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因爲我學藝不精,當時也沒有好好地記住全部的解蠱方法,只是千篇一律的一味的求快,快速的翻了過去這一頁,導致了並沒有完全的降服這些蠱蟲。
那些從秦奶奶身體裡面鑽出來的蠱蟲,起初都是白白的像蛆一樣東西,一接觸空氣,就立刻變成了金黃的顏色,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立刻就轉化成了蠶絲的絲狀物,順着敞開的窗戶飄走了。
小玉和山伯都目睹了眼前的這一切,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從他們的表情我可以看得出來,他們都不是裝出來的,看來我真的冤枉山伯了,可是那雙膠鞋怎麼解釋呢?
秦奶奶成功的解了蠱,精神也瞬間就改變回來了,眼睛也放出了光芒,胃口也感到了飢餓,吵吵着要吃飯呢。
“餓死我了,快給我飯吃。”秦奶奶的胃口出奇的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吃下了山伯和小玉兩個人的飯菜。
就在山伯和小玉爲秦奶奶的健康感到開心的時候,病房的門再一次的被打開了,這次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曾婉。
“秦奶奶,這份遺囑是蘇爺爺當年留給您的對嗎?”曾婉不知道從哪裡拿着一份發黃的紙張,擺在了秦奶奶的面前。
就看到當秦奶奶看到了這張蘇爺爺親筆所書的遺囑之後,立刻地下了頭,“是的,都是我乾的,和他們沒有關係,他們都毫不知情。”
山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多年不見得媽媽,剛一回來,就遭受了這麼大的罪過,現在又成了嫌疑犯了。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我媽受了一輩子苦,剛剛我們一家人團聚,曾婉你就是魔鬼,爲什麼要來拆散我們和和睦睦的一家人。”
山伯越說越激動,最後和前來的警官們發生了肢體衝突,本能的保護着自己的母親。
“秦奶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次破案還得感謝小白的配合,要不是他千辛萬苦的,還真的找不到這份證據。”曾婉看着我欣慰的說道。
小玉的眼睛裡面立刻噴出了滿腔的怒火,恨不能將我打入十八層地獄,“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全家那麼的信任你,最後你卻硬生生的拆散我們剛剛和睦的一家人。”
“這個,我,不是,……”我當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小玉解釋,急的我滿頭大汗的,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這個還算我來說吧,秦奶奶最好您來給他們吃顆定心丸,不過您可真是夠厲害的,自己害自己,這個苦肉計可不是誰都能夠演得像的。”
曾婉說着,拿着上次那個金蠶蠱的受害者的遺像,擺在了小玉和山伯的面前,“看到了嗎,這纔是中了金蠶蠱最終的下場,而我們的秦奶奶只是輕微的發燒而已。”
“不用再說了,都是我做的。”就在曾婉準備將秦奶奶的罪狀公佈於衆之際,秦奶奶承認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我能再看看那份遺囑嗎?”秦奶奶無不動情的請求道。
“可以。”曾婉小心的拿着遺囑,擔心被秦奶奶毀壞了證據,遠遠的讓秦奶奶看了一眼。
淚水開始從秦奶奶的老眼裡面流了出來,“老頭子,三十年了,你還保存的那麼完好,我知足了,爲了你,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我好奇地看着那張遺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我的天,曾婉,你們到底是警察還是小偷啊,那可是我的東西。”
我一看就認出來了,那是我在蘇爺爺的那本紅色封皮的背面夾裹的遺囑啊,當初我還以爲是蘇爺爺和秦奶奶離婚時的補償協議呢。
“這個嗎,還得謝謝我們的好公民,薛小白同學,不爲千辛萬苦爲警方找到了最重要的一份證據。”
看着曾婉的那副嘴臉,我都感到了可憎,“這張破紙能夠說明什麼?”
