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宗的太上長老才幾級驅魔師的修爲?不過六級驅魔師的修爲而已,雖然嚴格說起來也算是一個高手,但和自己相比,多少還是相差了一點距離,畢竟就算是六級驅魔師也不可能輕鬆的秒殺一羣四級驅魔師,而自己既然可以輕鬆秒殺一羣四級驅魔師,到時候那天道宗的太上長老哪裡還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薛少白的眼中也出現了一點笑意,暗道:“如今我雖然沒有資格和六級驅魔師抗衡,但是,若是讓我將此地的符文殺氣吞噬的話,即便是六級驅魔師,我也根本不可能將其放在眼裡!若是那個時候常木婉的道侶有膽子來找自己麻煩,自己直接出手便可以將那太上長老幹掉!”
當然,此時那薛少白自信可以幹掉一個太上長老也不過只是在推測而已,從薛少白成爲一個驅魔師到現在,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六級驅魔師交過手,在這種情況下,那薛少白哪裡可能知道那六級驅魔師的可怕?
萬一那六級驅魔師的可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在這種情況下,他如今小看那六級驅魔師的話,可能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那六級驅魔師既然是正兒八經的太上長老,就證明那傢伙肯定有不爲人知的可怕之處,否則得話,怎麼可能成爲天道宗的太上長老?
若是一般宗門也就罷了,但是,那天道宗是何等宗門?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天下第一的宗門,多少人削減了腦袋想要成爲天道宗的太上長老,怎麼可能只有那常木婉的道侶區區一人?人多了,證明那天道宗的太上長老的競爭也非常激烈,若不是有什麼過人之處,怎麼可能進入天道宗法眼,成爲天道宗的太上長老?
是以,薛少白非常清楚,既然那常木婉的道侶是天道宗的太上長老,證明後者的手段和實力肯定遠超自己的想象,若是用自己現在的態度去對付那女人的道侶的話,可能最後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要知道,修煉界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勢利的圈子,在這個圈子之中,絲毫的大意也有可能死在對方手中,若是不想那麼早死,不想那麼輕鬆得被人幹掉,必然要學會謹慎,若是連謹慎也做不到的話,那死於非命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哪裡還敢有之前的大意?如今那天道宗的太上長老辛虧沒有出現,若是那傢伙出現的話,以自己現在的態度去面對那傢伙,可能最後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奶奶的,我也真是,居然在這種時候大意,那傢伙如今還沒有出現也就罷了,若是那傢伙出現了,再加上眼前這封印陣的符文,我若是有絲毫大意的話,可能被那傢伙抓住機會,一招就給幹掉了,哪裡還可能在修煉界之中翻雲覆雨?”薛少白搖搖頭說道。
薛少白很清楚,若是其他時候自己去考慮那常木婉道侶對自己的威脅,還情有可原,但是,在現在這種時候去考慮那常木婉的道侶是否會威脅到自己簡直就是找死!原因很簡單,自己如今還在對抗那殺降坑的封印陣!
如今這封印陣之中剛剛凝聚起來的符文雖然被自己的殺戮之氣擺平,但是,更多的符文也同時在那封印陣之中形成,若是自己現在神遊天外,等到這些符文全部都凝聚出現的話,自己的殺戮之氣未必就可能將那符文擺平。
原因很簡單,要知道,自己現在的真氣還非常淺薄,若是自己的真氣已經非常充沛的話,哪裡會將眼前的符文放在眼裡,這符文凝聚,自己完全可以用殺戮之氣去擺平!但是,正是因爲自己現在的真氣匱乏,無法長時間催動那殺戮之氣,在這種情況下,若是那殺戮之氣崩潰的話,那自己怎麼去抗衡那符文?
