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跟前的這個男子就是那個偷窺者!
那種不寒而慄的邪惡目光充滿這滿滿的貪婪,裡面慾望的火焰快要溢出眼睛,比我遇上的所有奪寶者神色更加恐怖,尤其是死死用這樣的目光盯着我手裡的東西,大概也是看上了這寶貝吧,在看看滿屋到場擺放的居然都是兵器,我心裡大約有了底。
兵器…兵器…
月影劍?
是了,對!就是月影劍!
從一屋子的各式滿目琳琅的兵器上看,不難看出此人收集嗜好是收集各式兵器,甚至是收集兵器成癖!
而這洞裡那麼多,不下百件的兵器,恐怕擁有它們的主人們,也早已身首異處。
我想到此處,心中大駭,眉頭微微湊緊,暗暗笑自己,覺得十分倒黴,本以爲尋到一個清淨地,想好好修習劍道,誰知道前有狼後有虎,麻煩一個接着一個來,而這禍源都來自於手中的月影劍,以及深水祖先們留下的巨大寶藏。
我擡起頭,擡起自己的下巴,眯着自認爲最迷人的星眸,冷笑着:“說吧,你引我來究竟想怎麼樣?“
“唔?想怎樣?”青年男子露出怪異的笑容,邁着小步,耷拉着腿,慢騰騰的渡到兵器牆下邊。我這才發現,眼前的這麼青年男子原來跛着腳,左腳向外翻折,呈現不同程度的扭曲姿勢。
“你說我想問怎麼樣?”男子隨手拿起一把青蓮劍,彷彿撫摸戀人一般,輕輕撫摸着劍身,手指彎曲着用指背敲了敲劍壁,只聽“噹….”的一聲,男子好似聽到了天籟一般,又輕輕嗅了嗅,帶着一臉的沉醉和癡迷。
“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它們嗎?”男子突然出生,帶着自我陶醉的笑說:“我惡禪,一生下來就呆在一個打鐵鋪裡,看着多少各式器具從火爐裡誕生,它們在火力被不斷捶打是,就如果嬰兒一般,任由我肆意捏造安排,從不反抗,這是多麼美妙的過程啊!”
說着,惡禪像是在回憶着又像是在享受着什麼,他頓了一頓,又說到:“但,你可知道?一件好兵器是如何誕生的?一件尚好的兵器要傾注將人的多少心血,再跟着主人暢飲無數鮮血,方能顯現出自己的特性。”惡禪打住,又一臉貪婪地盯着我手中的月影劍,“而我,那麼多年來費勁心思的收集那麼多武器,卻從未見過哪一把,如同月影劍這般,天生就帶有靈,彷彿是個早慧的神童一般,不經磨合便能自己發揮神力。”
“哈哈,”惡禪自顧自的放聲大笑,“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本以爲月影劍只是傳說,想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探一番,現在剛剛好少費力氣,沒想到你自己倒是先送上門來了。”
我聽到這裡,淡淡的諷刺道:“又是一個貪婪的小人?不就是想要奪劍嗎?何比說那麼多廢話。”
“先生,果然快人快語,”惡禪陰測測的笑着,隨手抄起一把大刀,向我甩去。
我也不多說,抄起月影劍對着迎面飛來的大刀就是一劈,“噹”地一聲響起,刀被劈成了兩半。
惡禪見到這個情況,非但沒生氣,反而一臉興奮的看着月影劍,拍着手連連說:“好……好……好啊……果然是把好劍,僅僅靠在最初級的劍道操控,竟達到了如此威力,當真是一把好劍吶!”
