒懸。畢竟他們不是真的人,而且這是真真切切的兩個靈魂,在理論上應該不算是雙重人格纔對。
我心不在焉的夾着一條酸菜啃,送白米飯吃,這邊想吃到新鮮蔬菜還真是很難,這米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了,所幸還沒有長蛀蟲。
“人啊?許文傑?不認識喔。”歐文端着個飯碗吃飯吃的尤其“優雅”,總是你能看到他端着飯碗的手勢翹着蘭花指的,捏着勺子的手也是翹着蘭花指的,不過我總覺得好像曹軍把東西給他之後他就變得開心多了。
“你可以查。”黃金屋伸出筷子敲了敲自己的碗,眼睛瞥向歐文那一邊,歐文得意的笑,“我纔不呢,你求我我就幫你查。”
“我有本事幫你找回來的東西,有本事讓你安回去的東西,我就有本事再把它挖出來。”黃金屋漫不經心的說,手上的動作一重,那個瓷碗就四分五裂了。
嚇得坐在她旁邊的趙小孩趕緊麻溜的往我這邊兒竄,我心說這拿過去的東西該不會是眼睛吧?
歐文手一頓,趕緊掐媚的湊過去,“哪能啊,剛剛都是在說笑的真的,待會吃了飯馬上給你辦,照片什麼的你得給我一份。”
黃金屋這才收回了手來,把敲碎的碗用筷子夾起來丟垃圾桶去了,“趕緊辦。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黃金屋走了之後趙小孩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吃了一個肉塊,慢吞吞的口齒不清的說道:“都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千萬要躲開。娘娘腔讓你沒事惹人黃金屋,早答應不就成了嗎?”
歐文冷哼了一聲,“毛猴子你在說誰呢。”
“誰是毛猴子?”趙宇峰被這沒頭沒腦一通說,感覺整個人有點懵逼,我不厚道的就笑了出來,“說的可不是你嗎?”
“誒喲我去!娘娘腔你再說一遍!”
這兩個突然就掐起來了,沒人跟我搶飯菜,我吃的不亦樂乎。
吃飽喝足之後我們就在院子裡面納涼,老爺子因爲有心事,回了屋子裡去了,我和趙宇峰還有曹軍就在外面嗑瓜子,喝茶,這年頭難得那麼個悠閒自在的時候,怎麼可能不悠着點?
黃金屋在屋子裡畫着什麼,出來的時候是和歐文一塊出來的,手裡拿着一疊紙,相比今天她畫的那些畫來說,現在手上的這些簡直是精緻到沒朋友,就連額頭上有多少皺紋都是一清二楚的。我看着那畫出來的許文傑的神韻,簡直和我看到的沒差,就是一個老年版,一箇中年版。
歐文站在院子裡面,看了很久這畫,然後好像記下來了一般,接着就把畫放在了桌子上,坐下來之後,睜大了一雙眼睛,往前看去,我和趙宇峰都不敢大聲說話,就擔心驚擾到了他。
他看東西很認真,而且一雙眼睛泛着一層紅光,趙小孩拉着我到一邊去蹲牆根,嚼舌根道:“阿白,你說這娘娘腔是不是有千里眼啊?啊,不然眼睛怎麼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