當時我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十分不滿意的大聲質詢着曾婉,很顯然在小玉和曾婉之間,我已經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這是證據鏈裡面最爲關鍵的一個環節,還有蘇爺爺的日記,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裡我也不便在多說了。”曾婉很顯然對我失去了耐心,準備給秦奶奶帶上冰冷的手銬。
看着明晃晃的手銬子,我又一次的擋在了曾婉的身前,“撒謊,那本日記本我可是全看了,裡面根本就沒有你所說的內容,而且……”
“而且,只有湘西剿匪之前的年月,沒有湘西剿匪之後的記載對嗎?”沒等我說完,曾婉便急不可耐的搶奪了我的話語權。
“對,就是這些,你憑什麼誣陷秦奶奶。”我好像是得到了充足的證據支持,立刻變得底氣十足,開始對曾婉大聲的說不了。
“湘西剿匪之後是什麼歲月,三反五反,文化大革命,蘇爺爺有話他敢說嗎?那些和秦奶奶的小資情調是要被關牛鵬,甚至被判刑的,那是一個價值觀被扭曲了的時代,人人都帶着爲善的面具,說着情不由衷的話……”
曾婉越說越來氣,最後簡直就是在指責我似得,還氣的大口大口的揣着粗氣。
“是的,我們老蘇是一個出身豪門的富家子弟,有着貴族的眼光和不凡的見識,所以他只會說實話,但是爲了安全,他都把那些實話變成了化學反應。”
秦奶奶這個時候卻替曾婉解了圍,也不知道我們這些奇怪的人都在幹着什麼事情,我到底是哪班的就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就連小玉也是吃驚的看着秦奶奶,“奶奶……”
秦奶奶摟着淚流滿面的小玉,小聲的說着:“是我害死了你的爺爺,我憎恨他,我痛恨他,半路上甩掉了我,讓我孤苦伶仃的活了這麼些年。”
“你們都聽到了,這就是作案動機,一個會放毒蠱的蠱婆婆,在陰暗的心理作用下做出了這樁傻事。”曾婉不失時機的補充道。
有了秦奶奶的親口承認,我們再是如何的辯駁都變得蒼白無力,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秦奶奶被曾婉率領的拘捕小組把秦奶奶抓走了。
小玉哭紅了眼睛,緊緊地摟着山伯,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算是目光短暫的接觸了一下子,也是立刻就換來了憎恨的眼神。
可就是那種憎恨的眼神,小玉也不肯多給我一點,一瞬間稍縱即逝。
我的天,我都做了些什麼,本來要沒有我的參與,蘇爺爺估計也入土爲安了,秦奶奶也和山伯小玉他們闔家團圓了,還有我的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離我而去了。
而現在,小玉不搭理我了,曾婉也不理我了,就連同爲道門的鬼見愁也莫名其妙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真的成了一個孤家寡人了。
無路可去的我,只有先回到自己的祖屋裡面,父母他們現在應該都躲在其他村子裡的親戚家裡吧,反正我也聯繫不上。
回到家裡,孤苦伶仃的我,一頭紮在被窩裡面,用被子矇住了腦袋,好好地反思着我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
不管事情是多們的曲折,而且我遇到的事情也很精彩,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我變得衆叛親離,我可是一心想讓他們好的啊。
好心沒做成好事也就算了,最後就連青梅竹馬的小玉也對我憎恨有加,成了一個陌路的仇人,我真是失敗,就在我感慨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體味到孤獨的感覺了嗎?”
因爲我當時思考這件事情很投入,就隨口的回答了一句,“體味到了。”
忽然我就警覺了,我在給誰說話呢?在我的祖屋裡面沒有一個人啊?
鬼見愁給我開的陰眼也就能夠維持一個小時的時間,所以這個時候,我早就看不見了,這要是織心可就壞了,就連師父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我這個半吊子了。
不敢絲毫大意的我,偷偷地取出來了救命的辰州符,這種符咒在關鍵的時候,最管用,這還是道士交給我的呢,儘管他只給我看了半天的書,可是我受益匪淺。
就在我準備四處張貼辰州符的時候,忽然眼前出現了一個白衣的女人,是的不是紅衣服的織心,而是另一個女人。
“你拿着我的鏡子,還給我,要不我就不可以投胎轉世……”白衣女鬼說着,還不停的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淚。
那個悲慘的樣子搞得我心裡很難受,你說這都是因爲我的原因了,所以才導致了女鬼不可以從新做人的機會,我該有多痛苦。
“姑娘,此話怎麼說啊,我如何拿了你的鏡子了呢?”
“就是你胸前的那面銅鏡,他阻擋了我的投胎之路,放下他,我就可以轉世爲人了。”
“哦。”我低頭看着胸前的部位,那可是我小的時候頑皮的很,震懾織心的八卦銅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鑽進了我的心裡去了。
“對,就是他……”白衣女鬼看着我準備抽出那面銅鏡,臉上露出了一絲狡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