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淨的大弟子說完,臺下的人都開始討論起來,我感嘆道:“這世界是有因果循環的,所以說人間正道是滄桑啊。”奈奈子眼淚汪汪的靠在我肩膀,我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你要幹什麼?”“阿白剛纔那對夫妻真讓人感動。”雙生本來面癱的臉似乎也在抽搐,而琅東聽到這裡哈哈的大笑起來。
我趕緊把奈奈子的腦袋從我肩膀上推了下去,她則轉過頭問她右邊的琅東爲什麼笑?難道不感動麼?我無奈的說:“不是感不感動,而是重點不是感情線。”奈奈子撇撇嘴。
這時管家上臺問還有哪位上臺?這時一個穿着清純的女孩上了臺:“大家好,我是一名大學生,我要講的故事是我家老樓的故事。”
我們靜靜的聽着,她是個孤兒,父親母親都不在了,只留給她一個老樓,她是農村人家裡的地都讓她二叔給霸佔了,每年上學的學費她二叔給拿,畢竟她家的地有上百畝,她二叔只給她學費不給她生活費。她只好自己出去兼職,還好她還夠努力,畢業了後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
工作穩定之後我回家了,在二叔家說出了回來的意思,我要老樓,二叔家當然是各種反對,我爺爺在我小時候就一直向着我二叔家,我媽說我爺爺從來沒有抱過我,我在二叔家要老樓我爺爺還將我打出了門,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我二嬸給我安排進了我家的老樓讓我住在樓裡。
我家的樓是在我小時候蓋的,一樓是待客的大廳,二樓是花草廳加休息室三樓是廚房,我們進了二樓,我看着我媽媽以前養的花都不見了就只剩下花盆,像二嬸這種粗俗的女人並且貪財怎麼可能有那種雅緻養花。她把我放在老樓以爲我會害怕,怎麼可能這個地方是我的家。
二嬸給我帶來了新的被子褥子枕頭,鋪在了我爸媽的牀上,二嬸走後我去樓下洗漱間洗了臉刷了牙就上樓睡覺了,聞着空氣中留下的爸媽的味道我睡的特別安心。只不過夜裡總有些聲音,我一直以爲那是老鼠出來活動的聲音。
第二天早晨,我還是去我二叔家門口站着喊道:“你們霸佔我爸我媽的地,就連老樓你們也要佔,你們每年都不叫我回家過年,只給我學費連生活費都沒有,你們對的起我爸我媽麼!嗚嗚嗚嗚嗚……我假哭着。”
村裡和我家關係好的見我回來了都過來問好,見我哭的可憐就說:“可憐的孩子你二叔可真是狼心狗肺,你爸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孩子你二叔不但不照顧你還總想佔你家的財產爲己有。唉!”這時我二叔家一家人都出來了,就連我爺爺都住着柺杖出來了。我二嬸看我這一臉苦相不樂意了。
“楚雨喬,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上學的學費不是我們出的?你這買衣服買吃的錢都是我們家出的,我們家怎麼對不起你了,就算我們對不起你,你爺爺還能對不起你?”我二嬸果然是會搬弄是非,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我哽咽着說:“二嬸你和我二叔根本就不管我,我在學校都沒飯吃,我到處給人打工賺生活費,累的我都無法正常學習了。”我二嬸瞪着我,似乎要把我吃了。二叔走了過來看着我面無表情,隨即說道:“把老樓給她吧,以後你也別再來我家了,還想要那片地是沒有門了。”’
我停止哭泣轉身就往老樓走,走到大門前看着這個老樓瞬間眼淚掉了下來,我美好的回憶都在這裡,我終於把它搶回來了。這時有個聲音說道:“女人就知道哭。”我嚇了一跳,看着四周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春風吹着我的頭髮刮在臉上,癢癢的。心裡想着:怎麼還出現幻覺了。
當天晚上我翻來覆去沒有辦法睡着,看着花廳,起身走到花廳門前,這時我看見一個男人的頭在到處飛我咋的“啊”的一聲就昏過去了。當第二天清晨的陽光照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清醒了過來。
想起昨晚的事太恐怖了我要去找一個高僧化解。
等我到了香山寺院找到一個白鬍子高僧把昨晚的事說了,高僧說那個屋子應該死過人,非正常死過人的屋子就是凶宅,活人是不能住的。聽到這裡我死了一層白毛汗,我和高僧說那個是我家,只不過原來我上學的時候住學校了沒有回來過,那裡發生過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
高僧說必須要知道那個鬼魂是因何死亡,知道原因我才能幫施主你脫離苦海。我說好,今晚我就去老樓住,一定問出他是怎麼死的。可是我怕他害我,高僧說我給你一道符紙,這個符紙你不能讓它沾水,否則會失去效力。我答應了高僧回了家。
當天晚上,我把符紙緊緊的貼在我胸口,走向花廳,走到門口我果然看到了那個人頭,它飛起來飛到我面前,我嚇的大叫趕緊捂住眼睛。不敢看,這顆人頭卻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現在你就害怕了,怎麼?想和我這顆頭聊天麼?