我看着惡禪一臉病態的怪狀,覺得噁心不已,不想再聽他這般噁心的語調,只知道這人是個難纏的變態,冷冷的擡起劍掃過去,怒龍一般卷向不遠處的惡禪。
只見惡禪不慌不忙,人影飛快的閃動,一晃眼,惡禪的身形已旋開,飛出一丈外。“小先生,你若不使出全力,信不信?你這月影劍會在三十招之內易主,”惡禪發出嘿嘿的笑聲。
雖然是不壞好意的提醒,但我不敢輕敵,這除了自身就比較謹慎之外,她自己也明白,若不盡快打敗此人,自己的下場恐怕與山洞裡其他兵器的主人無異。
召喚出無眼鏢,快速念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速,以期待用最快的速度將它召喚出來,我一臉嚴肅,嘴畔是冷冽的血色光芒,神情更是冷得就像冰塊一般,刷刷數下射出幾箭,卻一一均被惡禪躲過。
看惡禪居然能躲過自己的無眼鏢,我有些着急,用月影劍挽了個劍花,配合着最基礎的劍道步伐,輕巧的翻身而上,雖劍沒有正在刺中惡禪,但劍氣也在他身上劃出幾道口子。
惡禪看着月影劍的劍氣都有如此威力,越發地感到興奮,也不和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單手舉起剛剛被掃落的流星錘,對着我奮力一砸,我靈巧跳開,順勢側過身子,又下向上劃出一劍,雖刺中了對方,但是傷口並不深。
似笑非笑之間,惡禪狹長的雙眼驀然間收縮起來,眼裡少了一分玩味:“這些年來,能反抗並真正傷得了我的,你是第一個。所以,你,必須得死!”眼裡閃爍着殺機。
話音剛落,抄起流星錘,對着我又是重重的一擊,一擊不中緊接着又是一砸,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彷彿他手中的流星錘沒有重量一般,任其操控。
我沒見過使錘也能使出如此速度,其中有一下,自己只不過是匆忙一擋,都被狠狠的力道砸開,好個強大的實力!只好把身體展開,慢慢回憶剛剛學會的劍道招式,先是一挑再一刺,便出現兩道耀眼的光芒,帶着萬夫莫敵的氣勢擊向惡禪,一時之間,劍光閃爍,劍氣鋒銳,吱的劃破虛空,傳來浩然迴盪之音。
惡禪也不甘示弱,身體跳起再牆上又抓起一把九節鞭,在空中揮舞着,如同惡毒的眼鏡蛇一般配合着流星錘,如有着護法的流星一般衝過來,與兩道劍光衝擊到一處,發出雷鳴般的轟隆身。
眼看惡禪的重擊就要衝破劍氣,朝自己的方向襲來,我連忙提起無眼鏢,輕輕一催動念力,拿起盒子,嗖嗖幾聲清脆之聲響起,數到金色箭影疾馳而去,封鎖住外來的攻擊。
就這樣,我與惡禪割據一方,對着對方大開大合,展開數次攻擊,只待其中一方堅持不住,便能將對方打敗。
我不敢輕易放鬆警惕,目前雖然自己功力已經翻幾番,並且全部融入了身體各個部落,但是真正全部運用起來還是不太熟練,但在這幾招交手過後,我多多少少探到了這人的底子。
如果說是前段時間,沒吃大補丸也沒用過血丹和修煉上乘氣息修法的我,看到這人一定得開溜,但是如今卻沒了畏懼,只當面對的是個伯仲之間的對手罷了。這還多虧老道和邪道多次的暗算之後,給我練出的好心態。
“小傢伙,我看你這內力不俗,卻運用得不甚熟練,莫不是哪裡偷來的吧,“惡禪到底是個毒辣的狠角色,幾次交手他被我探了底子,我也被他窺到了弱處。
我不理會他的嘲笑,只緊緊抿着嘴,冷聲說道:“少說廢話!”
惡禪何其老奸巨猾,見我不理會他也知道自己猜對了大半,不是大膽試探道:“這般突然的內力就怕小傢伙你來路不明吧,據我所知,這世上若想短時間擁有如此內力,除了吸食他人內力以外,就只有大補丸一類藥物有如此神效了。”
見我不理他,惡禪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然後自己又覺得有些荒唐,但還是有些疑狐問,“小傢伙你一身臭規矩,怕是做不出吸食內力之事,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大補丸的功效是嗎?這說到大補丸,不知道你個小傢伙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邪道的傢伙!”
“邪道!”我只捕捉到這個敏感的詞,內心一緊,這人居然也知道邪道這個人,他們是否有什麼關係,看着人一臉邪惡陰冷,定然不會是好人,倒像是和邪道是一類作惡多段之人。
這一邊惡禪倒是老奸巨猾,雖然我掩飾很好,但是一晃而過的眼神還是出賣了自己,恰恰狡猾如此的惡禪哪裡會放過這一幕,於是一下子就猜出了我的身份,“哈哈,你就是吃了我師兄大補丸的那個小子?”
這人,居然是邪道的師弟,這邪道到底是屬於怎樣一個組織,怎麼會到場都有同門之人,可見他背後的組織已經強大到了何等地步。
“是我有怎麼樣?你又能夠奈我如何?”反正已經被認了出來,我索性痛快的承認了,將讀書時那股子無賴的勁兒頭拿出來。
“當然不怎麼樣?那老傢伙仗着先入門幾天就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就連有個好貨色也要自己先用了再丟給我,現在卻在你這小輩栽了個大跟斗,看他要如何囂張!”惡禪一臉痛快的神色,看不准他是真高興還是假虛僞,但是看得出他和邪道雖然是同個師門兄弟,卻不總是一條心的。
不過他們有一點倒是不約而同的十分相似,那就是眼裡遮蓋不住的貪婪,邪道心大,貪修爲貪色慾,惡禪貪兵器法器,其中一個原因大約也是爲了修爲。
“說了那麼多廢話,不過還是一個貪字,何必扯上其他人,莫不是你打不過,還要讓你師兄給你搭把手不成?”我不屑的嗤笑說到。
惡禪最喜歡的是法器兵器,最討厭的就是覺得他不如其他人,尤其是自己最不對頭的邪道,於是成功被我激怒,怒喝一聲就向我撲過來,身形靈活的根本不像一個有缺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