這符文的威力自己之前也已經見識過,若是無法催動殺戮之氣,單純依靠自己的殺氣來對付那符文之力的話,最後自己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在這種情況下,那薛少白當然不能有絲毫大意,畢竟若是無法及時凝聚真氣,維持頭頂的殺戮之氣,自己可能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的目光直接落到了眼前的封印陣之中。
那殺戮之氣的威力果然可怕,嗡鳴聲迴盪之中,便看到一道道漣漪從那紅雲之中擴散出來,那漣漪在接近封印陣之後沒有任何停滯,直接轟擊到了剛剛纔凝聚出來的符文之上。
那符文的威力薛少白之前已經見識過,本來要擺平一道符文,起碼需要薛少白八千道殺氣,但是,此時在催動那殺戮之氣之後,這殺戮之氣爆發出來的威力簡直就無法想象,僅僅只是一道漣漪擴散,便看到那符文在漣漪的轟擊之中直接崩潰。
這種情況實在讓薛少白震驚,他根本沒有想到,那殺戮之氣的威力竟然已經恐怖到了這種程度,之前自己將那殺戮之氣的威力爆發到了極致,在這種情況下,殺戮之氣捲動,將那符文摧毀簡直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畢竟當時的薛少白已經將殺戮之氣的威力催動到了極致。
但是,此時的薛少白不過只是在維持那殺戮之氣的時候爆發出來的威力,然而,即便是在這種時候綻放出來的威力,竟然也讓那符文直接崩潰,這等威力,實在讓薛少白不敢相信。
“嘿嘿,早就聽說那殺戮之氣那是天下殺氣的本源之力,一旦這殺戮之氣綻放出來,無論多麼恐怖的殺氣,都要在那殺戮之氣之前臣服,自己過去還不相信,但此時看到這殺戮之氣的威力,方纔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傳聞,那殺戮之氣的確可以爆發出這等威力,若是早知道殺戮之氣有這等恐怖的威力,自己早就已經將殺戮之氣綻放出來了,哪裡可能等到現在纔將這股力量綻放出來?”薛少白苦笑道。
其實從修煉殺生道開始的時候,那薛少白便已經知道了殺戮之氣的威力,但是那個時候的薛少白根本不相信殺戮之氣有這等威力,畢竟這殺戮之氣乃是和自己體內的殺氣同根同源的力量,自己的殺氣無法創造出這種恐怖的力量,那殺戮之氣又哪裡可能辦到?
然而,哪裡知道情況和自己預料的恰恰相反,那殺戮之氣的威力竟然遠在那殺氣之上,若是早知道這殺戮之氣的力量有如此恐怖,自己早就應該將這股力量綻放出來,若是早將這股力量綻放出來的話,又哪裡可能淪落到差點被那符文逼死的地步?
當然,對薛少白來說,雖然發現那殺戮之氣威力這件事現在看起來稍微有些遲了,但畢竟還不到無法彌補的地步,若是事情到了無法彌補的地步,自己還無法發現那殺戮之氣的威力的話,最後被那符文幹掉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眼中露出了一點僥倖,暗道:“若不是我提前發現了殺戮之氣的威力的話,現在只怕我已經被這符文逼到了絕路之上,若是等到我被逼到絕路上的時候才發現這殺戮之氣的威力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畢竟若是到了那種時候,我的真氣想必也消耗的七七八八,在這種情況下,就算這殺戮之氣的威力逆天,我也根本不可能將殺戮之氣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這封印陣的符文多達幾萬道,若是隻有幾百道的話,那還根本無關緊要,但是幾萬道的話,我若是想要擺平就只有依靠眼前的殺戮之氣,只有利用這殺戮之氣去對付那符文,不過,若是我無法將這殺戮之氣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就算我掌握了這殺戮之氣又有什麼意義?”
“一切都要等我將這殺戮之氣的威力發揮出來方纔有意義,不然的話,這殺戮之氣在我體內只不過是一道很普通的真氣而已,根本不可能爲我帶來任何改變。”薛少白喃喃自語的說道。
說實話,看到那殺戮之氣輕鬆將封印陣之中的符文擺平的時候,薛少白的臉色多少也有一點好看,不過,那殺戮之氣畢竟也是有限的話,即便這殺戮之氣是無限的,但是自己的真氣肯定是有限的話,若是無法在真氣消耗乾淨之前擺平此地的封印陣,那最後結果對自己肯定非常不利,想到這裡,本來剛剛纔轉好的臉色,此時又突然難看了起來。
而就在那薛少白忙着對付眼前的封印陣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的天道宗主峰上。
一個弟子模樣的年輕人跪在天道宗的問天殿之中,臉色嚴肅的說道:“宗主,大事不好了,殺降坑出現了異變!”
“異變?”大殿裡除了這個年輕人之外根本空無一人,但是,就在那年輕人話音剛落的時候,卻聽到一道不怒自威的聲音在大殿裡響起,沒有任何人知道那聲音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一旦響起來,便發現那聲音從四面八方朝男子涌來,雖然這聲音之中沒有任何威壓,但是在那聲音響起的瞬間,卻看到男子的面色更加恭敬,甚至在那聲音響起的瞬間,跪在地上的男子的身子甚至還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似乎很是恐懼的樣子。
聽到那不怒自威的老者聲音,跪在地上的年輕男子心臟怦怦亂跳,臉色難看的說道:“是的,宗主大人,殺降坑之中的怨氣已經被人吞噬乾淨了!”
“什麼?!”咆哮聲頓時在那大殿之中掀起,使得男子當場便面色慘白的跪倒在地上,甚至最後還噗嗤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可見那聲音到底是恐怖到了何等程度。
男子沒有說話,但身子去卻更加的緊貼地面,滿臉都是恐懼的神色。
“千百年來,從未有任何一人有膽子來染指我天道宗的怨氣,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膽子來做這種事?是崑崙山嗎?哼,崑崙山好大的膽子,竟敢染指我天道宗看守了上千年的力量!”那聲音滿是殺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