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一出,戚宏敏和薄書歡都頓了一下來,特別是戚宏敏,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之後一想,就又明白了。我的臉瞬間就沉下來了。
“我不會獨吞菩薩石的,你們不用那麼擔心。算了,我就說穿了吧。我朋友告訴我,他們要倒鬥,去找錢花,那是個大斗,所以很可能有菩薩石。你們幾個之中就薄書歡和西猜有點能耐,會用降頭術養小鬼。但是我心裡想着,畢竟是中國墓,所以還是我和雙生去最好。”
我吐了一口氣,覺得真他媽憋屈。孃的雖然這全陰體質是給我造成了巨大的麻煩,但是就是沒有我也不會因爲全陰體質掛掉——有可能掛掉,好吧。
我覺得我很生氣了。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要是我想要獨吞,我剛剛就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們。”我撂下一句話,轉身就離開。我薛少白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沒有想要貪圖別人的意思的,每個人都是有原則的,脾氣好不代表不會生氣發火。
我氣沖沖的出門的時候,雙生正好帶着西猜進來,雙生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的不對趕忙問道:“阿白,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我看了一眼西猜再看一眼雙生,直接拉着雙生走,“那菩薩石我們自己去找,愛怎麼樣怎麼樣去吧。”我冷哼了一聲,大步流星向前去,即使我的腿腳還是有些發疼。
回到那房間我立刻就把東西給收拾好了。雙生就在旁邊幫着收拾,一句話也不說,我越想越心塞,把手上的衣服一甩:“雙生!我是那種人嗎?啊!”
雙生搖搖頭。嘖,他都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心裡好受得多了。
我東西不多,收拾完了之後就出門,沒想到頂着戚宏敏殼子的薄書歡就站在門口,我想要很言辭的跟她說讓她讓開,但是一想到她其實是個女孩子我又開不了那麼強硬的口。
“阿敏這個人是很多疑的,但是他沒有惡意。”薄書歡說着遞過一張黑色的東西,“他說需要一點什麼就刷這個卡,沒有密碼的。這次兇險,你們注意安全。我們等你回來。”
我臉色稍齊的接過來黑卡,掂量一下輕飄飄的重量,心裡總算是舒坦了一些了,但是我剛剛那麼兇狠的將人數落了一頓,讓我換個臉去對着人——做不到。
“好了,時間不等人,我們這邊已經給你交了專機,直接登錄就好了。西猜會送你們過去。”薄書歡冷着的一張臉帶着些許笑意,這人笑起來很好看的,就是總是喜歡冷着一張臉,簡直就是雙生的翻版。
我拎着狼崽子,和雙生下樓去,西猜已經在那裡了,唯獨不見傲嬌敏。算了,反正這廝應該也被我剛剛的話給噎得厲害,我擡頭朝着他的房間門看了一眼,沒想到戚宏敏那廝瞧瞧的開了一半的門看着我們,好像是見到我們看過去吧,他立刻又關上了。
我心裡樂呵了一下,但是沒有顯山露水,讓這廝心裡難受去吧,誰讓他剛剛用那種眼神看着我?簡直活該。
我把狼崽子塞進自己的衣服裡面,和雙生還有西猜兩個人一塊上了車。“我剛剛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聽你們的話來說,應該是十分艱難的事情。希望你們平安無事的回來。”
西猜說完就不說話了,一路上我們都十分安靜。一直到西猜把我們送到了機場裡面去。有錢人就是有錢人,我和雙生兩個包機的手就感嘆這有錢人的人生就是棒棒噠。
北京去福建飛機快的多,三個小時左右,我們就到了福建廈門機場。下了飛機之後我纔想起我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剛剛也沒有提前問範五叔地址,現在好了懵逼了。
而且廈門的三四月和北京的三四月差的太多了,我身上穿着的羽絨服把我都捂出汗來了,我趕緊脫了纏在腰上,然後掏出手機來範五叔打個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阿白?”
“是我是我,五叔,你們在哪裡呢?”我趕緊問道。“在福建啊,怎麼了?”範五叔應了一句,我當然知道你在福建啊……究竟福建哪裡啊?
“你們到福建來了?早說啊,我去接你們啊,但是現在都幾點了?”