邊說還邊帶着恐怖的音調。
我強壓着恐懼,把手從臉上拿來看着它,它驚訝了一下然後又接着陰測測的笑着,我笑着看着它說:“你怎麼在我家呢?難道說你在我家死的?那你是怎麼死的?”這顆頭似乎是被我說的死字刺激到了。
慢慢變的猙獰起來,它的頭頂慢慢的鼓起來好幾個包,包慢慢的破了,裡面是一些蛆,我害怕極了管它怎麼死的呢我轉身朝樓下奔去,就在我剛碰到門把手的時候一顆頭飛了過來,我又轉身朝樓上跑,跑到我的臥室我趕緊把門鎖了起來。
本以爲把門鎖了以來它就進不來。
我嚇的哆哆嗦嗦,緊盯着門怕它把門打開進來。我左等右等就在以爲它不進來的時候我看到窗戶外面有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在朝我看來。我趕緊把被子蒙在頭上不敢看任何地方。一直等到天亮。
昨晚我並沒有套出來一點信息,我得想個辦法套出來他的死因才行。
鬼都喜歡些什麼呢?喜歡貢品,喜歡冥幣,喜歡香火。好了就這麼辦,到了晚上我擺出香案擺上貢品,點上香,那個盆子燒起冥幣來。等到午夜時分,我正心驚膽戰的時候那顆頭出來了,陰測測的問我:“你在給誰燒紙,還擺了貢品?你若是說不出給誰燒的,那我只好享用了。”
我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容:“當然是給你的,你在這過的這麼苦,我看你不忍所以就給你供了水果和香,還給你燒了冥幣。”那顆頭前面的那張臉已經模糊不清,這麼多年一到白天它就到處躲到處藏,一張臉黑乎乎的看不清模樣,一雙血紅的瞳孔從眼裡流出的血也淌在臉上。
那顆頭默不作聲,像盯獵物一樣盯着我我頭皮發麻不敢再多說一句。它看了一會覺得我應該沒撒謊就開始吃桌上的貢品,沒有手它就像狗一樣在上面咬,不過吃東西的速度卻像餓鬼一樣,感覺好像好幾年沒吃東西一樣。
趁着它放鬆警惕的時候我開始像閒聊一樣問它“你還沒告訴我呢你是怎麼死的。我這個人比較好奇,也許你有什麼事情我還能幫你呢!”那顆頭看了我一眼悠悠的說了起來:“我是讓一個道士害死的,他拿走了我的軀體可是卻沒拿走我的靈魂,我被他騙進屋拿帶着毒藥的水毒死了我。”
我安慰了它幾句就撒謊說回去睡覺了,它也沒理我。
一夜不眠,第二天打車去了香山寺院把事情和高僧說了,高僧說冤孽啊,嘆了口氣。隨後高僧決定晚上和我一起回去。夕陽西下,我和高僧打車回到家門口,高僧看了一眼樓說:“這個樓陰氣太重了。”我心想陰氣當然重了,有那個人頭在沒有陰氣就怪了。
我和他走進屋子,在一樓的待客大廳,高僧說他就坐這就行了。到了午夜時分我坐在高僧身旁,害怕那個頭飛出來嚇我一跳。不一會也不知道它從哪飛出來的,飛到我們面前當它看到高僧時明顯的恐懼了起來。
這時它質問我:“原來你昨天問我如何死的就是爲了收我?好啊你,果然人是最不可靠的,你看我不宰了你。”語氣要比任何時候都陰森。說完就向我飛來。頓時高僧一伸手將那顆頭顱打了回去,口中念道:“阿彌陀佛,我知你死的冤屈的,可是你既已成了鬼就不該繼續留在陽世間。”
“高僧,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可是我還有妻兒老小,我一死她們該怎麼辦…?嗚嗚嗚嗚……”我第一次聽鬼哭,那感覺就像把你扔進冰窖渾身上下起寒毛。
高僧笑道:“你且放心去,我不能告訴你你的妻兒會如何,這是泄漏天機,我只能送你一首詩,《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那顆頭想了想竟然笑了起來,和高僧道謝,一轉眼就沒有了。
後來高僧告訴我那顆頭的命是被一個走上邪路的道士奪走的,那個道士爲了練邪功害了不少人的性命,他以後恐怕不會善終,所謂天道循環,因果報應。果真像高僧所說,沒過幾年公安局就因爲一個特大凶殺案抓了好多人,都被判了死刑,其中就有個道士。