範五叔這樣一說,我才擡頭看,已經是披星戴月的大晚上了,我趕緊看了一眼手錶,都八點半了。看來是我馬虎了。
“我們現在在廈門機場,要不先找個酒店住着,等你明天來接我們?”我問道。“你成,你們兩個小心點。”範五叔肯定是那種暖男,可惜我不是女人不然要找男人應該也是找他那種的。
當然最好的選擇就是我這種的啦,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要上進心有上進心,高富帥我自己都佔了兩個了。
我暗搓搓的想着樂呵呵的笑。笑完了之後我也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跟雙生去開了一個酒店,因爲手上有黑卡的緣故,所以我專門挑五星級酒店住。
開好了房間之後我和雙生去買了一些換洗衣服。因爲福建這邊是在是太熱了。南帶着一種潮溼,悶熱,不知道有沒有回潮。我以前住的地方就會回潮,回潮天地板牆壁都是溼噠噠的。
毫不手軟的買了一些又貴又好的衣服,一想到範五叔給我裝的那個逼,我想着風水先生那種仙風道骨的,自己不能不沾邊啊,不然肯定會被輕視的啊。
這樣一想我就乾脆買了幾套昂貴的中山裝。黑色的沒有多餘的裝飾那種。
畢竟中山裝是國服嘛。
買好東西我和雙生就回酒店睡了一覺,睡覺之前跟戚宏敏那邊通了一個電話,告訴一下他們我們的行蹤。
第二天六點半左右,我們就被範五叔打過來的電話給吵醒了:“阿白,你們在哪裡?我已經到廈門了,接你到我們那邊去。”
我看了一眼外邊天才矇矇亮,但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迷迷糊糊的下去退了房,和雙生一塊出了門去,早上的風還是很冷的,一口風誰過來我清醒了不少。
出了門跟範五叔打電話,然後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才勝利會師。範五叔開着一輛皮卡車,胡茬沒有刮,穿着一身的工裝服,頭髮亂糟糟的,但是精神勢頭很不錯。
“這段時間沒見,怎麼感覺你白了那麼多?”範五叔一開口就戳我痛處。能不白嗎?我因爲一直受傷養病,基本上都是在家裡不出門的,不白纔有鬼了。
我心中腹誹了一句,但是仰頭是樂呵呵的笑,“不說這些了,對了五叔,上次你說我過來你就給我吃烤乳豬的,今天做不做?”我厚着臉皮問。
自從小檀香說了範五叔給她做烤乳豬,我就心心念念着烤乳豬來着。
“成啊,現在就去菜市場,還有給你做點海鮮,廈門這邊靠海,海鮮味道甜,也好吃,走吧,我尋思着今天出門給你多弄些行頭,順便採購一些東西來着。不然我也不會那麼早。”
“哎!好嘞!”我應了一聲,立刻屁顛屁顛的跟着上了車。這皮卡車不是那麼好,聲音很大坐起來也不舒服。估計是那幾天坐戚宏敏的車子坐習慣了,所以現在換成別的車子不太適應。
果然應了那句老話:由儉入奢易,由奢從儉難。
範五叔對這裡很熟悉,帶着我們東拐八拐的就到了一個大型的水產市場。我下車的時候還覺得很震驚,怎麼說呢?這市場很大,撲面而來就聞到一股子腥味。旁邊連着三個菜市場,應有盡有。
範五叔應該經常來這裡,我慶幸自己今天沒有穿那套昂貴的裝逼的中山裝,穿着一件短袖加個運動外套,都是深色的,腳下穿着一雙鞋子也是深色的,雙生和我穿着的是一模一樣。
這廝懶得去挑衣服了。
我們跟着範五叔去買東西,範五叔找的都是經常買的攤位,還沒開口呢,人攤販就認出他來了:“五叔啊?今天想拿點什麼?有新鮮的海魚。”
我看着那些在水利冒出一個白乎乎東西的螺十分感興趣,伸手戳一下那螺就會縮回去。大抵是範五叔瞧見了我玩這東西,他問:“想不想吃?”
“這能吃?”我眨巴一下眼睛,旁邊的小攤販笑了起來:“五叔這是外地的吧?怎麼的連花甲螺都沒見過?”
範五叔笑着說:“這兩個都是我遠方表弟,這會來福建找我玩呢。花甲螺稱個五斤。”
“好嘞!”小攤販說着一邊麻利的撿起花甲螺,我看着那螺軟綿綿的吐出來舌頭就覺得很有意思。
接着我們又去買了一些其他的東西,當然我的烤乳豬是最要緊的。買完東西之後,範五叔帶着我們兜兜轉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最後停在了一條小巷子前面。
“下車吧,你們第一次下鬥我很擔心,帶你們去買點行頭。”範五叔拔了車鑰匙,我們趕忙也跟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